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合流（1/2）

来到这里到底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在大脑内早就没了概念。在一个狭小阴暗且没有窗子的空间内呆久了，就非常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把握。

柯尚辉又叹了一口气无意识摆弄着脚边的锁链，“哗啦、哗啦”的声响持续震动着耳膜。最开始柯尚悦还不高兴地吼两句要他赶快停止这烦人的行为，现在也只是默认地坐在一边同样瞪着锁链发呆。

这里太安静了，虽然偶尔大门外面会听到走过的脚步声，也很快就会远去。如果不再弄出些动静来，被寂静与阴暗吞并的神经会让他们简单的失去自我。

逃脱的方式已经尝试了很多，但拴在脚上的铁链成了最大的问题，单凭双手的力量完全无法挣断，这个长度也无法到达门口。本考虑把伴兽叫出来帮个忙的，但元素无法感知是个问题。而且就算真的能感知到，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治愈元素在眼下也毫无用处。尝试多次未果，两个人只能颓丧地坐在原地发呆。

“喂，柯尚辉。”靠在墙边坐着的柯尚悦突然往里侧挪了一下，语气有些微妙。

由她主动搭话的情况相当少，柯尚辉有些惊讶地停下拨弄着铁链的手转过头去，考虑着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干什么？”

可她却开口丢过来一句没头没脑的疑问，“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啊？”柯尚辉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茫然，这地方安静得让人发疯，上哪有奇怪的声音，“你不是做梦了吧？撑不住就睡。”

“谁做梦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柯尚悦指了指一直靠着的墙壁，“你过来听听。”

少女的目光一片清明，确实正处于精神良好的状态，平日里见她一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模样，但却并不是那种遇事就自乱阵脚的类型。让年幼的柯尚辉来评价似乎有点诡异，不过这迫不得已地相处了几个小时后，确实对她另眼相看了。

半信半疑地将头凑过去，耳朵贴在墙壁上的瞬间，确实听到从石面传来了“沙沙沙”地摩擦声。

“恩？”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的柯尚悦，“这什么声音。”

“不知道，对面有人在刷墙？”难得坦率地做了回应，柯尚悦也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摇摇头，柯尚辉又将耳朵贴了回去，“谁会在这种破地方刷墙啊，而且这是把墙皮刷掉了不成，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掉了。”

跟着贴在那听的柯尚悦犹豫一会儿，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后，表情更加怪异，“我说，不觉得声音越来越近了吗？”

“隔着墙变近了？又不是打洞……”

“……打洞！？”

超出常事的猜想让两人异口同声地拔高了声音，又连忙慌张地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墙面。

生着漆黑青苔的墙面本就凹凸不平，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小包，这突变让两人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往后蹭去。还没等退后多少距离，被撑起小包的青苔裂开，噼里啪啦地落下不少石块砂砾。接着，将墙面戳了个洞的始作俑者猛地钻出一个脑袋来，似是在墙内折腾久了有些发晕，圆溜溜的眼睛最开始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意识到到眼前还满脸震惊盯着它的就是要找的人，立刻兴奋地吐了两下信子。

“什、什、什么！？蛇……唔唔唔！”

“嘘嘘嘘——！！！”

反应过来面前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后的柯尚悦猛地变了脸色，哪怕性格再要强，作为女孩子总是对这类生物充满抗拒，甚至比最初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脸色都要难看。下意识就要喊出声，被回过神来的柯尚辉用力按住了嘴巴。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做声，柯尚辉伸出另一只手将还半卡在墙内的小家伙给接了过来，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安心的笑意，“小念，你怎么跑来了。”

“这这这这，这玩意你认识？”难得慌乱的柯尚悦伸出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曼鳞，见到它对自己吐了两下信子，立刻把手又缩了回去，“这是不是毒蛇啊。”

疑惑着她这到底是什么反应，突然想起伴兽召唤仪式她并没有参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算听说了柯白瑞召唤出了纯妖，冷不防见到也没法立刻联想到，“这是纯妖，有思想的。再说白瑞姐召唤出来的，不可能随便咬人的。”

听了这话柯尚悦一愣，仔细盯了那绕上了柯尚辉手腕的小家伙盯了半天后总算反映了过来，“这这这这——这是曼鳞！？喂，曼鳞带着致命剧毒的吧，不是主人的你摸了没事吗，还有你确定这是柯白瑞的那只吗？而且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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