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看不懂的慕梓梨。（1/2）
一股强烈的难受感向姜璇袭来。姜璇记得，这是受了风寒的感觉。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真切的感觉？难道人死以后还会有感觉的吗？
越来越多的感知朝姜璇袭来，鼻塞呼吸不畅的感觉，柔软温和的床榻，还有夜里那蟋蟀的叫声。这是她这个死人能感受得到的吗？
她猛得睁开了眼，却因为太过突然，眼睛发涩的厉害，她眯住了眸子，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只瞧了两眼，她便惊奇得发现，这竟是她少时住在姜家的厢房。她猛的坐起来，眼前突然出现的大片黑点，使她又躺了下去。
姜璇是急了，急于想确认这个地方，不然照她的性格绝不会这般动作。
姜璇缓了一会，才慢悠悠得坐起来。太真实了，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像在活着一般。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少女葱葱玉指根本就不属于她。她的双手早在给容泋平天下时变得满目疮痍，怎可能如此一般娇嫩？除了这指腹的薄茧和自己少时有些相似……
少时？
姜璇忙跟着记忆走到镜子面前，却在看到的第一眼愣在了原地，扶上了脸颊。
镜子里的人，明明就是姜璇少时的模样，那时的她，还没有跟随父亲入沙场，还是一名懵懂无知的少女。
难道？她这是重生了吗？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恨眷顾她吗？
姜璇激动了，她激动得忍不住开始颤抖。她可以让容泋和秦无艳付出代价了！
“大……大姑娘？”身后突然出现墨棋惊慌失措的声音。
姜璇还未回过身去，墨棋就忙跑到她的身边开始絮叨:“大姑娘，您下床干嘛啊，这都冻得打哆嗦了。要知道昨日您和秦姑娘掉下水后，可是烧得不轻，现在好不容易烧退了，别又发了！”
落水？姜璇有些印象，当时被秦无艳邀去赏初荷，却被她抓着手作势推她下池，结果两人双双落入池塘。此时不过是初夏，池子的水还是冷的，害得姜璇生了一场大病。
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姜璇和秦无艳的仇算是结下了。
前世，姜璇因为跟随母亲一直在寺庙中生活，直到母亲病逝后才回到姜府。本是个与世无争的淡然性子。回府上没多久，就来这么一出，秦无艳一口咬定是姜璇推她下池子的，她自己却是百口莫辩。
这也倒是自然，从古至今人都是相信和自己相处了多年之久的人，而不是一名刚刚得知有关系的人。
秦无艳可比她在姜府多呆了两年，可是给每个人塑造了她清纯不做作的形象，最后还是姜璇惹了一屁股骚。
不过姜璇现如今已然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这口气自然不会咽在肚子里。她倒要好好想想，让秦无燕好好的还她！
“大姑娘！大姑娘！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一旁的墨棋又急切道:“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姜璇这才看向墨棋，淡然的眸子漫上了活气:“有佛祖庇佑着，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呢？”因为母亲的缘故，姜璇素来信佛。
墨棋忙好气道:“好好好，大姑娘说什么都好，现在啊，就回到榻上好好养病好不好？”
墨棋比姜璇大不了多少，此时也不过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此时却像个老妈子，看得姜璇心里一暖。毕竟前世墨棋到最后都陪在她的身边。
姜璇听了墨棋的话，回床上休息去了。顺便捋一捋她少时在姜家的记忆。
姜璇在姜家过得素来不好，住的地方都是姜府最偏僻寒酸的院子。还不是因为老夫人自打看见她便不喜欢她，总是对她挑骨头捡瘦，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反而那个秦无艳倒是欢喜得不得了，天天心阿肝的护在手心里，好像她才是姜家嫡女一般。
对她最好的父亲与兄长常年镇守边关，回家的日子素来少的可怜。姜府基本由老夫人以及一众姨母所掌管，这位置最高的老夫人都不喜欢她，可想而知，就连下人都狗眼看人低。
姜璇笑笑。不急，这些人她都会一个一个让她们付出代价。
想着想着，姜璇就梦了过去。前世的所有恨一一梦到，梦到他们笑她，重生又能如何？重生不过是再来一遍，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惊醒的时候，已是辰时。身体上的难受已经消了大半。有着墨棋伺候着，她着装洗漱，刚吃上早膳，牛大娘便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进了她的院子。
“呦，大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吃饭呢？真把自己当成了金枝玉叶了啊，这么细嚼慢咽得怎么不入宫做皇后呢？”
刚进了院子，牛大娘便扯着嗓子嘲讽了起来。不就一个虚名小姐，说是嫡女，实际连她这个下人都比不上，却还要端着架子，看着就来气。
墨棋当场就气坏了，虽然这种事情常有，不过她家小姐好歹也是姜家正经的嫡女，怎么能受这样的气，当场就要撸起袖子上去和她干架，却被姜璇一把拉住了。
姜璇连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道:“牛大娘，有事吗？”这个人她记得，洗不完的衣服就甩给她来洗，还用禀告老夫人来威胁她。奈何姜璇前世就是个包子，总想着讨老夫人开心，就总被这些下人欺负。
见姜璇这架子，牛大娘一脸油腻的肥肉就横起来了，不过转头一想，等会姜璇的下场，就憋了下来。还是满脸得高傲道:“老夫人有请，怠慢了你可担当不起，大姑娘。”说到后面甚至语气漫上了幸灾乐祸。
姜璇知道，秦无艳就算没和老夫人告状，发生这些事，老夫人也会问个清楚。秦无艳自是会说姜璇拉她下水，末了还会填一句，姜璇不是故意的。
姜璇勾起了唇角，她那点套路，她还是很明白的。
姜璇依然淡淡得开口道:“我知道了，牛大娘。”
牛大娘则是一脸不屑得看了一眼姜璇道:“那大姑娘，我先告退了。”
“慢着。”姜璇叫住了她，见牛大娘狐疑得看向自己，才缓缓开口:“牛大娘，可是姜家家仆？”
牛大娘不解:“是。”
姜璇又道:“那我可是姜家千金？”
牛大娘:“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璇:“那，身为家仆的牛大娘在身为姜家千金的我面前自称我，在大晟朝《奴隶法》中何罪？”
牛大娘不说话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姜璇。
一旁墨棋补道:“应剜舌。”
姜璇抬头，淡淡笑道:“那，家仆嘲讽家主，在《奴隶法》中，何罪？”
墨棋:“因剜舌碎牙封嘴。”
牛大娘已经全身开始颤抖了，她怎么也没想过，往日性格怯懦的姜璇现如今变得如此灼灼逼人。
姜璇充满深意得看了牛大娘一眼:“那家仆传家主流言蜚语，何罪？”
墨棋:“当曝晒致死，以示家仆。”
话音刚落，牛大娘就跪在了地上，不住得向姜璇磕头，边磕边凄惨道:“大姑娘，仆错了，求大姑娘饶命！求大姑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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