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如思如惘心念一百遍,才与你并肩(1/2)
李思忒在杜元起的带领下,将整个校园逛了一遍,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回到宿舍,累的瘫在床上,晚饭也不想吃,看了两本专业相关的书籍,便早早睡下。
接下来几天,学校组织了体检、开学典礼、入学讲座、班会、班主任学长串宿舍、新生交流会等活动。
活动的过程很不错,但李思忒的关注点全在女孩身上。因为他惊喜地发现自己与女孩在一个班级,得知女孩叫孙明瑷,不但是学霸,更是公认的校花。
自此,他开始频繁的关注,从第一堂课。
九月初,立秋虽过,酷热尚在。
高数课堂一直被学生们誉为催眠良方。
而李思忒所在班级的高数老师,在第一节课便来了一次特别难的随堂测试。
教室里昏昏欲睡的味道更加浓烈。
测试结束时,作为班长的孙明瑷负责收随堂测试的考卷。
李思忒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近自己,记起前几日餐厅的偶遇,心跳微快,不禁好奇她是否还记得他?
兀自猜想之际,她已站在课桌左边。
这是他与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想抬头对视,却有点不好意思,只微微侧头,能看到她白色的连衣裙最窄的一段裹着蛮腰,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
那清香像桂花,闻之神清气爽,流连不舍。
她低头看着他,皱了皱眉,说:“李思忒同学,你要交卷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按着试卷,赶忙松开,递过,但连个应声的字都没说出。
待到她离开,背影相对。他才大胆的抬头直视,心道:糟糕,她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拖延不交,以此争取接触的时间吧?
一旁的杜元起伸出食指,点了点李思忒的课桌,笑嘻嘻地说:“哥们儿,你这不行啊。你要勇敢地对她说出心声,总藏着掖着没意思。”
李思忒撇撇嘴,无语道:“你又乱想。”
“别介。不承认没关系。我来给你做个评估。”杜元起把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眉毛一挑,拉近李思忒。
“什么评估。”李思忒莫名地看他。
杜元起的目光在李思忒与孙明瑷身上辗转两回,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说:“如果十分的话,颜值,你们俩都满分;身材,她十,你九;气质,她九,你八;沟通,她暂不记分,你负十。结论,没戏。”
李思忒无力吐槽,无奈地看了杜元起两眼,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翻书自习。
然而,他自习的心不在焉,也下意识地自我评估起来如果找个机会,和她大方地说上几句话,会相谈甚欢,成为朋友吗?
他随意翻过书页,一目十行,脑袋里想象着评估的场面,不过片刻,目光黯然。
他可料想,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是那副官方的微笑与简略得当的回应。
他不禁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她的另眼相看呢?
他忽而想起爷爷对自己的告诫:找女孩搭讪,如果绅士的言行不管用,那就特别不要脸吧,不上不下最容易被人讨厌。
他不禁失笑,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那么实在的一个人,怎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远远地望着正和高数老师交流的孙明瑷,就像看到了一株玉琢似的雪莲,洁白晶莹,柔静多姿,仿佛若要近前睹真容,必要穿过冰川、狂雪、暴风,才可实现。
他结合实际情况,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爷爷的方法,只觉得不单搭讪会失败,自己还会被扇几个耳光,顿时头皮发麻。
杜元起懒散地看了眼李思忒,悠悠地念:“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云岭冰峰素色寒,若非仙人难相欢。”
“好诗。”李思忒第一反应便是夸赞,可转瞬白眼一番,斜睨他,嫌弃道:“你改行做读心大师吧,去心理学专业吧。”
杜元起笑说:“本来就是啊。这样的花,想要靠近先得冻死。人冻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还追个屁呀,也只有神仙才能搞定。”
“你是来上学的,不是来研究男女感情的。”李思忒不再与他闲话,静心自习。
李思忒对之前的考题有点胆怯,虽然暑假时已认真预习,但题目的难度明显超过了大一应有的范畴,即使大二、大三的做起来也会吃力。
他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难呢?难道是老师故意利用这次的测试,让学生们认识到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可以盲目骄傲?那也用不着这样啊。
杜元起看着陷入沉思的李思忒,又展示了他读心大师的高超本领,用安慰的语气说:“你也别失落,这次考试我们考砸了,可以用爱来治愈,要不然你也交一个女朋友,用甜蜜抵消今天的伤害。”
“这种事情讲究缘分,不是说找就找得到。”李思忒对这个舍友的思维简直无奈到极致,从不敢多说,多说一句,就会有更多话等着自己。
其实,大学谈恋爱很普通,追求的方法也很多,除了爷爷的搭讪方法,李思忒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认为如果对方难以亲近,可以考虑先成为能够与其共同进步的对手,以实力博关注,无声胜有声。
那自己可以成为她学习上的对手吗?他回忆上节课,对着试卷奋笔疾书的孙明瑷,对比下笔无力的自己,便知此计不成。
那么,退而求其次,让她记住自己的闪光点?他扫视全班,想到所有同学都是全国各地的学校中的佼佼者,智商差距很小,而自己没钱、没车、没房,更没得比。唯一拿的出手的颜值的无用,也已在餐厅偶遇的情况中得到证实。
此计不通。
他不由得暗暗苦笑慨然:果然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忽然,教室腾起一阵学生们的哀嚎。
他抬头看去,只见高数老师又抱着一堆试卷走了进来。
“不会又要再考一次吧!”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
此时,教室如油锅,外酷热难当的天气仿佛是加热油锅的火,试卷就像投入油锅中的菜,同学们宛如一块块肉饼,在高数老师的翻炒中越发的翻腾、焦躁。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李思忒惊讶之余,不由地将目光转向孙明瑷,想看看其反应,却见其平静地拿起了笔,姿态认真而沉着。
她的气势让他有点心虚,怅然地想着二人之间该不会真的存在着一条成绩的鸿沟,跨不过去?
一次次眼见的真实如浪潮拍岸,将李思忒想与她成为朋友的念想,击退的越来越远。
他低头默哀,不但对杜元起与其他同学叽里呱啦的吵闹、从窗外涌进的热浪丝毫无感,反而觉得身上凉了几分。
高数课的任教男老师姓齐,名霖,执教多年。
齐霖对这群学生此时的心情十分清楚,扫视教室,发现只有李思忒和孙明瑷不骄不躁,眼中赞许,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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