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1/2）

小心翼翼隔着门板倾听声响, 又仔细感知了一下对面的气息，确认真的没有发觉到强烈的生命反应后，这才将门敞开了一个缝隙。

一股烧焦的味道顺着门缝飘进来，让柯白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慢慢将大门敞开，探头看向走廊内侧的方向。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丑陋纯妖已经消失了踪影, 背后墙壁的窗子大大敞开, 上面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

整个二楼的小走廊内还充斥着着冬日不该有的温度，木质的地板和楼梯扶手堵上了淡淡的炭黑色, 还时不时冒着烧焦的青烟。好在被灼烧的能量虽然庞大, 却没有太长的持久力, 稍微打扫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不知道郑飞亦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精致的小住处被烧成废墟，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会不会换上其他的表情。

又在走廊上稍微等了一会儿, 确认是真的没有其他人再来袭击, 柯白瑞才走回自己房间内确认了一眼络雪草安然无事后，这才叫了几个下人来稍微打扫一下这个乌烟瘴气的小二楼。

被唤来的几个下人自然对二楼走廊上那不自然的灼烧痕迹充满了疑惑, 不过强烈的主仆观念让他们最终还是闭上嘴什么都没说, 安静地拿来工具到处打扫，并检查着有没有损坏需要修理的地方。

姑且在让人把倒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处理一下的同时也给郑印带了话, 简单将中午发生的事情跟族长解释清楚, 毕竟对方的目标看上去是郑飞亦而不是柯白瑞, 事关郑家人要做什么决断还是交给族长比较好。至于他到底是要了解情况将柯白瑞叫去多聊聊还是当做视而不见，柯白瑞也只能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 郑印只是象征性叫人来看看情况, 顺便关心了一嘴后就没有再多的反应了, 将“冷漠无情”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要不是已经知道了内情，连住在郑家内的柯白瑞都要感叹郑飞亦这无法继承家业的小儿子是真的不受宠。

不过换个角度，这样的行为确实足够掩人耳目，就算这次袭击事件传出去被外人听见了，也只会让人们对郑飞亦生出更多怜悯，套在他身上关于毒咒师的恶劣枷锁也就越少。

一旦人们接受了他一直展现给众人的形象，就算日后郑飞亦接手了郑家，“突然”展现出本不该有的能力，所埋下的人脉和那些优良评价也不会太大折扣。

第一印象总是深刻的。

当然，表面归表面，暗地里的调查还是要按部就班进行的，当晚九点左右郑飞亦刚刚醒来还处于大脑放空状态时，郑印派来的下人便带来了准确消息。

——今天下手的，毫无疑问是教会的人。毕竟大脑里装的不都是稻草，早就怀疑郑飞亦是否有所隐藏，于是在找各种机会进行试探。尤其是最近实验进入瓶颈期，再加上早就盯上的柯白瑞竟然要跟郑飞亦订婚了。这么发展下去无疑会影响他们的利益，这才有了今天午后的那次袭击。

只要能保证能将柯白瑞弄到手，那么天赋能力还没有证明的郑飞亦是死是活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声东击西将柯白瑞引开后，丢去一只能力一般的纯妖对郑飞亦下杀手，如果能试探出他可以使用毒元素那就更好了。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智力水平不够格的低级纯妖并没有发觉到柯白瑞设下的警戒，连小念的攻击都无法完全应付，这才露出了马脚。

结果上来讲算是万幸，但无论是郑飞亦还是柯白瑞都知道，现在的情况说不上乐观。

王族和教会怀疑郑飞亦能力这事儿早就有了，大大小小的试探也没有断过，但最近的行动太过急躁也太过大胆了。而且为什么偏偏挑在了郑飞亦陷入昏睡的今天？就算是在郑家内部，柯白瑞也是跟其他人说他要做什么研究闷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罢了。

“很久之前我就在考虑了。”看着郑飞亦饿了两天闷头吃饭，柯白瑞突然开了口，“你身边真的没有眼线或者叛徒么？”

“恩？”饿死鬼一样从碗里抬起眼来，郑飞亦有些茫然，“怎么可能没有啊。”

“原来你知道！？”

“郑飞澜那么一个大活人，我要是不知道岂不是傻子了？”

“郑飞澜！？”这个名字会出现并不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但郑飞亦说的太过随意了，让柯白瑞有些缓不过神来，对着那张比自己还要茫然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郑飞亦塞进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干净，呆呆地样子有些傻，“诶？我都没有说吗？”

“当然没有，只说了那家伙看你不顺眼，以前还杀掉过你的伴兽而已。”柯白瑞皱起眉，突然意识到一个情况，“这么说来他是知道你能够使用能力的？会不会跟教会那边……”

结果郑飞亦却摇摇头，一边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口齿不清地解释起来，“目前家里知道我能使用完整能力的除了族长就只有你了，其他人都认为我是主观意识很好，但是却无法正常操控的状态。郑飞澜……大概是半信半疑，这次折腾出这种事情来，多半也是试探罢了，不会确信的。”

“你觉得对手会是留下隐患的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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