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医院里发生的事（1/2）
那男生发不出声音来，嘴巴勉强动了动，在一阵抽搐之后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定定地瞪着诺伊雷。
诺伊雷虽然没听到他的声音，但他却能从他的嘴形判断出来，他断气前想要说的是“下贱的人类不要碰他”。不知为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心里那个“这人绝对不是自杀，是被谁操纵了”的想法也随之冒了出来。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他的同类，除了他的同类，没有谁会这样形容人类。嗅到危险气息的他希望赶紧带着戈蒂娜他们离开学校。
“凯勒希，你还能动吗？”诺伊雷问瑟瑟发抖的凯勒希。
凯勒希已经吓懵了，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好，司机在外面，我让他送你们回去。”诺伊雷说着一把抱起了晕过去的戈蒂娜。凯勒希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走都很艰难了，再让他分担另一个人的重量简直是寸步难行。凯勒希已经吓得不能思考了，他木然地跟着诺伊雷走。
诺伊雷抱着戈蒂娜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出事的教学楼，他无意间看到男生坠楼的这幢教学楼的五楼中的一间教室的窗户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好像正俯瞰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因为隔得比较远，诺伊雷没有办法看清楚对方的样子。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在诺伊雷望向他的时候，立即从窗边走开了。
本来在校门口外等着诺伊雷放学的劳泰看到个个从学校里窜出来的学生都是一脸惊恐的模样，顿感不妙，他从车里钻出来，在众多学生中捜寻诺伊雷的身影。当他看到诺伊雷抱着一个晕睡过去的女生从学校出来时，非常紧张地问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待会再说，你先送我们去一趟最近的医院。”诺伊雷有点担心戈蒂娜的情况，他临时改变了直接送他们回家的主意。
劳泰麻利地打开车门让诺伊雷把戈蒂娜放进上车，等诺伊雷和凯勒希上了车后，驱车将他们送往医院。
到医院医生立刻给戈蒂娜检查，最后医生告诉他们，戈蒂娜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而已，醒来就没事了。得知戈蒂娜的问题不大，凯勒希和诺伊雷同时松了一口气。
凯勒希长吁一口气后整个人瘫软在医院的椅子上对诺伊雷说：“亏你碰到这种事还能这么谈定。我都要吓死了！”
诺伊雷也瘫坐在椅子上：“我能这么淡定还不是你们两个给逼的。我只见过血喝过血，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北德森家的大少爷，这个时候你就不别开玩笑了，我笑不出来。”凯勒希以为诺伊雷说自己喝血这件事是在和他开玩笑。
诺伊雷发现自己又说漏嘴了，幸好凯勒希没当一回事。
因为不确定戈蒂娜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凯勒希先打了电话回家，谎称约了同学玩，要晚点才能回去。
“为什么要和家里的人撒谎？这是不能告诉家里人的事情吗？”诺伊雷不解。
凯勒希无可奈何地说：“不是不能告诉家人，只是现在不能说，戈蒂娜的奶奶心脏不太好，她要是听到戈蒂娜出事，一着急出事可就麻烦了。现在只能找个理由胡弄过去，让她不要担心。”
凯勒希让诺伊雷先回家，他留下来等戈蒂娜就可以。但诺伊雷却不放心，坚持要等戈蒂娜醒了再离开。凯勒希看他不愿意走也没多说，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大家虽然都叫芬法丽‘魔鬼教导’，但是她除了严厉一点外，也没有那么可恶，也没做过什么让人恨之入骨的事。但看她那个死相，对她下手的人一定是对她抱有极度的憎恨才会下那么重的手。”凯勒希想到芬法丽的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诺伊雷却说：“她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为的，看着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咬的。我没见过动物啃咬人类，但那场面却和它们撕咬猎物的场景极其相似。”
听到诺伊雷这么说，凯勒希的汗毛莫明地竖了起来：“这不可能，学校里除了偶尔会出现几只野猫外，从来没见过别的动物在学校里出没。要真是被动物撕咬的，她那个样子，肯定也是体型比较大的动物干的，可如果真是大型动物突然偷袭芬法丽，周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作案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呢？”
“啥？”凯勒希被诺伊雷突转的话峰弄得一愣，“米特林你别那么一本正经地胡说道好不好。明明是件很严肃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说都变成玄幻故事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来自血……”诺伊雷在说出“族”字之前打住了，他差点忘了普通人是不知道血族的存在的。他现在和凯勒希说自己来自异世界，凯勒希肯定不会相信。
凯勒希还在等诺伊雷的下文，看他不说话了便问：“你来自哪里？”
诺伊雷发现不能自暴身份后，停了半刻说：“我来自外国。”
“噗！米特林你还能更中二一点么？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北德森家从外面接回来的……”凯勒希正要把“私生子”这三个字说出来，却也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老揭别人伤疤很过分，用自问自答地语气说“毕竟这是大人的错，你也没得选。嗯，大家都知道你是北德森家正义感满满的少爷。”
安静了几秒钟后凯勒希又说：“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个跳楼的学生有关？他撞到你之前好像是从芬法丽办公室的方向走过来的，你当时还说了他身上有血味。”
凯勒希倒是提醒了诺伊雷两命案间的联系，诺伊雷想起来跳楼学生身上的血腥味的确和芬法丽的血一致。
诺伊雷虽然可以肯定两人有一点的联系，但他一点也不认为芬法丽是那个跳楼学生杀的。因为那学生撞到他的时候身上的校服都是干净的，如果是他动的手，照芬法丽身上的那些伤口来说，他不可能有办法维持得那么整洁，除非他重新去换了衣服。但这可能性也不大，从芬法丽依旧在流血的尸体情况来看，伤口都是才出现的，如果真是他干的，他没有足够的机会去换衣服。他没有动手的可能，但他很可能目睹了别人对芬法丽动手的过程。最可疑的是他断气前说的那句“下贱的人类不要碰他”？不要碰谁？从这话里来判断，他们会遭毒手，有可能是得罪了同一个人。这或许是解开迷团的一个线索。
“嘿！米特林，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凯勒希和诺伊雷说了半天话，他一句也没应，才发现他神游了。
诺伊雷却声音朦胧地说了一句：“突然觉得很困，我睡会。”才刚说完，居然立马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凯勒希以为他是不想理自己要故意装睡，试着叫了他好几声，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凯勒希突然想起了一个事：“他这不会是那个什么眠症又发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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