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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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光灿亮丽的宴会在华灯下开始。

原来人的等级是以这样的面貌呈现。

小货车里的我，远望小城堡里的人，想。

“那个娘娘腔真是够了，验收时还给我拖拖拉拉！”

忍了一晚，胡智勇在车内终于放声咒骂。

“别气了，他有多给我们小费呢！”

“拜托，那是我们应得的，忙了一整天，饿死了！”

“那简单，我们吃大餐去，我们有巨款，哈哈！”

我数着手中钞票笑回。

乐观肯定是美德，妈妈却常笑我太乐观。

记得听谁说过，约翰蓝农刚上学时，老师问他长大的志向是什么？他写下「快乐」。

老师说他没搞清楚题目，他说是他们没搞清楚人生。

世上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即使我原本还算净白细嫩的手，现在有点惨不忍睹。

# 32.

小城堡侧厅诺大的落地窗上，反印着屋内点点璀璨。我静静倚靠在旁，看着浓色闪耀点缀在玻璃窗外驶离的花店货车。

Alan立在一边，满意看着宴会厅里的玫瑰布置。他仔细来回查看、伸手调整，要求完美的他，眼里容不下一丁点瑕疵。

“怎样？”

我走向Alan问。

“自然是完美！我真是太天才了，瞧这布置多高贵，配色多优雅！”

Alan明显自恋。

不过还好他的信心和能力成正比。他赞叹完自己，转身对着我突然撒起娇来：

“你看，人家对你的事多上心？”

举起一杯鸡尾酒，我浅笑：

“你的事我也上心的！”

“有吗？”

Alan不以为然。

“女模有人选了。”

我的回答让Alan 惊喜。他热切转望我：

“真的？是谁？”

“刚刚那位小姐。”

“哪位小姐？”

“花店小姐。”

“What？？”

Alan的惊喜转为惊呆，一脸不置信。

“花店小姐？”

Alan眼珠一转，说：

“用我专业性技能在脑里闪过她全身数据……她的身材的确看起来是很接近那个女模，但国际杂志封面主角并不是只要选身材就行了，而且那花店小姐素容平淡、清汤挂面的……为什么是她？”

Alan疑惑。

轻啜一口酒，我脑里浮现四年前在咖啡馆的情景。为什么是这个凤梨罐头？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像是某种不可理喻的直觉。她好像不记得我。不过，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忽视我了。

“到底为什么？”

Alan又问。

“不要再摆上那一脸该死的静逸，让我更好奇做这决定的理由！”

转望Alan，无奈一笑。

为了他那该死的好奇，我送上一句话。

# 33.

今天仍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老板娘一早就到医院去，花店只剩我。

由于时间还早，没有客人，卷起袖子，拿起抹布清洁花架。

白玫瑰，是很受欢迎的花种，老板娘特意摆在柜台左边第二个花筒上，一眼就能看到。有时一些结帐的客人还会顺道买一些。

那天，那个男人，也是因为这样才选了白玫瑰？三千朵的决定，其实并没有该有的那样深思熟虑，我一直有这种感觉。

圣洁与尊敬……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哪一种？

店内唯一的一台收音机目前暂时被老板娘带去医院劳动，所以屋内没有播放音乐，店里在如此清幽的周末早晨中显得格外宁静。清洁完花架，我继续擦玻璃。道路上没有平日熙熙攘攘的上班族，但三两个早起运动的人在经过花店时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抛向店门。

我狐疑。

目光一动。

呃？

幸福花坊店门口今天特别光彩夺目……

有个优美的形象停在花店外，立定在人行道上，感觉就像幅美不胜收的画。

然后优美形象动了。

铃—

花店门上铃铛清脆响起。

“欢迎光…临……”

我以往很有朝气的欢迎词突然弱了下来，有点意外。

是他？

“小姐记得我吧？能聊一下吗？”

男人开口，优雅走进花店，我拘谨看着他。

应该没有人会忘记你的脸吧？我想。

但，聊？聊什么？

再次看见他不外有二个意思。

一是买花。可大订单应该不会那么快又出现吧……那二是…昨天的工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的情绪狠狠翻转了一下。回忆起昨日那个叫Alan男人的严格，余悸犹存，找茬对他来说应该很上手。想到这里，尽管面前男人有着极度漂亮的脸，但对我油然而生的紧张感还是起不了安慰作用。

“我能坐下吗？”

男人说，脸上的笑挺温暖。

“您坐。”

我拉出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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