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1/2)
席香落水一事,最终以推她入水的罪魁祸首辛家姑娘嫁给救了她的侍卫收场。
那救了辛家姑娘的侍卫,家中小门小户,祖上三代都以杀猪卫生,从未出过一个官儿,能娶兵部尚书的嫡孙女,众人都道是他祖上积几辈子的德。
那辛家姑娘却死活不肯嫁,听说在家中闹了几次要去死,都被府中下人拦住了。
兵部尚书被闹得家宅不宁,连着几日心力交瘁,哭到了殿前来,却只字不提陈令一句不是,只道自己不易云云,哭得老泪纵横,端是可怜。
他到底是两朝老臣了,皇帝便是有心想护短,也没法子,只能任由镇远侯六亲不认亲手将陈令提溜到殿前,让这个不孝子向老人家赔罪。
但陈令既然做下了这事,那就说明他心中认为自己做这事没错,自然是不肯同兵部尚书认错的。
他振振有辞道:“席姑娘是公主救命恩人,住侯府便也是侯府的贵客,她当着我的面被人推落湖里,我若不干点什么,岂不是会被人笑话咱们侯府连个姑娘都护不住,我这也是为了侯府颜面着想。”
“混账东西,那你也不能把人丢湖里!”镇远侯怒道,“万一闹出了人命岂是你能担当得起?”
陈令道:“湖边诸多侍从在,如何会闹出人命。”
“你!”镇远侯被他堵得一时没话,只铁青着一张脸,满眼盛怒。
一旁的兵部尚书拿着袖子抹眼睛,又朝座上的皇帝哭道:“可怜我那乖孙女儿,娇生惯养着长大,如今却要嫁给一个杀猪的,这不是逼着她死吗?”
“辛尚书,凡事皆有因果报应,如果不是你那乖孙女先出手推人,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你与其在这里哭,不如回家好好替你那乖孙女儿多备些嫁妆。”
陈令斜了一眼兵部尚书,呵呵笑道:“再说了,她本可以不嫁那个家里世代杀猪的侍从,逼着她嫁的,可不正是你吗辛尚书?”
兵部尚书顿时怒道:“众目睽睽之下,我那孙女儿被人如此轻薄,她若不嫁,如何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辛尚书。”陈令拉长了语调,懒洋洋的道:“那侍从救了你孙女一命,到你口中却成了轻薄,你们辛家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反而要往你孙女救命恩人身上泼脏水,真让人长见识了。”
“你!”兵部尚书也被噎得无话可说,满腔怒气烧向镇远侯:“侯爷,您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镇远侯臊着一张老脸,一时无言以对。
陈令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我是不是我爹教出来的好儿子暂且不提,不过我们家肯定是教不出来似你们家那样恶毒的姑娘来的。当然,也不会有您这样不辨是非恩将仇报的长辈。”
“你放肆!”兵部尚书满脸通红,不知是怒的还是气的,颤手指向陈令,对镇远侯道:“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辛尚书你怎么老喜欢倒打一耙呢。”陈令一脸无辜,嗤笑道:“席姑娘与你那乖孙女儿素未谋面,却敢借着教导席姑娘规矩的名义,连同其他姑娘,把人教导掉湖里去,若不是仗着家中权势,你那乖孙女儿怕是不敢如此对待公主的救命恩人?这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辛尚书您心里真的没点数?”
“好好好!”兵部尚书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一张老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双眼忽地一翻白,竟活生生的气晕过去了。
“啊?这就气晕过去了?”原本作壁上观的皇帝一惊,随后才想起来叫太医:“宣太医宣太医!”
尔后又对一旁的御前侍卫道:“十五,你们快把人兵部尚书抬到偏殿。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偏要去惹他干什么,万一气出点好歹来,御史官的口水非得淹了你们家。”
后面这句话,是对陈令说的。
陈令道:“感情刚才嗑瓜子看戏的不是您。”
皇帝顿时闭嘴。
镇远侯躬身道:“圣上,小儿行为乖张,不敬尊长,又出言中伤朝廷重臣,依我朝律令,应当按罪论处,杖责他三十大板。”
皇帝傻眼了:“真……真打啊?”
镇远侯正气凛然:“打!真打!打一顿就老实了!老臣亲自打!”
皇帝道:“您要亲自打的话,只怕舅母与外祖母……”
镇远侯立即改口:“老臣监督侍卫打!”
皇帝心道你在一旁监督也没好好到哪儿去啊,回了家照样挨舅母与外祖母捶。
但看到陈令挤眉弄眼的,那模样又着实欠打。皇帝顿歇了劝止的心,应下来了:“好。”
待兵部尚书醒后,皇帝立即叫人将陈令绑到了他面前。
兵部尚书一时没回过神,茫然道:“这是?”
镇远侯朝他拱手道:“辛大人,小儿出言不逊,我这就当您面,亲自叫人杖责他三十大板,望能令辛大人能消气一二,切莫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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