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琰(1/2)
如锦退场后,下一场舞还没开始,一众男客还犹自沉浸在活色生香里,楼上楼下静悄悄的,使得隔壁传来的一个男声显得格外突兀,
“去与你们掌柜说,叫才刚那舞姬上来饮杯茶,若不来,拆了你这楼。”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口气十分嚣张。
有伙计随即应道:
“公子息怒,如锦娘的确只献艺,不陪饮,望公子海涵。”
口气不卑不亢,让人惊讶。
那个耍横之人像动了肝火,将茶盏不知砸在什么地方,只听“啪”地一声碎裂声,吼道:
“将你们掌柜叫来!”
伙计不紧不慢说了声“是”,便从隔壁出来,经过门口时,言宛发现他神态从容,毫无惊惶之色。
一个伙计不卑不亢也就算了,整座楼的伙计都这副恣态,这个楼的老板应该很有底气。
足过了半晌,楼下新一轮歌舞又开始后,白二才神色淡然地走向隔壁雅间,
“不知二皇子有何吩咐?”
那个耍横耍得十分没水准的竟然还是个皇子,托群翳宴的福,让人大开眼界。
那二皇子哼了哼,居高临下道:
“是你托大,还是那如锦托大,本皇子竟请不动了?”
白二不温不火道:
“小民和如锦都不敢托大,只是规矩如此,望二皇子恕罪。”
“你……”
二皇子气结,想来一时不知该怎么惩罚白二,正要拂袖而去,恰好碰到又有人进来,
“珣,你这是作甚,刚来就要走?”
来人声音清冷沉淡,像一碗冷水,略浑厚,也是个年轻的男子。
另一个女声随即响起,应是一道来的,声音娇媚活泼,
“每回出来寻乐子都要给自己添些堵,何苦来哉!”
两人一唱一和,都没给那二皇子留情面,想来地位至少相当。
那二皇子还犹自气哄哄的,
“让人来拆了这楼!”
说完真带着侍从下了楼,也不知是不是真是喊人折楼了。
从窗口望下去,言宛这才见到了真人,原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牙白锦袍,碧玉为冠。唇红齿白,长相柔和且轻佻。一双桃花眼,就算生着气,也毫无皇族威严,倒有十足的无赖之气。
那屋里的男女也不理他,自顾自坐下来看歌舞,又问了白二那二皇子生气的原因,置之一笑。
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舞曲终了,女子的声音愈加娇媚,
“琰,你瞧这楼上楼下坐着的。不知为何,此次群翳宴神族子弟竟到得如此之早,我犹记得十五年前那次,我们家是临开宴才到的。”
那名唤琰的青年像在应付女子的攀谈,声音没什么温度,
“大祭司来得早了,其余人便都不敢来晚。据说大祭师三月前便到了。”
女子很诧异,“为何来得如此早?”
男子淡淡道:
“不知。只听东越王说,此次群翳宴会与往年大不相同。”
女子一副甚不屑的腔调,
“能有多不同,左不过陛下龙体欠安来不了了,入陵塔祭拜只能大祭司一人去了。”
按理说,这种地方隔壁不知多少只耳朵,这种宫帏辛秘是不能随便讲的,但女子好像有恃无恐,应当身份背景颇了得。
男子似乎对个中内情知道得多些,但因性子冷淡,懒得多说,默了默,最后又敷衍了一句,
“入陵塔应该还是两个人去。”
“为何?”
女子声调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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