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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鬼海奇兵梦想登舰乘风破浪,结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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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匪夷所思的海难愈演愈烈。

李思忒的神智正被不断冲击舰体的狂风巨浪加速摧毁,整个人趴在艏楼甲板上的钢索卷车旁,两只手抓着钢轮,努力使自己不被舰体大幅度的纵倾、侧斜甩飞。

他呼吸颤抖,脸色煞白,嘴唇发青,额前垂着几缕乱发。发尖的水珠,或落在他卷翘的睫毛,或随着他的突然晃动甩出,融进滂沱的大雨。身上的白色T恤,与蓝色休闲裤早已湿透,鞋袜已然无踪。因肌肉过度疲劳,小腿与脚趾突发痉挛,使他苦叫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缓解。

应该是梦境。

恐惧与寒冷在李思忒的全身流窜,但再狼狈不堪,也遮掩不了他俊秀清晰、深邃鲜明的五官,从下颌到脖颈那完美利落的弧线,与比例极好的身段。

李思忒轻轻动了动不再抽筋的腿脚,刚要缓口气,忽觉舰头猛然上抬,似被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舰体之下顶起,整个人顿时以抓住钢轮的胳膊为轴心,一百八十度上翻急坠,重重砸上一旁的栅栏,疼的龇牙咧嘴,头晕目眩。

这是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船上后经历的第二次撞击,间隔不到五分钟。

“是鲸鱼吗?”

“不,应该更庞大!”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鬼玩意儿?”

与李思忒一样狼狈的士兵们,慌张的叫喊声、十几双07作战靴与浸满水的甲板的混乱摩擦声、忽远忽近的歇斯底里的问答声,传到李思忒耳朵里,声声如针,扎地他头皮发麻。

除了疼,李思忒还要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他大口喘着气,用力眨眨眼,待抬起的舰头回落,晕眩稍有好转,赶紧松手,转而死死地箍住栏杆。

李思忒状如死鱼,听着士兵的喊话,如果不是没力气开口,一定怒吼:“什么鬼玩意儿?这话我还想问你们!”

可他此刻只能说给自己听,只能慢慢地扭动僵硬的脖子,抑制住内心的崩溃,观察着周围惊悚的景象,思考自己究竟在经历什么?顺便想一想,明明在家中睡觉的自己,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他抬头看天,黑云密布,遮日蔽月,难分昼夜,向前方眺望,漫天雷雨正带着纵横交错的银白色闪电,缓缓向海面的雁型阵舰队逼近。

李思忒不是军事发烧友,不了解各种作战工具的详细情况,但能看出,阵列最前,是一艘大型驱逐舰,自己则在右翼末尾的第四中型护卫舰。

看到此处,他目光一滞,愣神的瞬间,秀气的眉猛地一敛,脑子里闪出个疑问:现在的光线与天气,能见度理应很差,正常肉眼的明视距离为百米,我怎么会看到千米以外的东西,连驱逐舰印在外壳上的型号也那么清晰?

李思忒想了两秒,想不明白,姑且不究,继续观察前方动静。

他细看,驱逐舰机舱被彻底炸毁,千吨舰体被拦腰斩断,熊熊烈焰在汹涌的海上燃烧,滚滚浓烟不断升腾,融进空中无边的黑云,为这可怖的场面再添一抹阴霾。

他知道,被炮弹击中,接着便是舰体下沉,舰上所有士兵都将面临死亡危机。

一定是梦境。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同时转移视线,望向前往救援的左翼第二驱逐舰,不由地倒吸口气,腥风夹着寒雨的冷意冲进喉底,激地全身战栗不已。

如果不是梦境是什么?

惊惧令他心烦意乱,无法继续任何逻辑分析。

为尽快搞清遭遇的情况,他频频深度呼吸,强行冷静,幸而有效。

他将在船上的有限见闻一一分析,发现自己所在的战舰应该是本国军人。

依此推论,阵型之内的七艘战舰也应属本国,或由本国与盟国联合部署。

那么,敌人是谁?

从综合国力到当前外交形势,他想到一个否定一个,最后只剩下外星入侵这种最不可能的可能,瞬时瘫贴栅栏,闭上眼,面如死灰的望着前方。

不是他真的相信外星入侵,而是蓦然醒悟,即使了然当下势态,也不可能命令或取代舰长、舵手,操纵战舰逃离,更不能跳海求生,哪怕找出出现在战舰上的理由,也难轻易脱险。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命由外力。

李思忒越想越颓丧,觉得自己十九岁的人生,即将画上一个极不圆满的句号。

刚刚计划好的未来还没有开始,怎能莫名其妙地结束?

他很不甘心,气息粗沉,愤慨于积蓄的恐惧中爆发,抓着栏杆的手更加用力,手背青筋凸起,五指关节愈白,似要将钢制的柱子捏的扭曲。

他要问清楚来龙去脉,死也要死得明白。

他环顾艏楼的士兵们,锁定距离最近的一个。

那名士兵以背相对,跪在他右手边三米外的双滚轮导缆钳旁,似乎在检修什么。

李思忒向右转了转身子,用那名士兵能够听清的音量,带着应有的礼貌,喊道:“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海域?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们的敌人是谁?”

说完,等了近一分钟,也没得到回应。

他将问题复述一遍,这次加上了那名士兵的位置作为代称,仍无理睬,不禁面露烦躁,吐口浊气,大叫:“嘿!”

那名士兵依旧置若罔闻,回头看一眼都懒得。

李思忒心中腾起怒火,正要暗骂一句“走了狗屎运,遇到个没素质的”,又神思一顿,转念一想:难道他听不到我说话,看不到我吗?

他立即回忆在战舰上的每一个细节,当时无暇审虑,此时细细斟酌,竟发现士兵们目光投向自己时如视空气,也从未对自己讲过半字,尤其在第一次舰体被撞击倾斜,自己下意识地抓住身旁士兵的脚踝,预止住身体翻滚,但仍飞撞到起锚机时,并非伸出的手偏移,而是根本触若无物。

他迷茫的轻轻“啧”了一声,心道:难道在做梦?随后,他微微摇头,若有所思地否定猜疑:做梦的人应该不会在梦里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情况扑朔迷离。李思忒焦急、无助,倏地想起家中的爷爷,不知其是否知道自己正在海上经历着劫难。

爷爷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将他于襁褓中抚养长大。

他想到自己还未好好报答便生死堪忧,悲苦之情在心底翻腾,冲向肺腑,如鲠在喉。

突然,一声巨响震断李思忒兀自的惆怅,惊的他赶紧循声望去。

右翼第二驱逐舰被击中,紧接着,后两艘驱逐舰向空中发射数枚导弹,齐向乌云最盛、最暗处射去,但刚刚靠近云层,便当空炸裂,轰鸣震耳,火光映天,分外撼人。

是防空导弹。

李思忒对新一轮的攻击并不意外,更庆幸是高空作战。如果导弹于超低空近程爆炸,冲击波、光辐射将会对附近的舰船造成巨大破坏,而他能够于黑暗中清晰远观的双眼,极可能瞬间失明。

他庆幸的同时也心骇耳惊,因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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