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游弈笑的直咳嗽，扶着墙勉强站……（1/2）

游弈笑的直咳嗽，扶着墙勉强站稳。

裴皓越听越觉得游弈要把肺吐出来，无奈的从警员那里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游弈，明明他才是被嘲笑的那个，结果现在还要照顾这个快咳撅过去的人。

“沈老师，询问工作就从你先开始可以么？”裴皓叹息一声，转回头对沈老师笑着。

沈老师连忙点头：“没问题的。”

“这边请。”裴皓抬手向前示意要去礼堂外面询问。

张帆从一个警员的手里夺过本和笔连忙跟在裴皓的身后。

游弈攥着矿泉水瓶勉强扶着墙向前走，咳嗽声被他闷在胸腔，赶在门关上之前钻了出去。

“我从高一就开始带林淑梅，她学东西非常快，办事也很利索，交给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出过错，办公室老师也都很喜欢她，她还是英语和历史两科的课代表。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三的原因，林淑梅表现很焦虑，考试成绩也有所下滑。”沈老师站在裴皓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捏着，眉宇间满是惋惜。

裴皓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张被折成小方块的纸，他迅速展开那张纸上面满是英文，到处都是红圈，考生姓名那一栏写着：林淑梅，红笔批注的分数是84。

“这就是林淑梅的一模卷子，她以往考一百零几分的，很多不应该出错的地方都出错了，我找过她谈话，第二天就请假了，没想到一请假就是一个礼拜。”沈老师瞄到卷子，声音有些发抖，“可能我太着急了，说的话也有点重了，可是——我真的是出于好意。”

裴皓转手将那张卷子塞到张帆的手里：“我记得，你说是林淑梅的父亲打电话请假的？”

“对，林淑梅的父亲说孩子有些发烧，在医院输液，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你见过林淑梅的父亲么？”张帆插嘴过来。

“没见过，开家长会都是林淑梅的母亲来，从来没接触过她的父亲。”

“行，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们再叫人。”裴皓点点头为沈老师打开礼堂的门。

沈老师低着头走进屋里。

“裴哥，你干嘛不问了？”张帆在门关上的刹那张口询问着。

“林淑梅的父母离婚五年了，后来一直是她妈妈抚养她，今早她妈妈还给我看了离婚协议书，而且失踪那天，林淑梅的妈妈说有个女老师打电话说要给林淑梅补补课，原因嘛，因为林淑梅这一次成绩太差了。”裴皓手攥着门把手。

“所以这个沈老师有很大的嫌疑？”张帆脸上都是震惊。

游弈蹲在墙根仰头望着两人撇撇嘴：“她没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没有问题？”裴皓放开门把手站在游弈面前。

“和你一样，背上没有人。”游弈手中的矿泉水瓶捏的直响。

张帆隐约看到两人之间噼里啪啦冒的火星子，赶紧进屋叫人。

裴皓这才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好好开始询问。

教过林淑梅的老师，给林淑梅的都是和沈老师差不多的评价，以及成绩下滑这种话，了解来了解去没有什么意义。

“王琳琳？”张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啊。”王琳琳别过头没好气的应着。

“林淑梅平时是什么样？”张帆话一出口，王琳琳就斜眼看了他一眼。

“老好人，乖乖女，别人说什么是什么，爱好学习，心里只有学习，典型别人家的孩子。”

裴皓来了精神：“你好像很讨厌她？”

“不讨厌，我第一，她第二。”王琳琳撇撇嘴，“她不是自杀么？还在这里问什么？耽误时间。”

“你嫉妒她么？”裴皓觉得王琳琳的态度有些奇怪。

“哈？”王琳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接着笑起来，“别开玩笑了，只是一个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就自杀的人，现在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多无聊的一个人啊，我嫉妒她？”

“我才不嫉妒。”王琳琳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很快的低下头，声音丝毫感觉不到喜悦，“没人和我争第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裴皓这下明白了，王琳琳和林淑梅的关系亦敌亦友，这样的人死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张帆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王琳琳。

王琳琳拍开张帆的手，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不需要，想问什么快点问。”

“你知道林淑梅的父母离异的事情么？”

裴皓看到王琳琳的表情一点点的变为惊讶，接着见她摇摇头：“不知道，她从来不说家里的事情。”

“不知道啊……”裴皓靠在墙边，陷入了思考。

“林淑梅有男朋友么？”裴皓脑袋里猛然闪过被剥掉的脸皮，赶紧凑过去，“或者说，特别狂热的追求分子？”

王琳琳被裴皓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林淑梅倒是没有什么狂热的追求分子，男朋友也没有。”

“林淑梅那么漂亮，居然没有男朋友？”裴皓完全不相信的看着王琳琳。

“林淑梅为人还是很随和的，被她拒绝的男生不在少数，她处理的还算是认真，没有人死缠着她。”王琳琳往后缩，眼神飘忽不与裴皓对视，右手紧紧拽着校服衣袖。

“哦——”裴皓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好吧，情书都被王博拦下来了，王博还说林淑梅是他的。”王琳琳低下头。

“王博？”裴皓眉毛一挑指向蹲着的游弈，“是不是刚才这小子凑过去的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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