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蜜蜜好热闹，她听说小鹿与祝好为了还人情要请徐欢杨吃饭，嚷嚷着也想同去。祝好本就想带上她，见她上心这件事，便将寻餐厅这件事也交予她。

“时间定了没？”蜜蜜翻着美食攻略，“吃中餐怎么样？我找半天没找到特别入眼的，我们索性还是去’外婆家’？价格适中，味道也家常合口。”

“时间等这周期末考结束吧，其他你看着决定就好。”祝好无甚意见，只是末了补了一句，“叫上戴晨倩吧。”

周五，祝好她们的最后一门考试三点半结束，戴晨倩有一门科目五点结束。徐欢杨来西语院寻她们时，祝好正站在廊道上与人通话。“小徐！”蜜蜜眼尖，朝他招手。与此同时，祝好也看到了他，她朝他礼貌性地挥手。

“徐欢杨？”电话里的人反应敏捷。

“嗯，”祝好贴墙而站，懒懒地嗯一声，尾音上扬。

“他这么早来找你们。”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微酸，祝好听着好笑，她前几天将请徐欢杨吃饭的事情与谷诚说了，他听说蜜蜜她们都在，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时不时语气里总掺着酸气，“晚上吃完饭告诉我，我来接你们，几个小姑娘大晚上在外面不方便。”最后一句明明是他强扯的理由，她忍不住想逗他：“徐欢杨开车了，你来一趟太远，他送我们就行。”

“祝好。”那头的人沉了语气。

祝好怕逗他逗过了，他当了真，转了话题：“真的不来吗？”她几日前告诉谷诚这件事时，同时也问他，要不要一起来。她自以前就知晓，谷诚这人有时候醋性大，但从不告诉她，只是自己埋着憋着。

“嗯，晚上要去’young’。”

“学长他这几日就离校？”虽只与王凯启见了一面，但前几日听谷诚提起王凯启毕业，’young’被转让，祝好心里不免唏嘘，“替我和学长道个别。”

“祝好！” 蜜蜜远远喊她，戴晨倩不知何时来了，正和小鹿讲话。

蜜蜜的声音传进电话，谷诚叮嘱道：“记得打电话。”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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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时陈蜜蜜特地询问了徐欢杨是否吃辣。“可以吃点，你们点喜欢的。”徐欢杨表示任她们点就行。点好单等菜，祝好庆幸将戴晨倩也一同叫来了，戴晨倩向来不冷场，与徐欢杨也较蜜蜜她们更熟识。否则，单她们几个凑在一起聊天，徐欢杨在一旁干看着，总是有些尴尬。

“什么时候实习？”徐欢杨这么一问，祝好想起，面试结果她没告诉他。

“后天。”她未询问他是怎么得知她过了面试，许是从小鹿她们那儿，又许是那位面试时帮忙的大叔。不管如何，横竖都是他有心。只是这份心，她只能当作不曾瞧见，未曾知晓。

‘young’门口的转让告示已经撤下，谷诚进店时王凯启正站在吧台前望着墙壁走神。

店内空荡，只剩桌椅。

“收拾好了？”

“小女友呢，”王凯启往他身后望，“怎么没带来？”

“她有约了。”

王凯启举了举手里的酒，挑眉：“来一杯？”

“那个就好，”谷诚指他身后的白水，“等会去接她，不能喝。”

王凯启笑笑，给他倒了杯水： “我下午去签了合同。”

“在九龙大道，比起去年，今年那附近又多了几家律所。”

“签了多久？”白水无味，入口竟有丝涩。

“一年。”王凯启耸肩，“你知道的，我手边没多少钱。”

谷诚转着手里的杯子，杯里的水一圈一圈荡着：“什么时候开业？”

“等收拾收拾，”王凯启打量着手里的酒，“半个月吧。”

身边王凯启望着墙上的装饰画出神，谷诚随之看去，那幅小画自两年前就在，或许更早，在他没来R大前。画中是大片的红色，中间有一块黑灰的色块。

去年王凯启与他提及，想自己开家律所。那时他劝过他，也建议他要不要先在别的律所工作，到时再想是否要自立门户。那时王凯启站在此处，与他第一次聊起这幅画，“那是块石头，是前女友送我的分手礼物。”他那时脸上似笑非笑，“她说画的是我。”彼时他问及“那前女友呢？”，王凯启只是闷不做声喝了几杯酒，最后轻描淡写道：“半年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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