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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海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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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沧海,水泽碧端,偶尔有一只渔船打海面经过,形单影只的可怜,正是“小周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可就是在这茫茫沧海之中,谁能想到竟有一方小岛,岛上倒也热闹的紧,小商铺子倒也一应俱全,白日里的吆喝声不断,颇有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之意。

清晨,只见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竖着双平发髻,发上簪着一簇梨花样的发饰,愈发衬得她肤白如雪,只见这小女孩手上提着一个玉白色酒壶,亦可能是因为酒渍的常年浸润,整个酒壶散发出莹润的光泽,极其熟捻的跑至一所酒家前,只见上书三个苍劲有趣的大字“一翁堂”,可是正是清晨时节,那店里还未开门,于是,这小女孩儿便下死劲的砸门,一边口里还说道:“快开门,快开门,开门打酒喝。”那店家的小厮见来的是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道:“这小妞儿,也没个爹妈,到跑这里勤的紧,一大早的不知道挺死尸去,火烧眉毛了是不是!“这小女孩听到小厮大声斥骂她,一时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口里却痴痴呆呆的道:“我,我来打酒给叔叔吃,吃了,便不,,不生气。“那小厮亦是习惯了她说话不清楚,不耐烦道:“要打多少?”小女孩呆呆的重复着话:“打多少?打多少?”小厮愈发不耐烦,呵欠连天的便道:“你想好了再来。“那小女孩见他要走,一时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儿声响,从楼上下来一位小女孩,嘻嘻哈哈的,睁大眼睛看着呆在原地哭泣的小女孩,道:“你叫甚么名字?在这里哭甚么?”那小女孩见问,不假思索道:“我叫作雪儿,”那小女孩上下打量着她,看见她白嫩的脸上滴着几滴泪珠,便拿出手帕子替她拭泪,忙道:“雪儿不哭,雪儿不哭,你为甚么站在这里啊?你爹爹娘亲呢?他们怎么不管你?“雪儿思考了好久,方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道:“雪儿没有爹爹娘亲,雪儿只有羽叔叔,”那女孩原本大雪儿几岁,此时听了这般言语,似有同情怜惜之意,安慰道:“那你是给你叔叔打酒来的嘛?要打多少,一转眼,便看到了雪儿手上拎着的酒壶,我猜着了,必要打这一酒壶罢,给我,我来帮你,”雪儿便怔怔的将酒壶递给那女孩,那女孩用长长的木勺把就往壶里到,一边说道:“我姓翁,单名一个灵字,爹爹叫我灵儿,你可叫我灵姐姐,我既已认识了你,以后你便是我的好朋友,我再不许人欺负你的,你若是要来打酒,以后找我便是。”雪儿虽然傻呆呆的,但也能听得懂此话,从小到大,头一次有人说是她的朋友,显然她高兴坏了,点头道:“好,好,雪儿有朋友啦,雪儿有朋友啦。”欢喜的跳着叫着便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羽叔叔。

不一会儿,便穿过双水巷,来至饮绿巷,巷中竟种了好些芭蕉,因在小岛上,一般也无人修剪,这些芭蕉长得十分茂盛,清晨,竟然有好些露珠落在焦大的芭蕉叶上,愈发显得苍翠欲滴,雪儿可并没心思欣赏这些美景,当然,以她的心智,自然也欣赏不了,此时,她悄悄的跨过门槛,穿过一丛石子路,进了一间内室,还好,并无人发现她,她悄悄的把酒葫芦放置桌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一大早,你去哪里了?”雪儿听到后一愣,转过身来,见到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剑眉入鬓,恍惚间,与当年并无差别。这便是翎羽,当年雪夜他与姑苏花魁尹姑娘离别,答应了尹尹,将那尚在襁褓的女婴抚养,他便将女婴带回了他生长的孤岛之上,好在这岛上也不算十分荒凉,竟似一座与世隔绝的世界,靠往来渔船与外界联系,获取一应供给,一晃眼,十四年过去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也已经稍稍成熟,而那女婴也已年至豆蔻,却说此时,雪儿听到羽叔叔叫她,心中紧张,说话也结巴起来,道:“雪,雪,雪儿 ,打酒去啦,叔叔,叔叔不是喜欢,,,喜欢,,吃酒的吗?”翎羽听说,略感奇怪,那一翁堂从未这般早的开过铺子,怎会有酒可打?但是料想,问雪儿她必定也不能说的清楚,哎,虽然雪儿健康长成,但不知为何,心智有所受损,三岁时才会说话,且常常说话不清楚,且愚笨的紧,学诗书甚么的更是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两月才可勉强学会,这些年来,翎羽一直找病根却始终不得其法,只得四处求医问药,却还是茫茫不得求,只得费心教导,可昨日要她学字,她竟跑去玩耍,想必是今日想到未完成的课业,怕翎羽责怪,这才一大早便去打酒,翎羽佯装生气道:“我昨天教你写叔叔的名字,和姥姥,其他叔叔,姐姐们的名字,你可都会了?”雪儿紧张道:“不,不,不写,”翎羽生气道:“为何不写?是不是又偷懒了?信不信我要你喝药,看你可怕不怕。“雪儿听见要打她,吓得连连摇头道:“雪儿乖,叔叔不打雪儿,”翎羽道:“你既然乖,便要学着写字,还要学弹琴,身子不好,也要学练剑。”雪儿听了,道:“他们坏,坏人,欺负雪儿,雪儿不写他们的名字。” 翎羽常年不在岛上,隔三差五便要出去办事,或者去为雪儿找药,一时竟未料到雪儿竟会遭受到欺负,便道:“是谁欺负你?怎么欺负的?”雪儿见问,便道:“大哥哥,大姐姐,还有青姑姑,和罗师父,”翎羽吃惊道:“他们怎会都欺负你?上次我回岛上来你为何不告诉我?”雪儿眼中早有一汪眼泪,此刻正倔强的忍者不肯落下,不知为何,这副模样正和当年的尹姑娘一个样子,翎羽看得心疼,便柔声说道:“若是以后还有此事发生,你就要告诉叔叔,知道了吗?那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雪儿道:“叔叔说,只要雪儿乖乖听话,哥哥,和,和姐姐们便会带着雪儿一起玩,可是,可是,他们说,说,雪儿,是个笨孩子,不愿带我玩。

