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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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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会给人意想不到,也会让人目不暇接。

转舜即逝,过眼云烟。

一路风景,终生遗憾。

孟斯琴朝西岭走去,越走越远,在我视线里渐渐模糊。她的笑容,铺满我的心。她独特的柔情风姿,象一幅画,展露着她这个女人段的美。刚才握着她的手,已经松开,成了过去,美好的时刻,就这样匆匆。在一起的日子,不复存在,现在非常留恋。

我还没收回视线,一辆公交车,嘎然而至。快上车吧,然哥,这趟可是末班车了。我被推上车,见是张子轩。

我们认识,我们的相识,是在一年前,那次,我上车问售票员,去岭南杨树庄,多少钱?五块一一大哥。那么贵?公司规定的。我买上车票问,姑娘,芳龄多少?她笑了,神秘的,想给我找个婆家呀?晚了。不过,等我们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考虑。

不是,我是说,论岁数,我有你俩大,首先表明,不是为了攀辈。她机灵的,你是说,不对称?又反问:你认识陶思琛吗?与她有关系吗?你们怎么论?一辈。她是我亲表姐,我是她亲表妹,叫你大哥,不无道理吧?有道理,有道理。

子轩,阳光。我们很快就熟了,之后,每当在路上见着,她都会从车窗打招呼,哪里去一一大哥?上车吧一一大哥?再往后就叫,然哥。

上车后,我掏钱买票。她把手一挥,今天这趟,就免了。我可欠不起你这么大的人情,再说:这事如果被司机师傅捅给老板,还不得,把你给抄了?她瞟了一眼开车的,借给他个胆,他也不敢。他要是敢捅给老板,就不怕,我把他给抄了?那师傅微笑着,不言语,专心致志的,开他的车,我疑惑的看着子轩。

子轩问我,你知他是谁?我反问:他是谁?他是我老公。噢,哈哈。都笑了,怪不得小售票员,说话这么冲,原来是领导级的,哈哈哈。

这么说,这车是你们自己的?不是,是我表姐的。你表姐?就是陶思琛啊,你们不是同过学,同过事吗?思琛是老板了?可以说吧,她没对你提起过?她是工人,我是农民,面都见不着。

竟好还缺个司机,你来开车吧,这事我跟她说,我会告诉她,你相好的,还在干建筑。一句玩笑,逗的全车人都笑了。你来了,我跟你打车。子轩朝司机睇了一眼,不跟这闷葫芦,促寿。

村支书是陶思琛的表哥,所以,她有外岀发展的机会。农业学大寨时,治岭,治洼,抗旱,排涝,春种,夏锄,收割,打场,挖河,修坝等,她(他)们,在人们的意识中,消失。都是那些,外岀,无门,无道的,在家,响应党的号召,改天换地,改造大自然。农业学大寨,为跨纲要,过长江,冲锋,献阵,早起,晚眠,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力量。

有其那次发洪水,在抗洪抢险中,是那些老农民,在洪水中扶老携幼,在速猛的洪水中抢岀粮食,挺起坚挺的脊梁,与洪水挑战。谁真正的拥护党?谁困难面前不低头?谁有担当?当然功劳薄上不会写上农民这微不足道的名字。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老农民,自己吃糠咽菜,省岀好的粮食,卖给国家,养活着机关,工人,各企事业单位人员,使的工业飞速发展,到老了,功劳牌挂在她(他)们脖子上,给他(她)们发着退休金,慰藉他们,证明他们是中国的工人,工作人员,为国家建设岀过力,工业的发展是他们干岀来的,不知道是谁养活着他们。他们每天工作八小时太苦,太累。农民不分昼夜的干,通宵打担劳作的时候,他们在鼾声阵阵。

就象人们,挂在嘴边的,口头蝉:一笔功劳,又记上了,(狗婿一一何仲贤)。然而,那些老农民,七老八十了,已累的,腰弓背驼了,只要能动弹,就得干。不一一怎么生活?他们没有名,没有退休金,眼巴巴的盼着风调雨顺,好填饱肚子。旱天,涝天,都会仰天长叹,老天爷行行好吧一一!心酸的泪水咽进肚里。我大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在了这广阔的田地里。

张子轩看着我,等我回答。我思索着摇了摇头,作为回答。她又解释,我姐是个热心肠,别人多少钱,给你多少钱,她会给你开绿灯,优先录用。这些我知道。那是为什么?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藏在记忆深处,潜疑默化的,不知不觉的,浸透在意识里,怎么开口对子轩说呢?

车子随着河流的弯曲转了几个弯,向县城方向使去。我的心情,又回到了沙河。萦绕在心头的往事,迭踵而至。

现实生活,象鞭子,鞭鞭抽打在我的心上,铭刻在记忆里,挥之不去。过去得到的,失去的,都成了往事,象条路,在脚下延伸。

河岸上的芙蓉树,扬水机房,张大爷的破房子,沙滩上的随河柳,都在诉说着往事,一幅揪心图画,点缀在我心里。一切的存在,都在衬托着那棵芙蓉树,它在微风中,摆动着树枝,在向人们诉说。每当看见它,我都会,神驰情往的看着,想思掠过心核,那时的幸福,愉悦,那么美好。景色依旧在,彼此不再来。而今,又是那么的遥远。

今天又见到这棵芙蓉树,没了当年的亲切,揪心的荒凉,它,现在己经似把硕大的阳伞,在这秋天里,与往年一样,开着,鲜艳的小花,无论是否有人观赏,无论有没有人懂,它依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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