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1/2)
对此,简深一开始是反对的。原因很简单:就算她平时有点粗线条,也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过没头没脑。跑人家家里去遛狗,这算是怎么回事?当然当着老人家面(特别这个老人家心脏还不太好),她不便挑明了说,于是委婉含蓄地表示了拒绝。
老人家听了既不气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何嘉言给你开多少工资?爷爷我给你双倍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就三倍。”
简深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的何爷爷已经演起苦情戏来,“闺女啊,我年龄也大了,今年明年一过就八十了。何嘉言这个混小子啊,婚不肯结恋爱不肯谈也就算了,上次我说了他几句——那一次你也在,结果他现在连家都不肯回了!爷爷我啊,岁数大了,以前扛枪没问题,现在遛狗都费力。真正是人老了不中用啦!等我走了,按何嘉言这小子成日不着家的性格,也不知道会把嗷嗷跟小直养成什么狗样……”
简深:“……”
不管是什么狗样都是狗样啊,这话从某方面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想。
按道理老人家感慨身体江河日下,年轻人少不得要安慰一番。奈何何老爷子谈吐太过有趣,简深一个没忍住险些就要笑出来。何爷爷笑眯眯地看过来,“闺女,你不会拒绝我这个老人家的小请求吧?”
平心而论,这世上倚老卖老的人从来都不在少数,但是像何爷爷这样倚老卖老卖得还很可爱的就是凤毛麟角了。这二者的区别就像是“别人是看起来很好笑”而“你是笑起来很好看”一样,顺序调了个个,意思就千差万别。
简深沉吟,“但是我平时也要上班……”
这个但是意味着事情有转圜的机会,何况她也并没真心想着要拒绝。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进集团这么久,加班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这就意味着,她能跟何嘉言独处的时间也不够多。
老人家何其耳聪目明,“不要紧嘛。有时间就来陪它们玩一玩。”
她话锋一转,“爷爷,董事那边要怎么交待?”
“不用交待。”何老爷子脸上蒙上一层阴翳,“这小子平时本来回家次数就少,给他介绍了几个姑娘之后就直接销声匿迹了——上一次回家还是他妈生日,算准了不能不回他才回的家!”
“……哦。”
很少回家吗。
何爷爷变脸如变天,转眼又是笑眯眯的,“不过啊,不见相亲对象这一点倒是随我们何家人的基因——专情嘛。来来来小姑娘,我给你看我们家的家谱,这个从唐朝安史之乱后落户本市以来,何家就没有纳过妾室,也从来没有出过休妻或和离的情况,都是一生一夫一妻……”
“真的吗?”简深提了兴致凑过去看:还真是。中间时不时有几代是单传,按从前旧社会的观点,家里没皇位也追求多子多福,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儿家底都得动心思了。但是家谱上显示的都是一夫一妻,一排排名字确实看不出他们感情如何,但不论贫富尊卑都从一而终这一点,至少能说明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都很端正认真。
家风优良啊他。
她一时间就忘了问何爷爷:怎么遛狗还要带本家谱。
比遛狗还要带本家谱更夸张的是,老爷子请她帮忙去遛狗,不只发薪水,还有专人接送。
这个专人当然就是郁文。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何爷爷的本意原就不是遣人遛狗,而是送个助攻。
郁文心里苦。上次旁敲侧击何嘉言那次,对方的意思已经是不能再明显。按郁文的想法,何嘉言这等模样身家,勾勾手指就能勾出数目能环太平洋的姑娘,他要是对秘书小姐有意思,难道秘书小姐还能拒绝他不成?——那不就是好事将近了?孰料何老爷子犹嫌不足,只是屡屡许诺等事成再给他这个红郎包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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