第五章 打听（2/2）

“是，不过这人打听的挺仔细，六七年前整个R市人牙子的消息还真让他打听清楚了，包括被抓起来的那几个人，当然，山哥你的名字这么响亮，他现在应该是知道了，山哥，你说这个姓袁的会不会是条子，或者是条子派来的。”

“不会，”山哥回答的很肯定。

“嗯？”刘大富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你看过哪个条子会那么大方，花这么多钱买线索吗？”前几天就听刘大富说过，说这个叫袁鹏的男人出手特别大方，大方得让人有种这人是个‘傻子’的错觉，可就是这个‘傻子’，让一直在悬崖边缘上行走的自己有种嗅到危险的感觉。

虽然这种危险的感觉若有若无，却让他不由得就想将这若有若无的东西掐灭在最初。

踏上这条不归路，他戚万山就已经做好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准备，这么些年里，自己除了谨慎小心，就靠着自己对于危险特别敏感的直觉，这种直觉一直帮助自己走到今天，绝对不会也不能出错。

“他只打听六七年前的案子还是打听别的时候？”

戚万山停顿一下后突然发问，刘大富有些反应无能，直到戚万山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后，想了想，说道：“好像他只打听六七年前的事情，山哥，嗯……你说，你说他会不会是，某个失踪人员的家属。”

越想越有可能，刘大富忍不住对着电话哪头的戚万山说：“对，一定是这样，我怎么刚刚才想起来，要不是山哥你提醒，我这脑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些。”

对于刘大富的恭维，戚万山已经习以为常，他本人一向喜欢干实事的人，对于这种溜须拍马有事儿跑得贼快的小人向来是看不顺眼。

再看不上这个人，也只能用他，谁让这个以前看都看不上的小瘪三在他老大跑路的这几年，在R市混出一点儿名堂。

据说，这人的一个堂妹是什么人物的情妇，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能知晓。哪怕这小子因为牵扯进什么案子，被抓进去关起来，过不了多久，便又能在外面看到他蹦跶的身影。

不过，这小子也不知是胆小还是谨慎，跟他合作的这两年内，除了帮自己打听什么人和事，收取点儿小钱之外，其他的事情，再多的钱都不会碰，跟他以前的老大吴老炮完全是两种人。

说到吴老炮，不知道是已经死了，还是继续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总之，这辈子是不会再有打交道的机会。

“你让人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情通知我，我不会亏待你和你的兄弟。”刘大富这种人，只需将利益跟他讲清楚，他才会有些动力。

果然，刘大富立马笑着点头，再三保证一定会盯住人。

电话挂断，戚万三静静的躺坐在沙发上，微眯的双眼里似闪过一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