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2/2)
直到远处又亮起灯光,很长的一排,在黑夜里像条火龙很好看,冷晗夜脸色首先一变,低声说,“胡闹!”他没想到audery真的把义父的人给找来了。
audery缩了缩脖子,一声没敢吭。景泽深深看了一眼抿着唇脸色难看的冷晗夜首先下令道,“我们走!”
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关了车灯,悄悄的从另一个方向离开,audery等人见他们走了,舒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耽搁,把重伤的冷晗夜弄上车,也赶紧纷纷驱车离开。
两队人马都朝一个方向在大道上行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景泽的车队朝右,冷晗夜的车队朝左,自此分道扬镳。
audery本来想先送冷晗夜去医院,结果被他严辞拒绝了,他说,“先谈正事。”
audery是气的七窍生烟,可又拗不过自己的主人,她只得先找个酒店,为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其中一个女郎拿出张地图,众人围过去,开始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漫长会议。
“主人,血煞的总部就在这里!”audery指着地图上位于墨西哥东北部新莱昂州上的一座城市说。
“蒙特雷?”冷晗夜皱眉,“血煞的总部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audery点点头,解释道,“血煞的总部是一个名叫“烈风”的财团,它在圣彼得区是一个相当大的财阀,名下产业无数,几乎控制了这个区二分之一的经济命脉,它在整个州的名望和地位都相当占据比重。”(名字纯属虚构,请勿代入)
冷晗夜一听audery说到财团就明白了,任何一个组织的发展背后都要有非常可观的巨额资金来支撑,只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才有能力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死士杀手和那种恐怖的人体炸弹,而这没有什么比自己掌握一条底蕴雄厚的经济财路更好了。
“既如此……”冷晗夜倚着沙发背揉着眉心静默了好一会儿,失血过多使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思考起来很迟钝,“义父是不是有其他的实验基地?”
那么多的死士和活体炸弹他不可能全部都养在总部,而且造一个那样的人出来,也得有一个隐蔽的环境,商业区人多眼杂,义父应该不会把训练基地弄在那里。
“没错。”audery赞了一声说,“擎苍总共有三处基地,位于蒙特雷市周边比较偏僻的地区。”
“对了,夜,上次你和狱主飞机出事碰巧遇到的就是其中之一。不过那里已经毁掉了,现在只剩下两处,分别位于血煞总部的西北方和西南方。”
提起往事冷晗夜想起他与景泽那几天在一起的种种,他的心沉了一下,闭上眼半晌没有再说话。audery以为他撑不住了,关心的问他,“夜,你要不要先去医院。”
“我没事。”冷晗夜睁开眼,摇摇头道,“你继续说。”
audery无奈,只得继续道,“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血煞在西北方的基地主要是藏有大量武器和死士,西南方是个实验基地,我想那些活体炸弹就是从这个基地里出来的。”
冷晗夜点点头,突然抬头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他看向audery严肃道,“我不是叫你一个来河湾等我吗,你们一旦行迹败露,所有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众女郎被他突然冷下的脸吓得都垂下头,audery暗暗吐了吐舌头,赶紧解释道,“到达河湾的时候我原本打算让她们先走,结果看到你说的地方有很多车灯,我想主人可能遇到了麻烦,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把她们也带过来了。”
audery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露出一些小女儿的扭捏态来,冷晗夜也不好过多的责怪他,叹了口气,头疼的按了按鬓角,说,“算了。”
他沉吟了一会,闭上眼,开始思考,心里计较接下来的打算,过了良久,当audery不得不再一次怀疑他的主人是不是晕过去了的时候,冷晗夜猛地睁开眼睛,说,“我打算这样做……”
等他把全部的计划说完,audery的秀眉就蹙了起来,“你把人都调光了,那你怎么办?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以为你把红她们叫过来是保护你的。”
冷晗夜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几个女郎说,“你们几个的任务可听清楚了?”
“是,主人!”
“很好!你们只有三天时间,找得到,奖!找不到……”他眯了眯眼,眸底现一道冷光,“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
“其他人都到了吗?”冷晗夜问audery。
“都到了,北杀的所有人都分次到了蒙特雷,现在都在隐藏行踪。”
“好,那他们可以出来了。最好是弄出点动静,让血煞发现你们,不过,别做那么明显,明白吗?”
“嗯,我知道。”audery点头应下,她想了一会儿,问,“可是主人,我们到现在还无法判断这里那个擎苍身份的真假,怎么办?”
“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两天我确定之后会通知你。”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嗯。”
一场会议下来已是深夜两点多,冷晗夜终于撑不住觉着单靠自己无法到达医院,所以他先叫audery把他送到了市区医院,然后再让她们去了机场,秘密前往欧洲。
夜很寂静,他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血,兴奋的数着窗外寥落的几颗星星,他的眼皮很沉重,可是全无睡意,景泽的出现似乎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他的脸依旧冷漠,可是仔细看又觉得他好像是有点笑意的,确实他在开心,开心到鼻子酸酸的,可是开心之余他也有些难过,他拿没扎针的左手使劲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又开始盯着窗外发呆。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想什么人?就像没有人知道,一场由这个人精心策划的行动正在悄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