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受袭（1/2）

千草。

传闻中能力强大, 以一敌万的毒咒师。甚至有些非官方文献断言：在王城初建之始，若是这位毒咒师不在的话，可能都无法抵抗当初周边各个小国以死相拼联结发动的总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救国英雄的伟大人物，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后竟然没有人追寻，并在时间的流逝中被干脆忘却, 关于其相关事迹的书籍古典几乎都被销毁, 剩下的不是记录模糊，就是被王族和教会上层所保管, 想要追寻她最完整的足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最初毫无兴趣听说到这个人的时候, 只是单纯地为其惋惜, 觉得不值。但再怎么说也都是过去的人了，柯白瑞的思绪并没有为其驻留。

可如今单单只是由郑飞亦提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假设, 竟然就让柯白瑞无法冷静, 甚至迫切地想要去了解更多关于千草的事迹。至于真的了解了又到底能怎么样，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重重喘了口气, 柯白瑞一抬头就对上了郑飞亦兴致勃勃的脸, “干什么？”

“没什么啊，观察你看书。”

“郑家小少爷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柯白瑞撇撇嘴, 将摊在腿上的书合拢长叹一口气, 又花费了大量时间看完了一本记录王城初建之始的历史文献, 却没有多少收货。果然想要细致了解一个人，单看这类记录历史事件的书籍是没用的, 人物传记才是最好的选择。歌颂七大家族伟大的初代创始者的书多到令人应接不暇, 但关于千草的……

无意识又是一声叹息, 让坐在对面摆弄着杯柄的郑飞亦发出阵阵轻笑。

“你不是一直否认自己拥有先人的祝福吗，干嘛这么在意？”

“之所以不承认是你所说的定义跟我的情况有微妙出入，所以才要调查清楚。”不知是给对方还是给自己找着借口，柯白瑞重新拎起了另一本书，“你真有时间在这儿观察我，不如多翻翻符咒书？”

在整个人族，只有王城内拥有一个专门指导符咒师和元素操控者的学校，大多都是世家贵族的少爷公主们打发时间的乐园，就算没有天赋也可能会被送进去，跟能力者打好关系基础也是外交的一种手段。而没有地位又没有承受高昂学费的普通人，但凡知道自己有成为符咒师天赋，大多都趁着年轻疯狂学习，不放过各种微小的机会励志往上爬得更高。

七大家族内各自有各自的教导方式，自然不屑将拥有天赋的人送到那种虚度时光的学校里去，族内的教育抓得比谁都严，柯白瑞脑海中残留的印象也是如此……然后在郑家被推翻。

神出鬼没的郑飞澜闲来无事就想方设法地找她茬暂且不提，郑飞亦可以说是过早地开始老年生活了。每天屋里喝茶吃点心，楼下种花浇个水，要不是他对新奇毒物和符咒的执着，再加上身边缭绕不散的毒元素，柯白瑞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符咒师了。

加上前几天在外面听说的内容，虽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说，但事到如今柯白瑞开始怀疑了……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将这个事情暴露给自己并期待着什么呢？

“家里的符咒书都看过了啊~好无聊。”一提到这个，郑飞亦像是个厌烦了学习的孩子仰头向后靠去，“能用的没必要多考虑，不能用的现在这个水准着急也没用不是吗？”

“你倒是看得挺开。”

“当然了，天天考虑烦心事又解决不了，那还不如不想了，给自己找罪受干什么，还不如去做些让心情舒畅的事……对了！”无所畏惧地甩着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从靠椅上直起身子，郑飞亦瞪大亮晶晶的眼睛提议，“我们去看看千草的雕像吧！”

“千草的……雕像？”

“对对对，你没听过吗？”

“听说倒是听说过……”柯白瑞翻动着过于悠久的记忆，从名为乔一言的青年那里确实听说够类似的内容，“王城教会门口树立了七位毒咒师的雕像是吧？但听说千草的貌似被撤到其他地方保管了？”

郑飞亦点头过后又用力摇了摇头，“确实不在教会门口，但保管……这个说法也太漂亮了吧，他们根本是丢到其他地方去了。”

“丢？”这确实是出乎预料了。

“总之要不要去？反正也没事要做，那些雕像都是由特殊材料做成的，跟数百年前伟人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当然后者也是听说。如果你真的承载着‘先人的祝福’没准可以发生奇迹。”郑飞亦的口吻染上了些许刻意诱导的意味，“正好你也很在意不是吗？”

确实是很在意，在意得不得了。

但郑飞亦这么热情地催促绝对不单是为了要满足柯白瑞的好奇心，看似坦诚无邪的行动背后绝度隐藏着他独有的想法。

“那就去吧。”只是两者相互对比一下，果然还是少有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心中跳跃着某种期待，柯白瑞将书放到一旁，干脆地点了头。

扑棱一声。

有什么鸟的影子从窗外略过，柯白瑞奇怪地转过头去，却没能抓到丝毫影子。

本以为郑飞亦所说地被丢到其他地方也不过是教会范围内的某个地方，或者干脆收到哪个仓库去了，但当柯白瑞看到郑飞亦让下人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带着，并且去车站买车票的时候，柯白瑞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竟然不在王城内部？还是需要乘坐导力车并在其他地方住宿过夜的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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