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暗潮汹涌三人成虎，流言越传越离谱一……（1/2）

褚昭这些天是天天待在客栈里借酒浇愁。会试高中别人都是春风得意，只有他惹人非议。读书之人最重声誉，如今被清流非议，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文人圈子里立足？褚昭心里是有苦难言，只能借酒买醉。

柏谦看着自己兄弟颓废成这副熊样子，心里这个气啊！这叫什么事啊，褚昭也真是：不知道避嫌，非往枪口上撞。可事已至此能怎么办，总不能就任由褚昭这么下去。

柏谦今天是狠下一条心，无论如何都要把褚昭拉出去散散心，再这样下去褚昭不疯他都要疯了。因为担心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拉不动褚昭，柏谦还特意叫上蒋岷秦枫两个人一起来劝褚昭。褚昭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走在长安街头，满眼都是京都繁华。

柏谦拉着褚昭一路逛一路吃，活像饿死鬼投胎。褚昭一看柏谦这副样子真想把他的嘴给缝上，省的他在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褚昭一把拉住柏谦的袖子：“修文你别吃了，你一路买一路吃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都吃的什么啊！糖葫芦、驴打滚、绿豆糕，你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吃这些，吃这么多甜的也不怕把你的牙给甜掉下来。”

柏谦从纸包里拿出一小块绿豆糕冲褚昭问道：“吃吗？甜的。”

“不吃，你说你都多大人了，还在大街上吃这些东西，不嫌丢人。”

柏谦把纸包一包含糊不清的说：“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自己开心就好管别人怎么说呢！再说小时候吃的东西才是最香的，那时候一块冰糖都能含上半天，可我现在就想一口气把这些都吃完，一下吃个够。真是越活越贪心啊！”

不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说者就是存了心的。褚昭的眼神暗了暗没了言语，柏谦那个吃货也住了嘴。

“褚兄，孟平和孝和人呢？才一会儿工夫就没人影了。”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刚出门不久秦枫和蒋岷就去了茶楼喝茶，临走的时候还和他俩打了招呼。留下褚昭这个冤大头陪柏谦吃完了大半条街。柏谦也知道自己是没话找话，说完干笑了几声。

可柏谦这个人天生就脸皮厚心思一转又开始撺掇褚昭：“那两个不仗义的家伙喝茶去了，不管他们，我们去临风楼喝酒。”

褚昭：“喝酒行啊！你请客。”

柏谦：“行，我请。说好啊！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临风楼的一间雅间里坐着一位面容不善的中年男子，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阴鸷。他身旁还站着个读书人，正是那日和褚昭一起去拜访程豫程大人的方延。

“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流言已经放出去了，过几天那些读书人就会闹起来。”方延低头回话。

“怎么，你有话想说？”那中年男子瞟了方延一眼。

“黄师爷，小的不太明白那么多读书人王大人为什么偏偏选了褚昭这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下手。”

“方延，你记住不该问的别问。王大人自有王大人的考虑，这不是你我该多嘴的。”

方延：“小的知错。”

“知道就好，至于褚昭只能算他倒霉。”黄师爷叹了口气：“你这几天收敛点，要是不小心卷进去谁也救不了你。”

柏谦和褚昭正坐在临风楼的大堂里吃饭，看着眼前的饭菜褚昭打人的心都有了。柏谦这个抠门鬼说好请客吃饭就请人吃一桌素菜，连个肉沫都看不见，一看就是整个临风楼里最便宜的那种。想从柏谦这个铁公鸡身上拔下根毛来，可真是难于上青天。

柏谦自己在那吃素吃的欢，褚昭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毕竟是柏谦出银子请客，哪怕都是素的。不过柏谦虽然抠门可也不算太缺德，好赖还让小二上了两壶竹叶青。

褚昭正在这就着美酒吃素，柏谦那厮又出幺蛾子：“褚兄，竹叶青虽好，可还是不够烈。”

“竹叶青，醇厚清冽，绝对的好酒。你嫌不够烈，那你想喝什么酒？”

柏谦：“其实我觉得师妹酿的苗离醉，才是真烈。”

“那是苗疆的酒，长安的酒楼怎么会有。”褚昭说完就饮尽一杯竹叶青，埋头吃菜不搭理柏谦。

柏谦一看褚昭懒得理他，难得自觉一回没在没话找话的讨人嫌，自己自斟自酌起来。

“褚兄，别来无恙啊。”柏谦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顿时心里一紧：众如，这又是招惹上谁了啊。

褚昭起身拱了拱手：“杜公子。”

一听这声杜公子柏谦就明白了，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杜景霖。柏谦停了筷，脸上挂上温润如玉的微笑向杜景霖点了点头。

杜景霖看着柏谦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免贵姓柏，柏谦。”

“柏兄，幸会。”

“幸会，幸会。杜兄要不要坐下喝几杯。”

“那就多谢二位兄台了。”杜景霖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景霖敬褚兄一杯，贺褚兄高中会元。”

褚昭：“多谢杜兄。”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喜怒莫辨。

“褚兄大才，想来这状元之位对褚兄来说也是探囊取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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