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七）春楼，古代市场营销……（1/2）

西月坊。

古人诗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即从此再无心欣赏那良辰夜色，管他明月下不下西楼，这是为什么呢？因为……

“盟主，你再来喝一杯嘛~就一~~~~~杯~”

“盟主好酒量~~”

“盟主你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

——因为人间春色已尽收楼内。

烟紫与茱萸的绸纱四处飘飞，被灯火通明的居室染出梦幻之色，各有风情的美女子正环绕着一个糟老头，劝酒、捶腿、扇风，或者只是坐那儿笑靥如花。

老头大概一米六左右的样子，坐在高凳上脚都没完全着地，大概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给缩水的，稀疏的白发环绕出一片肉粉色的地中海，年轻时大概是个粗犷的帅哥，深目，鹰钩鼻，不过现在粉白色的皮肤发皱，覆满酡红，神情那叫能有多淫－荡便有都淫－荡。

“好好好，都听燕儿的！”说着老头喝了一杯又一杯。

“今晚我去哪儿还没决定~就看你们的了！嘿~嘿~~嘿~~~”他指头扫过所有姑娘的脸，笑地越发猥琐。

卫梦抽了抽眼角，“少爷，你确定那不是假冒伪劣？”武林盟主就是那个被莺莺燕燕环绕着一脸色－欲熏心的老头？！

南峥很淡定，“盟主好色，天下皆知。”

这是只看过世界线（故事主线）里他仙风古道（道貌岸然）的样子的卫梦难以接受的。

武林盟主沉浸在温柔乡里半天没有发现客人的存在，还是他身旁那个劝酒的红衣美人儿先注意到的，推了推他，“盟主大人，有人来找你了~，他们是谁~~呀？”眼里载着好奇。

众人都看了过去……

湖蓝衣的男子高大魁伟，漆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飞眉入鬓，轮廓英挺，面上因灯火半明半暗，立体如雕塑，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本应光华无限，却暗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却越发显得他气势不凡。

她身旁跟着个二八出头的姑娘，穿了身嫩茱萸色的衣裳，把梨花般清透素白的皮肤染出几分娇粉，五官气质皆纯澈中透着明丽，是一种很让人舒服的面相，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她的眼睛——藏着对世界和他人的漫不经心，好像她所见的事物都是不重要。

这两个人很夺目也很奇怪，夺目在于外貌，奇怪在于他们的眼睛……

“好久不见他，南少侠~”盟主东方浩持着杯盏挥挥手，“好怀念你和老朽一起驰骋江湖的样子啊！啊哈哈哈当时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他的笑容因为南峥的冷气戛然而止，“现在也还是英雄啊哈哈哈要不要今晚与老夫在闺中一决雌雄？”

“咚……”卫梦手中的黄瓜掉了，表情略微龟裂。

“这堆姑娘里，老夫选红拂，不知你要选哪一位？”东方浩指着红衣美人乐呵呵道。

“前辈，”南峥抱拳：“我此番前来是受叔父所托，有要事想求。”

“咔嚓！”卫梦咬了一口黄瓜：好经典的台词！

她又开启吃瓜模式，做婢女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吃瓜。

东方浩却瞥见了吃瓜少女清丽的容貌，道：“这是你的婢女？好生标志的姑娘，真是清新脱俗，凡间难寻，怪不得你看了这一屋子的美色也不为所动。”

盟主歪楼，南峥沉了沉声，提醒道：“前辈，晚辈双目已盲，分不得美丑，而且在晚辈心中，红尘情爱不过俗事，不值一提。”

“好好好，真是无趣，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东方浩嫌弃地挥挥手，“说吧，何事值得南少侠一提？”

南峥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这是我叔父研制的强身药，名曰‘刑天’，可令娇弱女子也变得力大无穷。”

“哦，这么神奇？”东方浩不以为意，兀自喝酒，“那需要老朽帮你们什么呢？”

“叔父沉醉研药半生，可大部分的药物却只用于求医者身上，未免可惜，而且这一次他研究出的‘刑天’适更是适用于普罗大众，故而希望能将之推广。”南峥顿了下，见东方浩脸色无异，便继续说，“英杰大会万众瞩目，若是能在会上展示刑天的效用，想必叔父的愿望便很快能够实现。”

这不是市场营销吗？卫梦心说，想不到这古代人还能想到这出。

药物推广？我怎么不记得世界线上有这出？她的视线不禁停留在小瓷瓶上。力大无穷？那不是大力水手的菠菜原理吗？

“这药真能有那般奇效？”东方浩也纳罕。

“您还信不过我叔父的医术？”

“信得过，但这等药效，老朽真是平生未见……”东方浩悠悠然道，“不如这样，你这要给在座的姑娘一试，让老朽开开眼界。”

“这有何难？”南峥大方道。事实上，他本就打着这个主意，才转成来西月坊找东方浩的。他双目晦暗空虚，并不视人，从瓷瓶中取出一粒半透明蜜糖色药丸，环示一周，“不知在座哪位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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