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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导火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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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腹肌,觉得不是很明显,自言自语,“我好像变胖了。”

季延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随口回答道:“没有呀。”他回头上上下下打量韩容,翘起嘴角说:“还是那么可爱。”

韩容看着他的脸说:“你笑起来好像一只狐狸。”说完自顾自地点点头,下结论道:“一只专门勾引男人的公狐狸精!”

“吸引住你了吗?”

韩容冷冷的说:“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如愿。”

“那真是太遗憾了。”季延说着走到了沙发后面,弯下腰往韩容耳朵里吹气,“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可爱。”

韩容被他的热气搞得心里烦躁,面红耳赤,“滚!你才是小可爱,呸!你才不可爱。还有,不准叫我小可爱!”

季延哧哧地笑,也坐在了沙发上。

韩容吼:“离我远点!”

“不要。”他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笑着说:“离开你我会疯的。”他扭头看着韩容,表情没个正经,眼神却很认真,依旧笑眯眯地:“失心疯哦。”

“神经病!”韩容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了。

季延把手伸过来,揉上了他的肚子,韩容本想训斥,但是对方按摩的手法很老道,一下子缓解了他胃部的不适,于是便不说话了。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这时候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一开始韩容没去管,后来被吵得睡不着觉,于是不轻不重地踹了季延一脚,下命令道:“去开门。”

过了一会,季延的声音从玄关飘过来,“是凌警官和丁警员。”

韩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我猜是凶手没抓到,嫖客抓了一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这样,是不是在耍我们?!”丁丁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作势要打,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不能动弹,他转头看去,季延笑着说:“家里人没教过你做客的时候要礼貌吗?”

“丁丁,冷静点!”凌风喝斥道。

季延松开手,丁丁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撸起袖子一看,红肿了一片。他对上季延的眼神,忽然打了个冷颤,觉得那种眼神好像以往抓住的变态杀人犯。

凌风走上来,把丁丁拉到身后,挡住了季延的视线,对韩容说:“你猜得不错。凶手似乎躲起来了。”

韩容说:“如果你是凶手,在杀人的欲望被满足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一个新的站街女,会立刻动手吗?”

凌风沉思了一会,说:“我会先观察她一段时间。可能会动手,可能就此作罢。”

韩容点点头,“没错。凶手还不行动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他进入了冷却期,暂时没心情杀人。第二,他在观察这个站街女是不是便衣警察。”

丁丁抢话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韩容坐了起来,说:“刺激他的杀人欲望。”

“怎么刺激?”

“长期家暴、性*虐是导致他心理变态的原因。找两个人在他面前上演一段暴力色*情混合大片。”

丁丁翻白眼,“你说的轻巧。我们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人。而且我们要怎么去他面前演戏?现在根本找不到他。”

“他一定在暗中观察。我猜测,他家就在公园附近。”

****

花花公园有一座小树林,到了晚上阴森森的,有些吓人。这里年久失修,路灯也坏了大半,只有微弱的萤火和星光。很多偷情的小年轻为了寻找刺激感,喜欢在这里打野*战。

两个交叠的身影和婆娑的树影融合在一起,几乎分不清。

“你磨磨蹭蹭的,到底会不会啊?”韩容低声问。

季延戴了一顶假发,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把韩容压在树上。他的左手拿了一条情趣鞭子,在韩容身上游移,迟迟不下手。过了半晌,他说:“我舍不得。还是你打我吧。”

然后把鞭子塞进了韩容手里,和他换了个位置。

“嫖客对他母亲做了这些后,他的母亲为了泄愤而转移到他身上。所以谁来打都是一样的。”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韩容更不客气了,举起鞭子“啪啪”地往季延腰上抽了几下。他皮肤白,马上就见了红,好像皮也破了一层。

季延“嘶”了一声。

韩容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

季延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凶手吗?”

“应该是。”

季延的声音带着笑:“接下来是什么步骤?”

施虐之后,就要进行天地阴阳大合奏了。

韩容骂道:“笑屁啊!赶紧叫*床!”

季延有些委屈的说:“我没感觉叫不出来。”

韩容:???

他气得又抽了这人一鞭。

“啪!”

“关键时刻掉链子,你很厉害啊!”

季延疼的“嘶嘶”笑,“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吧?”

“屁!”

没办法,求人不如求己。

韩容清了清嗓子,然后叫了起来,声音又媚又淫*荡,“宝贝儿你好棒,里面好紧,我要上天堂啦——”

抱着他的腰的胳膊一紧。

季延低沉地笑,声音沙哑,“宝贝儿,你把我叫硬了。”

“……傻逼。”

两人在小树林里演了半个小时,然后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服,偷偷摸摸地离开。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直到离开公园才消失。

两人回了公寓,准备洗澡睡觉。

“你先去洗吧。”韩容把鞭子扔到了垃圾桶里说。

“噢。”季延应了声,把衣服脱了下来。他的皮肤既嫩又白,挨了一顿鞭子后伤口惨不忍睹。饶是韩容铁打的心肠,也有点过意不去。

“疼不疼啊?”

