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1/2）
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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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擎苍预料之中的狱的进攻没有到来，转眼中午，船上却意外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看到来人，站在甲板上的冷晗夜心头一愣，脚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
“张老先生，您来这里做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担忧的问。
张刚毅看了一眼冷晗夜淡淡的说，“我找擎苍。”
冷晗夜皱眉，“老首长，如果您是因为安睿和戚沙的事情而来，我想您……”
“哈哈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悠扬的笑声打断，只见不知何时擎苍正站在他们不远处船舱二楼的台阶上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国安最高指挥官大驾光临，真实令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呀。”
冷晗夜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义父生平最讨厌军人了，这位老首长还主动送上门来，这下恐怕要自身难保了，他心念电转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身边的张刚毅道，“多年不见，你老了。”
冷晗夜不禁一愣，这说话方式怎么像是在与熟人打招呼？
“是老了。”擎苍轻叹，他指了指张刚毅花白的头发笑道，“你也老了。”
“嗯。”张刚毅应了一声，仰头看向前方，他与擎苍看来得视线隔空相撞。谁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在热烈的阳光下目光平静的凝望着对方，眸色深沉，久久无语。
冷晗夜瞧着张刚毅与自己义父之间非比寻常的怪异气氛，心里暗付这两人好像是旧识，只是他怎么从来没听义父提起过？
他心里暗自奇怪，转眼瞧了瞧张刚毅再瞧了瞧自己的义父，发现今天的义父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挺得笔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义父的身形也似乎变得高大起来，站在那里有种冷硬坚挺的姿态。而今天的张刚毅也似乎有些不一样，到底哪儿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夜，客人远道而来，你怎么能叫人站着说话，还不让客人里面请。”擎苍的一声低喝打断了冷晗夜的思绪，他心里一激灵，躬身道，“老先生楼上请。”
冷晗夜把擎苍带到了二楼，他本想跟进去以防突发情况，如果擎苍相对张刚毅动手，关键时刻他还能出手帮一把，然而他却被季如风挡在了门外，等张刚毅踏入客厅，季如风就跟着擎苍进去然后关上了客厅，留冷晗夜一个人在外面吹海风。
冷晗夜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见门被关上，他一手推开就要进去，结果前面的擎苍转过身来说，“夜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冷晗夜又只好讪讪退了出来。
而进了客厅的张刚毅几人分宾主落座之后，他的目光只在季如风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擎苍开门见山的就道，“我是为了国安的两名特工来的。”
“哦？”擎苍眼珠一转，疑惑道，“特工？”
张刚毅点点头，“听说你抓了他们。”
擎苍显得更加疑惑了，他笑了笑，说“我是抓了两个小子，可他们不是什么特工。”
张刚毅心头一震，他盯着擎苍语调深沉地说道，“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还请擎先生高抬贵手，能够放了他们。”
“嗤……”站在擎苍身旁的季如风首先发出一声嗤笑，然后阴阳怪调地说，“别拿那一套命令人的口气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我们的教官还是我们的上级吗？”
季如风咬牙说着，他白净斯文的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加掩饰的恨意来。
擎苍也幽幽的笑了，他端起已煮沸了的茶水倒了两杯，接着笑眯眯的说，“老师许多年没喝过我泡的茶了吧，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他说着把其中一杯推给张刚毅，自己拿了一杯，小呷一口，然后半眯着眼，嘴角含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的人。
他设想过与眼前人见面的无数种场景，可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当真见了，却可以如此平静的对饮，放佛他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只是为了让这个人看看他把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学生害到了什么样子，原本该化为枯骨的自己如今又是如何起死回生坐在他面前。
“呵，怎么可能！”擎苍不觉自嘲出声，如果是这样，那他所做的一切价值何在？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的意义是什么？不，他要让曾经伤害过的人，欲除掉他而后快的人，他要让他们一个个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消失。
仇恨的藤蔓慢慢开始疯长，它的触角直接从擎苍的心脏扩展到四肢百骸，半眯的眼中渐渐浮现出浓烈的杀意，季如风感受到了，张刚毅也感受到了，他却浑不在意只是问，“什么可能？”
“呵呵。”擎苍盯着他笑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收起气息幽深道，“人我已经杀了，尸体也丢到海里喂了鲨鱼，恐怕是让老师白跑一趟了。”
张刚毅握杯的手一紧，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又恢复了平静，他起身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呵呵。”擎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意幽幽，“算起来老师加上我那两个‘好师弟’，你们总共杀了我三次。怎么？老师还要杀我第四次吗？”
张刚毅身子一僵，背对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你要报仇应该冲着我来，不该伤及那么多无辜，害死那么多人！”
“呵！你是罪不可恕！但他们也同样死有余辜，凡是想治我于死地的人，我必百倍奉还，尤其是你们师徒三人，现在他们已死，下一个该轮到你了！”擎苍紧紧盯着张刚毅的背影阴沉地说，他满腔的恨意终于完全爆发出来。
而后者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冷晗夜站在船头望着张刚毅乘坐的游艇在视线里渐远，他的目光悠远而又深邃，看起来义父和这位首长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看来有必要让audery她们去朝这方面查查，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就在擎苍走后不久，巴赫家主——涵就登门拜访，他以这片海域主人的身份来邀请擎苍前去家里做客，以便能够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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