翎羽叹了口气,把雪儿拉至怀中,爱恋的抚摸着她的鬓发,和当年的尹尹一般,雪儿的肌肤胜雪,眉眼间与当年的尹尹已有三分相像,道:“雪儿不是笨孩子,等叔叔找到能治好雪儿的药,雪儿就和大家一般无二了。”雪儿开心点点点头,问道:“叔叔,野孩子是甚么意思?”翎羽听了,生气道:“这是谁说的?哪个哥哥姐姐?”雪儿见叔叔发怒,不知为何,但小小的心里也觉得这话不好,便颤颤的道:“是我,今天,那个酒家 ,的小二哥说的,不是,不是雪儿说的。”翎羽道:“没甚么,以后不许再提这句话了,你可知道。”雪儿虽不懂,但也点点头。

盛夏,岛上的时光总是分外悠闲,檀木做的牌匾上用行书写上榆荫亭,颇有怀旧遗风,庭外的翠植郁郁葱葱,亭前却是满湖潋滟的荷花,此时却盛开无际。这便是雪儿最喜欢玩耍的地方。湖中有几只小舟,时常有姐姐们乘坐采莲。正是:

“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装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此时,湖中正有两位女子,采摘荷花为戏,一位只简单挽了把头发,灵动异常,从湖中摘了把荷叶,舀水往另一位女子身上泼去,另一位女子显然动作迟缓,顾左不顾右,泼的急了,索性用袖子沾了水,道:“灵姐姐,来啊,来啊,”这便是雪儿和翁灵,两人此时玩的正起劲,笑声洒满了整个荷花湖,翁灵道:“傻雪儿,你会唱曲子不会?”雪儿道:“甚么曲子?雪儿不会,雪儿只会背三字经和几首唐诗,姐姐要不要听?”翁灵叹口气道:“谁要听那些个无聊的东西,你既不会唱,我教给你便是,你可细细的听着。”说毕便开口唱道:“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 面,芳心只共丝争乱。”还未唱完,雪儿听了,便拍手笑道:“姐姐,真好听,雪儿也要学。”突然,从岸边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喊声:“凭你船上是何人,快把船开过来,”雪儿吓得立时便要把船开过去,翁灵却道:“甚么样人这般蛮横不讲理,咱们且乐咱们的,让他在大暑热天晒着去罢。”雪儿却吓得连连摇头,道:“是大哥哥来了,大哥哥,雪儿怕他,姐姐,我们去便罢。”翁灵无法,只得将船靠岸,果见岸边站了两三个少年和女子,为首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往年纪,此时正眉头紧锁,警惕的看着翁灵。翁灵带着雪儿使了个轻身工夫飞至岸上,歪着头盯着那为首的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只见那为首的男子沉声道:“雪儿,你又胡闹了?”雪儿声音颤颤的道:“雪儿没有,雪儿只是在荷花湖里玩。”刚说完,只见一位挽着飞仙髻的女子轻蔑的说道:“这傻子成日家就知道玩,一件正经事也做不得的,如今,又带了一位不知打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玩,让姑姑知道了,看她怎么罚你。”雪儿听到这话,猛地气极 ,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是傻子,灵姐姐也不是野丫头!,你胡说,你胡说!”那女子却笑道:“你是傻子,就是傻子,狡辩也不中用的。”雪儿听了,气的直哭,半点也还不上嘴,另一位男子却看不过去,憨憨的开口道:“青师姐,为了这个,你忘了羽师父上次是怎么罚你的了?”那女子听说,便气道:“你不说我到忘了,就是这个傻子,害的我上次被罚关小黑屋,哼,我偏说,你就是傻子,就是傻子。”翁灵看到他们一齐欺负雪儿,心中不平,她本来就机灵异常,此时便要设一个法子,要让他们无法还口,突然一笑,开口道:“这姑娘开口便是傻子,我怎么看不见,难道这里有傻子不成?