季延本来没在意,听出他语气自责,立刻哼哼了起来,小声说:“疼啊,好疼。”

男狐狸精一撒起娇来真是令人难以抵挡。

韩容心里更内疚了,说:“我给你擦点药酒吧。”

季延笑眯眯地说:“我不喜欢擦药。不如你给我舔舔吧。”

“我还是再打你一顿吧。”他说着又弯腰捡起了鞭子。

季延冲上去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几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反正都是一个死,还不如吃饱了再死。”

韩容的鞭子没落下,他小心地避开季延的伤口,回抱住对方,看着对方狭长的丹凤眼,叹了口气,然后抬头亲了亲他精致的下巴。

“乖,我给你擦点药。”

季延的脸像烧起来似的,红了个透,小声说:“你犯规。”

“不理你了!”他推开韩容,转身跑进了浴室。

“什么嘛,要这么纯情吗?”韩容看着手里的鞭子,哭笑不得,“本来还想说可以试一试呢。”

至于试什么,季延就无法知道了。

三天后,凌风抓住了犯罪嫌疑人,通知韩容去警局碰头。

“那几个被抓的嫖客想要减轻处罚,就自告奋勇地做起了免费宣传,说野草是刚从外地来这片区的小姐,滋味不错,成功降低了嫌疑人的戒心。不同以往的接客方式,他没有和野草回家,而是迷晕了野草带回自己家准备行凶。丁丁跟的紧,没让他得逞。”

“丁警员呢?”

“在医院包扎。小屁孩太莽撞受了点伤。也好,是个教训。”

“嫌疑人呢?”

“在做笔录,你要去看看吗?”

韩容跟着凌风走进审问室。

负责做笔录的是白心怀,“凶手是个妇产科医生,那双手抱过很多刚出生的婴儿。同事说他很阳光,并且为自己的职业自豪。他名下有一套XX别墅区的房产,基本不住人。平常住在XX小区,那是距离花花公园一公里的老小区,是他妈妈的房子。我们的组员在冰箱的冷冻层里,找到了他妈妈的尸体。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我知道这是陷阱。”凶手说:“我好不容易把野兽关进笼子里。但是你又把它放了出来。我克制不住地生气。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我的心剖开,赤*裸裸地拿给人观赏!其实比起那个假妓*女,我更想杀了你。我在狩猎,而你在施饵!”

隔着一扇玻璃窗,韩容看见了对方抬起的脸。

那是一张和韩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嗜血兴奋的笑容。

周围的景物迅速后退,时钟依旧滴滴答答地向前走着。

****

韩容醒了过来,听见有钢笔在纸上沙沙写字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季延坐在旁边,低头分析报告。

“医生。这次的结论是什么?”他问。

季延说:“你每一次构建的精神世界都建立在现实发生的情景之上。当你发病时,所看见的、听见的、感受到的,可能是现实,也可能是自己假象。比如,我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可能经你大脑加工后,看在眼里变成了我要拿水果刀杀你。

之前,我们曾试图对你说明这是假的,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那时你的大脑完全接收不到这些信号,一意孤行。而这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丁丁说凌风因为跟着你办案很多年,所以比起一些同龄人甚至前辈,在仕途上走的更快更远。而你轻松地接受了这个信号,甚至鼓励丁丁,要想升职加薪便先保护好自己。这说明你发病时,大脑与潜意识已经不再排除我们将你拉回现实。”

“你正在构建一个完整的、更接近于现实的精神世界。七年来,每一次案件的精神世界都不相同,你给自己赋予的身份也不同。而这次,你将阴阳杀的案件与恋母案件衔接了起来。你继续沿用了自己“写手”的身份。我推测,下一次你发病时,依旧会沿用这个身份。”

韩容说:“那么最后的结果是我从这个世界里彻底清醒过来,还是最终迷失在这个世界,忘记“XX军校优秀毕业生韩容”的身份?”

“这要看你给“写手韩容”的结局是什么。”

“我听不明白。”

“不用多想。我会治好你。”

韩容笑:“你只要让我不再分裂就算是治好。那么无论最后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是哪个韩容都无所谓吧。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性冷感韩容?”

季延牵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手背。

韩容撇撇嘴,“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季延沉默了一会,说:“我喜欢你。”

“是喜欢我,还是只喜欢我?好吧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因为哪个都是我,对不对?”韩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啊呀,陈笙一定要气死了。”

他自顾自地乐了一会,然后盯着季延俊美的脸说:“怎么办,医生。我现在好想吃掉你。把你剥得精光,拆骨入腹。”

季延把他的手塞入被窝里,站了起来,向他道别,“很晚了,明天见。”

韩容歪了歪脑袋问:“你真的不是性无能?”

回答他的是季延加快了离开病房的脚步,身后传来韩容放肆的、恶作剧得逞般的哈哈大笑。</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韩小红帽早晚要被季大灰狼吃掉的。</li></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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