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枯叶（1/2）

第一百四十二章枯叶

142枯叶

两人折腾完已是后半夜，窗外的星子大部分已经沉落，只有很稀疏的几颗摇摇挂在天幕。

景泽抚摸着冷晗夜汗湿的后背，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已经长好的伤口处摩挲，他毫无预兆的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冷晗夜听了一愣一时间没有开口，他背对着景泽望着空无地方怔忪了好久，连对方再一次挤进他的身体他都没有察觉。

如今两人的关系就像在结冰的湖面上滑行，要么冰面轰然破碎一起掉落，要么等待冰面消融，然后掉落，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只是从未在对方面前提起过，现在景泽在这个不合时宜又似乎相当合适的时间提出来，冷晗夜知道他避无可避了。

可是他答不上来。

多久?谁知道呢。

“我……”

“boss，我们回家去住吧。”景泽却截断他的话换了另一个话题，他的下身还在冷晗夜体内挺动，然而气氛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旖旎。

冷晗夜闷不吭声的趴在床上承受着景泽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上面的人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贴近他，咬着他的肩头含糊道，“boss，跟我回家住好不好?”

景泽所说的家不是这里更不是绯夜而是他的住处，那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在那里两个人过了一段相对平和的生活，他会为他做饭，他也会为他学着去做饭。

虽然两个人在哪里朝夕相处的时光短暂的比不上任何一个地方，但他们心里默认了把那里当做一个家，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可是与其说那里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座埋葬过去的坟，既然看不到未来，那便躺进去以过往为伴吧，至少睡在有美好回忆的地方，会比较心安。

在眼前被撞碎的晃动的斑驳光影中冷晗夜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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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滨自杀的消息是在两人用早饭的清晨，景泽顾不上咽下最后一口汤，就抓起外套奔了出去。

“boss，我很快就回来。”焦急之中他没忘记叮嘱他。

冷晗夜站在窗口看着汽车引擎发动，银色的跑车轰鸣着消失在白茫茫的视线中。

他便依了窗维持着遥远的凝望姿势发呆。

秋日的雨用自己绵柔而又浩淼无尽的力量终于把天上的日头压回了家，冰凉的雨水被切割成无数的银线淅淅沥沥的下着，一连持续了好几天，似乎没有停的趋势。

离这栋房子不远处的小道上有几颗银杏树，朦胧的雨幕中那些金黄的叶子被雨打的垂落在枝头，摇摇欲坠，多么像他们的关系，只要一阵风来，便全散了。

不知经过了多少艰难跋涉，有一片叶子竟然掠过冷晗夜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窗户边，他没有捡起那片叶子只是把视线从遥远的空间收回到它的身上，看得出来叶身已经快要失去它最后一点养分，颜色整个呈焦褐色上面还点缀着锈迹班班的暗沉黑点。

冷晗夜怔怔的看着它突然想到了义父那张被岁月镌刻出道道皱纹的脸，他也同这片叶子一样，快要坏了，枯萎了。

他依旧希望自己的义父能够像老树的黄叶一样自然脱落，而不是到晚年落得个惨死被杀的下场，就像这片落叶，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它或许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再枯竭。

对于义父这片已经不再葱绿的老叶而言，景泽就是这场秋雨里的劲风，只要风向一对，他便要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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