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秦姨来到秃头男人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男人转身又找另一团队的负责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负责人笑眯眯的回来了。
秃头男人站在话筒旁清了清嗓子,“介于两队都没有什么才艺可展现,所以我同意,他们从外面找外援。来,两队都说说吧。”
隔壁团队的负责人说他们找了个人来给大家劈个叉,下个腰,希望大家喜欢。
这时,舞台上跑上来一个小姑娘,劈叉下腰带后空翻,动作一气呵成,下面叫好声响成一片。
“不错啊”,杜衡想,“这隔壁队找来的外援不错啊。”
这时,秦姨走到了话筒旁边,她充满内疚,饱含希望的看了杜衡一眼,在杜衡还没觉察出她眼神是什么意思时,秦姨大声说,“我找的这个外援可不简单,他们是搞乐队的……”
杜衡听到脑子里名为神经的那根弦“叭嗒”断了。
“……唱歌贼好听了,下面就让他来给咱们唱上一首。”秦姨手一挥,指向了杜衡。
杜衡表情空白了,他看着那个指在眼前的手,竟然无意识的歪了歪头,仿佛正在看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
李军眯眯眼,一脸沉重的在杜衡旁边默默的说,“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杜衡还没来得及反抗,队里其他的人推推攘攘的就把他送上了舞台。
杜衡看着下面黑压压望向自己的人,内心强烈拒绝,他找了找自己被震惊到碎成渣的声音说,“都没乐器什么的,怎么……”
“你清唱”,秦姨在旁边大声说,“你清唱都特别好听。”
杜衡嘴角抽了一下,他怒不可遏的想,我他妈都不知道我清唱好听,你怎么知道。
可已经走上来了,再扭捏,再耽误就显得太做作了,一点也不男人,杜衡心想,清唱就清唱吧。
杜衡握着话筒,苏葵在下面正仰着头盯着他看。
杜衡心突然就柔了起来。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
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
听到他在告诉你
说他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该躲哪里......”
苏葵悄悄的移了移和杜衡对上的眼神。
李军眯起眼,啧了一声,丫的,这货现在竟然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杜衡慢慢闭上眼睛。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十四岁,泡在乐房里,抱着把吉他或拿着话筒,一遍遍的弹着或唱着,那时候心里空的很,他感觉心里有一个洞,每天都会漏掉很多东西,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补。他心里有很多话他不知道该给谁说,他心里有很多恨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使,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只有一遍遍的拨着吉他,唱着那些歌。会从音乐里得到一瞬间的逃离和一丝丝的满足。
就像他刚进乐团里叶良告诉他的那样,“音乐这东西啊,开心时入耳,伤心时入心……”那时候,音乐的确给了他很大的慰藉。
而此时,这首歌好像已不再是单纯为谁而唱的,它在心中,好像有了更深的意义。
一首歌唱完,杜衡险些湿了眼眶,他睁开眼,就像之前的常规演出一样,笑着鞠了个90度的躬。
腰弯到90度了,他才猛的想起来,靠,老子现在是土匪,是流氓啊,不是那个练习室里抱着吉他的小鬼了。
于是赶紧直起了腰。果然看到了手下小弟脸上震惊的表情,以及李军脸上的难以言喻,他没敢看苏葵,生怕什么东西跑了出来,急急慌慌的就要往台下走。
杜衡这首歌唱的细腻真挚,跟他上去之前仿佛要把舞台砸个大窟窿出来的样子截然相反,好多人都愣了,在他往下走时人群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杜衡隐隐约约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冲他吹口哨。
台上的秦姨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她一蹦三尺高的来到杜衡身边,想夸夸他或是抱一下他,杜衡却惊慌失措的像个兔子,他侧侧身躲开跑来的人,一声不响的就往台下走。
秃头男人喊他他也不理。
刚刚上来劈叉下腰的那小姑娘走过来,悄悄对秃头男人说,我刚刚跟奶奶说过了,把第一名给那个大哥哥吧,也不用再投票了,他真的唱的很好,我自愿认输。
秃头男人也没说什么,只点头笑笑,看观众的意思,也应该是唱歌的更胜一筹,于是他悄悄也夸了一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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