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裴然攸赶到潭王府时，谷王正被人拖着往院子走。顾流意悬起刀，对着谷王的脖颈砍了下去。谷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两只眼直对着裴然攸。顾流意让人都离开了，自己驾着车带裴然攸到了一处园林。

“或许，当初我不该逼你嫁给我的。可是因为暮儿，我简直无法控制我自己。”顾流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瓶酒，独自饮着。裴然攸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哪里眼熟。“我那时只是想报复你的，可是我发现我对你下不了手。你从来不会耍心机，我早就没有了那种纯洁。你有牵挂的家人，有牵挂你的家人，有自己的感情。而我没有。”

裴然攸想了想没有开口，伸手想触碰一下顾流意，还是没有伸过去。“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我认识有十三年了吧，当时不懂那么多，简直就像疯子一样。我们做了两年的夫妻了。”顾流意的话跳跃的很快，裴然攸一下子跟不上。看顾流意不讲了，裴然攸才慢慢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讲什么。“我姨夫一家，都是顾家人杀的。”裴然攸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可是想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

两个人默默地对坐了良久，顾流意突然就晕了过去。裴然攸吓了一跳，扒开顾流意的衣服一看，满是伤痕，都是新伤。裴然攸背着顾流意回了城里，砸开一家药铺的门，胡乱给顾流意包扎。

顾流意转醒已经是两天后了，她对着刚煎了药的裴然攸说：“了结了吧，如果你要报仇，现在刺死我，或者，跟我回去。”裴然攸不说话，放下药自己又重新出去了。

裴然攸很矛盾，两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京城里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没几日，顾凡阳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自己应该是他的姐夫还是杀姐仇人。

厌次侯先找到这里。

“哥哥，我该怎么办？”裴然攸第一次觉得哥哥是可以依靠的人，她趴在厌次侯的肩头啜泣。厌次侯揉了揉裴然攸的头，眼中满是宠溺。“傻丫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你嫂子为你学了芙蓉糕，就等你来吃了。”

顾流意睡前特地把一把匕首放在床头，她在赌命，赌裴然攸心里有没有她。裴然攸收走了那把匕首。

裴然攸看着匕首，若有所思的。她想不通顾流意怎么会喜欢自己，是在骗人吗？匕首很新，不像是潭王府的制作。刀刚刚开的封，是西域的风格。裴然攸随手将匕首丢到一边，顾流意什么时候有认识西域的人，她这两年根本没见顾流意离开过京城。

“顾流意，你出来吧。本王知道你在里面！”一声尖利的声音刺痛了裴然攸的耳膜，跟在后面的是一串西域语。裴然攸从门缝看见了一个西域女子，手上拎着一把细长弯刀，刀锋上泛着绿光，淬了毒，剧毒。

顾流意眉毛抖了几下强撑着身子走到院里，发现裴然攸已经和来人对峙了。“我来了，你是何人？”顾流意一下子窜到裴然攸身边，和她比肩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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