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卒(1/2)
联络完阎非天的阿大,准备出了森林后就直接往收到的地址而去。
在出林子前,阿大不敢松懈。
现在马宏作为领路人在最前头,牡丹走在他旁边。
“牡丹小姐,你为什么觉得那家伙认识路。”阿大悄悄地询问牡丹。
“我不觉得啊。”牡丹撇撇嘴,“我只想吓唬吓唬他,免得他以为什么都不做就能取得我原谅。”
“好吧。”阿大掏出手机,“我还是看我的导航。”
然而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又变得一片漆黑。
“这信号怎么又断了。”阿大泄气地握紧手机。
“我们先跟着他,看看能不能走出去再说吧。”牡丹安抚地拍拍阿大的胳膊。
“牡丹小姐一直这么乐观吗?”阿大看向虽然面容苍白,但却未有一丝忧虑的牡丹。
没料到阿大会这么问的牡丹,稍稍愣了愣。
乐观吗?牡丹苦笑了一声:“可能是我习惯了。”
以前她待在病房里,每天醒来第一个念头都是自己还活着啊。
她不想死,可她又认为这样活着没意思。
哪里也不能去,每天得吃药,发病时浑身难受得她无处排解,只能忍受。
现在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她不愿叫人发现她的不适。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前面的马宏忽然停下脚步。
“休息?没走出这森林,你别想休息。”阿大没好气地瞪着马宏。
“不止我累了好嘛。”马宏望向牡丹缠着纱布的双足说,“牡丹小姐也想喘口气吧?”
经马宏提醒,阿大才发现牡丹脚上的纱布渗出了血。
“牡丹小姐……”阿大不明白牡丹为何忍痛不说,更责怪自己粗心大意,“我们歇一歇。”
“没关系的,我们早点和林博汇合比较重要。”牡丹揪紧自个儿的衣角,“我想立刻回本土。”
“那牡丹小姐想活着回去,还是想死了回去?”尽管受了伤,马宏仍作嬉皮笑脸地走近牡丹,“勉强身体可不好。”
“不用你管,你照顾好你自个吧!”牡丹瞥了马宏一眼,就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雨势渐渐变弱,可天空依然蒙着一层灰布,看不出早上五点半的样子。
阿大,牡丹和马宏三人小憩了五六分钟便接着上路。
三人又行进了大约八分钟,回到之前马宏待过的弃尸点。
跟在马宏背后的牡丹望见地上躺着两只尸体袋,一只空无一物,另一只结结实实的伫立她眼前。
她瞧向马宏问道:“这里头装的谁?”
“子鼠会前会长刘易然。”马宏说着上前,弯腰拉开尸体袋。
牡丹下意识地别过头,不想多看袋子里的刘易然。
倒是阿大紧盯着俯身的马宏,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扒他的鞋。”马宏费力地扯下刘易然脚上的鞋子。
“你扒鞋干嘛?”阿大狐疑地皱皱眉,不解马宏的举动。
“我想让牡丹小姐换上能走路的鞋子。”马宏提着鞋子走向牡丹,“将就一下吧?”
“等等,你叫她穿死人的鞋子?”阿大拦住马宏。
“不穿鞋子你希望她的脚走废了?”马宏斜睨着阿大,轻嘲地弯弯唇,“让一让吧,大哥。”
“我穿。”牡丹给了阿大一个“没事”的眼神,伸手接过马宏递来的鞋子。
“这才对嘛。”马宏笑眯眯地说,“要小的我扶你穿鞋不?”
“我自己来。”牡丹一手扶着粗糙的树干,一手穿上对她而言略大的鞋子。
掌心触摸到树皮上的凹陷,牡丹昂起头,端详着这些不像自然形成的划痕。
“我用石头在沿途的树上做了标记。”马宏指指树干上肉眼瞧着不明显的白色浅痕,一解牡丹的疑惑。
“你还挺细心的。”牡丹一褒奖完马宏,像想起什么似的询问他,“我会提早醒来,是不是你对徐医生的药动了手脚?”
“我听不懂牡丹小姐的意思。”马宏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减少了镇定剂的剂量,使我可以早一步醒来。”除了马宏,牡丹猜不出还有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药。
“为什么你害我被囚,又帮我逃跑?”牡丹看不透马宏的心思。
“牡丹小姐想多了,我没理由多此一举。”马宏直接回驳了牡丹的猜测。
“你……”牡丹还想说些什么,他们的右前方树丛蓦地传出几声犬吠。
紧接着入耳的便是纷杂的脚步声,和人的喊叫。
“快!”
“包抄上去!”
“别让他们跑了!”
“啧!”阿大忙掏出枪,并示意牡丹赶快躲起来。
慌慌张张地躲到树后,牡丹喘着气捏紧纤手。
如果被抓回去,她就再也没机会逃脱了。
激烈的枪战一触即发,对方人多势众,即便阿大出手还击,但火力上仍无法压制那伙人的逼近。
牡丹捂着耳朵,原地蹲下,她甚至感觉得到弹片擦过脸颊的气流,比风还冷峻。
后背贴着树干的马宏,望着旁边那棵树下惊慌的牡丹,又看了看奋力应战,但子弹的准头欠佳的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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