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1/2）

“你不愿入后宫？”凌峥鸣点头, “好, 那你依旧留在太师府。”

就这样？叶宛不确定地看向他。

他到底是醉了, 还是没醉？

凌峥鸣不再说话，专心欣赏起眼前的舞蹈。

叶宛吃不准他什么意思，颇有些坐立难安。

最不安的是飞扬, 她满脸焦急, 疑惑不解地打量着自家皇兄的侧脸，半晌，神色凝重，重新斟满一杯酒。

这次叶宛看得很清楚。

飞扬在斟酒的同时, 袖中飞洒出一些粉末, 全部倒进了杯中。她做得隐秘，可依旧没能逃过叶宛的眼睛。

总算知道了关结所在, 叶宛冷哼出声。

飞扬忙中出乱，杯子还没送到凌峥鸣面前，手一抖，酒便洒了一半。

正在这时, 凌峥鸣出声：“曲好舞好，通通有赏。舞姬退下, 曲乐别停。”

舞姬谢恩退下, 大殿中便只余节拍鲜明的乐声，听起来甚是突兀。

“有曲岂可无舞？叶宛姐姐, 请吧。”凌峥鸣眉头上挑, 指了指空荡荡的大殿。

叶宛瞥他一眼, 正要出言拒绝。

“这殿中怎的这般热？”凌峥鸣双手作扇风状，看向迟迟不动的叶宛，“姐姐不愿跳舞吗？也罢，过来，到朕身边来。”

“陛下，你喝醉了。”叶宛沉声提醒。

“对，朕是醉了，朕此刻浑身燥热难耐，好想将姐姐一把搂入怀中，拆穿入腹。姐姐你倒是过来替朕将这捂人的衣衫除去呀……”

“咳咳——”咳出声的是凌轩，只见他呼吸急促，满面通红，咳个不停，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到了。

叶宛原本正因凌峥鸣惊世骇俗的话瞠目结舌，见此，再顾不得其他，赶忙侧过身，帮凌轩拍打后背顺气。

“太师何必心急？今夜姐姐侍寝过后，朕还是会将她还予你的。她不愿意呆在后宫，朕不强人所难，让她依旧留在太师你身边照顾。”凌峥鸣一副全然大度的模样，“若她伺候的合朕心意，朕便成人之美，赦免她罪臣之女的奴籍。到时候，太师有意，朕再下道圣旨，给太师和姐姐赐婚就是了。”

“咳咳咳——”凌轩咳得更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叶宛似乎根本没听见凌峥鸣说的什么，只是更加用力地拍打凌轩的后背。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东西卡进了气道咳出不来？是不是要叫太医？

见此，凌峥鸣眯着眼摆了摆手：“除了太师和叶宛姐姐，所有人都退下。”

伺候的宫人、乐师们见情况不对，纷纷如蒙大赦般地溜出殿去。

“皇妹，你还愣在原地做什么？佟大人，没听到朕的话吗？你们都可以走了。”凌峥鸣不悦道。

飞扬难掩得意之色，冲凌峥鸣拜了拜：“恭喜皇兄得偿所愿，臣妹这就告退，不阻扰皇兄与叶宛姐姐的好事。”

一直沉默坐于角落的佟丰站起身，几步上前，于大殿正中双膝跪地：“陛下，臣有一句话，不得不说。陛下平日主张以文礼兴邦，而刚刚依陛下所言，叶小姐有恩于陛下，陛下敬其若长姐。既然如此，陛下万不可因醉酒夺了叶小姐清白。恕臣直言，这，于陛下德行有损，于礼不合！”

“大胆！”飞扬斥出声，“你区区一个三品侍郎，竟敢妄议皇兄的不是，你这不是与礼不和，你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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