傻子说的是谁啊?”二师姐木青得意道:“这还用问,大家都可以看到,傻子说的就是她!”说罢,用手指着雪儿,翁灵见计得逞,扑哧一笑,道:“原来傻子在这里指着手骂人哪,哈哈哈哈。”木青见自己中计,气的杨起了手掌,立时便要抽她一个大嘴巴子,谁知那翁灵自幼习武,身子更是灵活,一个侧身便轻松避过,木青笑道:“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来给傻子撑腰,看我怕不怕你。”于是两人便过起招来。那二师姐手执一把长剑,虽然学艺未精,但却蛮横霸道,招数倒也不甚凌厉,好在翁灵身姿轻盈,灵巧异常,诸如四两拨千斤般的躲过,那木青见自己苦练多月的剑术竟连翁灵的一缕发丝,一片衣衫都触及不到,加上小孩子心性,越发生气起来,偏那翁灵还故意气她道:“这姑娘莫非是午膳用的不好嘛,还是剑术没练到家?却连我碰都碰不到,好好笑,好好笑。”说毕在过招间隙竟能捂嘴一笑,她越是这般,那木青越是生气,可翁灵却聪明的紧,每每能察觉到她的下一个出招,总是轻松躲过,却并不出手还击。雪儿见如此,也开心的拍手笑道:”姐姐好身手,”木青更是恼怒,羞愧恼怒之下竟真的让她找到一处破绽,一下刺中了翁灵的肩部,鲜血登时流将出来,雪儿见了,吓道:“姐姐,你流血了,姐姐.......姐姐.........”翁灵捂着伤口道,”我没事,“木青刚开始见刺中翁灵,心中甚是得意,却见到流了那样多的血,心中亦害怕起来,可又碍于面子,不肯认错道歉,此时正是为难,大师兄木杨忙跳至场中,道:“姑娘既已受伤,这场切磋到此为止罢,还请姑娘家去,以后莫要随便踏至殊菱园中。”翁灵心思机敏,断断不肯受了欺负丝毫不言语,怎容的他们欺负了自己就家去,眼睛一动,冷笑道:“怎么的?我便是不知你这园中规矩,一时踏入,然又不是无故踏入,是雪儿妹妹请我来的,按理说,是客人,素来便知你们园中的礼数大,这便是你们待客的礼数吗?”大师兄冷冷道:“来至我们园中的客人必有帖子,请问你的帖子何在?既没有帖子便算不得我们的客人,自然也不用待客之礼。“话音未落,木青便接茬道:“我们从不允许野丫头打外面领回人来,师父知道了,是要重罚的,如今我便告诉师父姑姑去,看你怕不怕。”雪儿听说要告诉师父,忙吓道:“雪儿错了,师姐不要告诉师父。”翁灵见众人如此欺负雪儿,当着外人的面都这般欺凌,若是一个人可早都被欺负怕了,心中登时烧了一把火,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即便我不是客人,可你们这一大帮人欺负一个小女子又该当何解啊?等我出了这园子,明一早,准保这一岛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园中的人都是以大欺小,以众欺少的,到时候,看你们的脸上羞也不羞!”说毕便用手往脸上指着,又是得意又是好笑的看着众人。众人听了,都面有羞色起来,细细思量,好像确实如此,三个师兄弟在此欺负一个傻子和一个弱女子,还把人家刺伤,确实不妥,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那翁灵越发得意,随口将今日的事编成顺口溜,道:“大菱园,大坏蛋,师兄弟子齐上阵,欺负弱小得方便。”一行唱一行笑,弄的众人哭笑不得,憨憨的男子道:“姑娘快别唱了,今日是我们不对,姑娘快走罢,一会子我师父来了,你可就不好走了。雪儿听了,往上房处看了一眼,忙拉着翁灵道:“姐姐快走罢,快走,快走。”翁灵一回头,又对众人做了鬼脸,这才慢悠悠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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