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黑哟嘿哟拔萝卜(1/2)
“你咳咳咳......”
他立马抱着我又是拍背又是啃。“好了莫莫,别激动,我错了。”
我伸手往他某个地方一探。
“啊——莫莫,轻点儿,你真当拔萝卜呢!”
然后,他又开始怪腔怪调地唱《拔萝卜》,一首好好的儿歌愣是让他给糟-蹋得惨不忍睹,作者知道了估计都要被气疯。
我已经被气得彻底没力气,也没脾气了,陷在床铺里直喘气。
程朗也严肃了脸色,一脸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发烧的人实在没什么胃口,但我不想让他担心,而且生病了更要补充能量才能康复,于是点了点头。
程朗是个实打实的厨渣,指望他做一顿好吃的估计跟指望人类能在月球上开荒种地一样有难度,所以只能出门去买早餐。
我躺在床铺里也睡不着了,身体又热又软,意识昏昏沉沉,形容不出的难受。刚刚才喝了水,这会儿又觉得渴得厉害。程朗不在,我只能自己爬起来喝水。
我艰难地挪到床沿,本来就手脚发软腰腿发酸,要命的是轻轻动一下都能牵扯到某个难以启齿且明显使用过度的部位,等我能够到水杯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叮——”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我放下杯子,拿起手机划拉了几下,发现是垃圾短信。直接无视掉,我又打开微博APP,直奔程朗那一亩三分地。
不出我所料,昨晚我睡着之后,他又发微博了。
【晚安。好梦。】
配图是从网上下载的,漫画版的交握着的两只手,在旁人看来很稀松平常的一张图。
我没看那条微博下的评论,因为没有心情。
如果我和程朗其中一个是女生,这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晒一张牵手照,再附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诗句,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去了。
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都是同性,有太多的顾虑和阻碍,连对着喜欢的人表个白都得这样兜个十万八千里,藏匿得别人无迹可寻,只能自己心知肚明。像普通人一样谈一场恋爱,拥有一个家庭,对我们来说是如此艰难。
多么悲哀。
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定荆棘满布,而且最深的伤害往往来自最亲的人。如果可以选择,恐怕没有谁愿意朝这个方向走。都是别无选择,都是无奈之举。
两情相悦,灵与肉结合的美好,在这一刻突然被打了个折扣,让我措手不及。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赶紧放下手机,躺回床上。但是因为动作太猛,扯到了羞于启齿的伤口,我只得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呲牙咧嘴的表情。
“盖着脑袋干什么?你不热吗?”程朗一边拉开被子,一边用手背探我的额头。“不是发烧烧傻了吧?”
我瞪他一眼。“你才傻!”
“是,我傻,行了吧?”说着他又俯下身来,用额头贴了贴我的,估计是不相信手背的感觉,再加上额头来确认一下。“好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来,我扶你起来喝粥。”
我坐靠在床头之后,程朗端来热腾腾的香菇鸡粥。打开盖子,屋子里一下子盈满了食物的香味。
这香味对我来说却更像是折磨,我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胃里翻滚得厉害,一阵阵的恶心难受。
“来,张嘴。”
我瞪着那勺热粥,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将一句“我不想吃”咽下肚子,配合地张开嘴。但才吃了几口,我的胃里就已经翻江倒海,眼看着就要吐出来了,吓得我死死地抿着嘴唇不敢动。
程朗放下手里的粥,手掌贴在我背上从上往下抚触,嘴里不停地问“有没有好一点”。
好不容易撑住没真吐出来,我已经憋得眼里都是生理性泪水,看着像是马上要大哭一场。如果我是个女人,估计真的会委屈大哭。
“没事了。”我笑了笑,刚说完就发出一声干呕,胃里一阵动荡。
程朗在我的眼皮上各亲了一下,然后将我抱紧。“对不起,莫莫,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戴套的。”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拼命地往他怀里钻,总觉得还有缝隙,还可以贴得更紧一些。
程朗似乎也能明白我的心情,双臂抱得很紧,甚至两条腿都一起缠上来,仿佛恨不能用胸怀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其实我一个人在花城生活的时候,也有过一次严重的感冒发烧,烧得手脚发软,整个人都迷糊了,不得不半夜爬起来去医院。躺在床上挂水时,我意识昏沉,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但即便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之所以敢脆弱,是因为有人心疼;如果没人心疼,有眼泪也得往肚子里吞,然后伪装坚强。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相拥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我慢慢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都让汗水给浸湿了,整个人有点像刚淋了一场雨。估计是发汗带走了热度,体温也明显降下来了。
我慢慢地坐起来,身体还有些发软,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动静,也见不到人影。
程朗呢?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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