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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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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中午饮酒过量了些,离席的时候步伐就有些不稳,午后由敏君陪着在郡衙正院歇息。顾琼几个自去铺子中忙活,江澄则往军需营准备乘舆翌日出发时要带的东西。

天寒地冻,小兵们打着哆嗦把仓库里的鸡鸭牛羊肉一袋袋地搬到大车上,每搬一袋就来回搓手,好给手上增加点热气,江澄在房廊下站着,也觉得冷意逼人,他紧紧身上的皮裘,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着他过来的那两个一听他打喷嚏,立即劝他道:“大人,您进屋吧,这廊下冷,把您冻坏了,小的们可吃罪不起。”

他初始还觉得有道理,后来听到吃罪不起,就笑道:“有谁会怪罪你们啊?你俩是我自己雇请的,不归内侍省管。”

个头儿高高的男兵嘿嘿一笑:“高公子说了,我们俩就算是被大人要来了,只要一天不脱这身兵服,那就照旧归他管,他要是知道我们没照顾好大人,就要找我们算账的。”

他听了便领情地进了帐房。帐房中负责登记粮草账目的小兵见他进来了,便问他要不要查看账目,他点点头,小兵将账簿拿了过来,他粗略地核实了一遍。核实完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知该不该再去往乐州粮草仓运些粮食来。

宜雪这边目前只有两千八百石粮食,若是留下给这边医帐人员自用,那是足够的,可若是供应荥阳大军,那就是杯水车薪。荥阳大军目前所食用的都是玄武留在奇山郡的粮食,按明帝十月二十八日的旨意,大军留四十日口粮,四十日后乃是十二月十一日,这就意味着若是战事不能在十一日前结束,他就必须考虑大军接下来吃什么的问题。这事有两个办法,一是等打下玄武的城池食用玄武的粮食,二是当下就从凰朝的五座粮草仓中再运些粮食过来。

当然也有比较冒险的第三招,那就是硬撑。硬撑也不见得行不通,虽说算下来,大军在十一日之后就没粮了,但当时他是按最为宽绰的规格给大军留的粮食,每人每天一斤半,实际上除了饭量特别大的大力士,凰朝大多数普通成年女儿,一天所需的生粮也就是半斤到八两之间,这一斤半粮能剩余一小半。全军结余的粮食应该至少够大军坚持十天半个月的,撑到过年前回京问题不大。可就怕士兵们发现没有运送新粮过去,心里恐慌。军中最怕有恐慌,一人恐慌,蔓延起来,那就是草原上的野火,越烧越旺,最终席卷一切,吞没一切。

他喝完了管账目的小兵给沏的热茶都没想好要不要去乐州运粮。天寒地冻的,运粮是个苦差事,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就不说了,万一碰到个沟沟坎坎,马车陷在里面,要一群人呼哈呼哈地去抬,抬得马车上来,人就给累饿了,可是周边不一定有村庄,不一定有饭铺。还是去郡衙去请示陛下吧,他放下茶碗,走出了帐房。

院子中小兵们已经把鸡鸭鱼羊装了二十几辆大车,他见状满意地点头,准她们晚上煮两只羊熬汤喝,想了想又叮嘱了小兵把乐州鱼塘的鲜鱼再送些过来,给果卿殿下加菜,林从和顾琼要等冷清泉伤势好转才能一起返回京城,这至少还得个七八天,再运些鲜鱼来是很有必要的。

进正院之前先问了守门的侍卫,侍卫说是皇上自午后回来就一直在院里,江澄这才往正房去,到得正房门口,门是开着的,小仆人们都在廊下站着,房内传来赵玉泽娇娇俏俏的声音:“陛下又多了两个皇子,怎得不大欢喜呢?”接着是明帝的叹气声:“虽说皇子公主都一样,可是皇子难养啊,朕得准备多少嫁妆啊。”敏君殿下格格笑:“陛下发愁得也太早了些,孩子们这么小就担心嫁妆,皇家的皇子哎,便是一文嫁妆没有难道就没人乐意娶了吗?”明帝接着叹气:“这世上的人多是势利的,皇子又怎样,一文钱的好处带不回妻家,照样受气呢。”

江澄听得莞尔,高声奏报道:“臣侍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明帝的声音:“进来。”

小仆人打帘子放他进去,他向里面看看,明帝在暖间坐着,便往里面走了几步方才施礼道:“臣侍见过陛下,陛下的酒醉可解了?这会子还难受吗?”

