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杜衡气呼呼的去找老杨,老杨是个不会享清福的,就算是屁事都没有的现在,他也端着一杯酒在柜台后面慢慢踱着。
杜衡走过去从背后踹了他一脚,老杨一趔趄,杯子里的酒水洒了一手,他张口就开始骂,“哪个龟孙敢踹老子……呦,衡子……”
老杨说着就要去搭他的肩,杜衡十分嫌弃的把他推开,“别他妈碰我。”
“呦,怎么啦,这生什么气呐,遇着什么事啦?来来来,喝俩喝着慢慢说。”
杜衡动也没动,他盯着老杨越渐饱满的脸颊,拧着五官说,“我那台上你都给我摞的什么玩意啊!”
听他这么一说,老杨立刻就知道这人为什么生那么大气了,那可是杜衡最宝贝的台子啊。
当初为了留这个台子,杜衡还跟李军吵吵了好久,以至于老杨觉得这台子下肯定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台子建好后,老杨不死心,他还趁着杜衡不在偷偷找人翘开过,结果发现,毛都没有,他又看了看铺舞台那木板,也不是什么好木材,老杨到现在都不明白,杜衡到底为什么那么宝贝那台子,当然,他肯定不敢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说给杜衡听,更不敢将他偷偷拆了杜衡台子的事说出来,要不杜衡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哎呦,这不是昨天嘛,老伙计送来点东西,仓库没地放了,我就让人先搬上去了,暂放,暂放啊……”
杜衡斜了他一眼,“赶紧给我搬了,要是有哪点刮了蹭了,剥你身上的皮补。”
老杨皱了皱眉头,自己上次真的找仔细了吗?这下面确定什么都没有吗?
一众东西被大力清除下去后,杜衡走上去真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
老杨给他拿了瓶酒,“哎呀,放心吧,我放东西时拿毯子垫了,不会有印子的。”
杜衡走下台子,接过他手里的酒,在往来穿梭,人声吵杂的环境里静静的看着眼前被清理干净的舞台。
老杨推了他一下,“这台子,你是有打算了?”
杜衡看他一眼,老杨其实并不老,三十刚出头,俩人相识于二年前,一次倒卖货物的途中,当时自己在茫茫的大西北迷失了道路,正火急火燎的时候,碰到了老杨。老杨是个生意人,眼睛不大,但里面常常常显露出精明之色。他一见到杜衡他们,立刻就要调头走开,果然,杜衡这不要脸的,上去拽着车门不松手,老杨以卖掉货分他百分之十的条件供他们吃喝了两天,把他们带了出去。
老杨当时最烦这种人,毛都没长严呢,就出来走南闯北,小河沟大桥洞都是他们的埋身之处,欠考虑,太冲动,这是老杨当时对他的评价。
可后来老杨知道,这小子并不是心血来潮的中二热血青年,他是经过一番打算的,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罢了。他也并不是什么有钱烧的,出来长经历的富二代,因为杜衡噙满泪水说了一句话,“我得靠这些货活命。”只完这句话,阅人无数的老杨当时就觉得杜衡是个受苦受难,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孩子。
不过后来经老杨证实,杜衡他家家庭条件还真不错,他也勉强算个富二代时,老杨差点气背过气。
不过杜衡这个富二代已经只算名义上的了,他不出老杨所料的跟他爹闹掰,离家出走了。就在老杨差点要为自己的乌鸦嘴抽自己两巴掌时,他发现杜衡是真没钱,是真的要跟他爹老死不相往来了,还真不是那种细皮嫩肉,吃点苦就跑回家的孩子。悄悄的也对他留了个心思。
于是在卖完货成功拿到自己的百分之十后,老杨跟杜衡互换了电话号码。
在杜衡辗转来到这个城市还没站稳脚跟时,他偶尔间又碰到了老杨,此时老杨已经是个人了,当然,杜衡看着也是个人了,之所以说是个人,是因为他俩都没有当时那灰头土脸的惨样了,也比在大西北时白净,强壮了不少。
此时的老杨向杜衡表示,他已经有半年不来回倒货了,原因很简单,自己结婚了,老婆也刚有了身孕,他想安稳几年。
再后来,杜衡就从别人手里鼓捣来个酒吧,可他跟李军还正是野的时候,也没什么经验,做不来这经营的事,身边又没什么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于是杜衡就想到了老杨,一联系,这货正待业在家呢,于是几个人一碰面,一合计,老杨就以不扉的分红接了这项差事。
杜衡不常回来,这酒吧全是老杨在管,老杨能说会道,精明能干,八面玲珑,早年倒货认识的人又多,酒吧在他手下还真运行的挺不错。杜衡偶尔回来一下,看一圈就走,像今天这样又嚷嚷又闹脾气的,老杨觉得啊,他八成就是有事了。
杜衡看着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没想好,先不说了。”
老杨也不说他,也不多问,笑笑而已,就当自己刚听了个屁。
杜衡拿着酒围着台子又走了一圈,他昨天晚上睡觉前是把心里的那点冒出头的冲动全压下去了,而且他早上听到那大妈来跟他说加入舞蹈团的事时还那么的不耐烦,但人的心又不是铁做的,它没那么钢,杜衡那冒出头的一点想法,虽然缓慢,倒也在一点点的往外冒。
他把喝了一半的酒瓶往舞台上一放,抬脚又迈了上去,站在中间往下看,这人在台子上上上下下,走走停停,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杜衡看了一圈,然后拿起酒瓶走了下来,“我过两天再来,舞台上不准再放东西,找个人天天打扫。”
杜衡回到家后,把车停在楼下,熄了火,坐在车里看在他车前玩耍打闹的几个孩子。
他咂咂嘴,正想进入物我两忘的神游世界时,手机欢快的响了起来,杜衡拿起来一看,是李军,他抬头看了一眼六楼,果断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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