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2/2）

闻言，所有人都点点头。

“不过，”肃穆又看了眼手里的资料，“以防万一，大家还是把时间扩大到两个月。失踪人口、DNA、指纹都查不到，有可能是外来务工人员，而且是流动性大的行业。”

“有道理，”傅岩点头，“而且我市正规合同工都是要录入人力资源网的，居住超过三个月都会办理居住证，死者这些都查不到，要么来不到三个月，要么……”

“要么是灰色行业。”另外一个老刑警接茬道。

所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肃穆见也讨论不出什么来了，就吩咐唐燃把死者的面部复原像发送给下面各个分局和派出所，让基层民警注意一下，同时刑警队这边也要继续走访，尽快查出死者的身份，找到凶手。

“小庄！下午有事没，没事和我去巡街。”罗福军仰头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来戴上警帽，对角落里的庄严喊。

庄严坐在位子上盯着电脑屏幕看，恍若未闻，而且面部表情越来越难看，握着鼠标的手也越握越紧，罗福军十分怀疑鼠标下一刻就会被她捏碎，赶忙上前去。

“看什么呢？”罗福军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器，也立刻被惊到了。

显示器上的正是市局刑警队通过办公网络发送给各个分局和派出所的推送，就是上午的那个案子，几行文字介绍，几张被泡成巨人观的尸体全貌和细节图片，和一张死者生前面部复原图。

从复原图上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长得很清秀，本来应该是花样年纪，却没想到已经香消玉殒。这让没大几岁的庄严很心痛，明明她可以有更好的未来的，是什么人这么残忍，割喉后竟然还沉尸入河。

罗福军大概能理解和明白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肩，宽慰她，“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查出死者身份找出真凶。你把图片印几张吧，一会儿贴在几个小区的公告栏里，看大家有没有认识的。”

庄严知道师父说的没错，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下心情，挑了几张没那么恐怖的细节图和面部复原图一起打印了出来，准备一会儿巡街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张贴。

一路走一路分发张贴，五十几张图片居然没够。庄严正想着等一会儿回了所里再印几张，就看到前面有人在争执，一个中年男子拉着一个大爷不松手，似乎想要将人带走。

庄严和罗福军对视一眼，快步上前，“干嘛呢！”

一声吼，中年男子立刻松开了手，转头看见是两个警察，有一瞬间是惊慌的，甚至想跑。不过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和表情，停了下来。

被松开的大爷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同庄严他们打招呼，“罗警官，庄警官。”

“陈大爷啊，这是怎么了？”罗福军走过去，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了一下。

陈大爷是幸福街北二路上一个个体户，以前是修自行车卖配件的，自打共享单车兴起来后，生意慢慢做不下去，就改成了换锁修锁的，旁边还有一个冰柜，兼卖冷饮冰棍什么的。

陈大爷似乎也是被男子纠缠的不耐烦了，连个寒暄都没有，直接告起状来，“这人说把钥匙落屋里了，让我去给开锁，我说你先去派出所备案，不然出点事我不好说，他不干。”

“警官，不是这样的，我着急，合同落家里了，等着开会呢，实在是来不及。”男子露出一个略带谄媚的笑，同罗福军解释。

眼神都没给庄严一个。庄严却从始至终都没移开过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甚至闻言还露出微微的不解，穿运动鞋和休闲装去开会？运动鞋上还满是灰？

庄严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对方就已经察觉了她的目光，解释道：“我在工地上班，一会儿直接过去。”

罗福军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在得知男子就住对面的幸福圆E七栋八楼后，转头看了庄严一眼，庄严立刻心领神会。

“七栋八楼是一楼两户的格局，我从旁边林叔叔家走阳台过去。”正好路口绿灯了，庄严抬脚就走，还不忘回头问中年男子，“阳台窗户开着吧？”

“开着开着，也没有防盗网。”中年男子立刻跟上庄严的脚步，同时小心翼翼的请求，“那个，警官，进去之后能不能开门让我自己找，东西翻乱了我老婆会生气的。”

庄严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心想：就你穿这邋遢样，难道你老婆还会是个洁癖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听闻金庸大侠逝去，心头怅然。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其实只读过《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金大侠的江湖，是人生，金大侠的人生，亦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