明帝微笑:“玉儿服侍朕喝了两碗醒酒汤,已经不难受了,卿坐着说话。”他拣一溜椅子中最边上的一个坐了,冲敏君颔首致意:“敏君受累啦。”

赵玉泽从明帝膝头跳下来,依着明帝坐着,这才笑着跟他打招呼:“澄澄下回不许这么客气。陛下方才接到了飞鸽传书,说是皇后把杀手和内奸们一网打尽了!”

“太好了,宫里的大大小小都平安吧?”他听了甚是激动,安澜行事果然让人放心。

“除了岳太君还在养病,其他都好。”明帝声音柔和,但是唇角弧度却是极淡的,没看出来有多少欢喜。他看着蹊跷,就询问道:“岳太君怎得病了?”

明帝凤眉轻蹙,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这是皇后的奏报,卿拿去看看。”他忙上前几步接了小纸条细看,这一看不由得对安澜感激万分。

按这奏报上所写,安澜自接了他的飞鸽传书,便对京城中进行搜查,又对皇宫中自两位公主到两位君卿的安全格外地上心,不给杀手以可乘之机。天武军在京城搜了两天,在两家客栈中抓出了八个杀手,正当安澜以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宫里岳太君却中毒昏迷了,安澜一边命尚然兮和留守京城的太医们抢救岳太君,一边将关鸣鸾请进了宫审问庆寿宫的侍儿们,一审就审出来凶手是柳太君身边的侍儿,据这侍儿交待本意是毒杀柳太君,哪知岳太君那日正巧和柳太君在一处,误吃了这侍儿给柳太君准备的茶,受了无妄之灾。而这侍儿为何要毒杀柳太君呢,据这侍儿说是受他指使的,因为柳太君手上有道能要了他性命的遗诏,他为了不使遗诏重现天日,就指使侍儿毒杀柳太君。安澜询问柳太君有无遗诏,柳太君说从不知道有遗诏的事安澜便和关鸣鸾将这侍儿连同那八个杀手都关起来严刑拷打,最终还是杀手吃不住打,将事情全盘供出了。

原来她们八个来京城行刺之前,高敞身边的卢芝给高敞出主意,说是能给凰朝宫中的公主、皇后或是最得宠的慧卿下毒是最好的,这些人中有一个中了毒,凰朝天子就必然回京看视,倘若不能就随便下给谁,设法嫁祸给他,让他被凰朝天子处死了或是重罚了,也算给高敞出口恶气。这八个到了京城之后寻觅了七八天,都没找到机会给公主皇后或是慧卿下毒,就打听谁与他不睦,这一打听就知道了欧阳丽珠被他撤职的事,她们砸了一包银子就搭上了欧阳丽珠这条线,后来买通庆寿宫的侍儿,毒杀柳太君嫁祸于他就都是欧阳丽珠的安排了。杀手们招供了之后,安澜又等了大半日,等到岳太君脱离了危险方才将事情奏报给明帝。

他看完了奏报便暗暗感叹安澜在把杀手和内奸全部在抓住之后没给明帝送奏报,在杀手把全部事实供认不讳之后也没给明帝送奏报,直到岳太君脱离危险方才给明帝送奏报这实在是太为他着想了,若是安澜早一些将奏报送来,明帝便是不疑心于他,他顶着个幕后凶手的嫌疑,在明帝跟前也难以自处。

他看了之后向明帝躬身施礼道:“宫中多亏有皇后在,高敞害人嫁祸的阴谋才没能得逞。皇后若是稍微慌张了一点半点,臣侍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明帝微笑:“澜儿最是沉得住气的,朕常想澜儿哪日上了战场,应能做到指挥若定,谈笑破敌。可惜宫里事多,澜儿出不来,满腹才华无处施展,这回抓审杀手也只是牛刀小试罢了。”

他听了笑道:“宫中人多,也不一定非要皇后留守宫里。”

明帝一摊手:“难啊,悦儿几个要带兵打仗,琼儿要开铺子,柔儿身体弱,能担事的也就一个小语,可小语肚子里的皇子已经七个月了,皇子出生前后他是什么事都做不了,大公主和乐安可不是还得皇后自己带?”

他听了也知安澜短期内是出不来的,想到这封奏报的结尾处提及文卿和慧卿饮食健旺,腹中胎儿均是皇子,便转了话题道:“文卿和慧卿都要有皇子了,陛下又多了两个贴心小宝贝,干嘛这么惆怅?”

明帝听了,脸上的愁色越发地浓郁:“朕要有四个皇子了,却不知能有几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结亲,哎,愁死朕了。”

他微笑:“秦侯家正君、关尚书、关大小姐的正君、安小姐家平夫、苏侍郎,这几个不都有身孕了吗?倘若生的都是女儿,就足够娶四位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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