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舰队归来（1/2）

【简泉醒来前两个月。悬岛。】

在悬岛——这座共和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悬浮城市的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坐落着共和国中枢机构。那一系列标志性的红砖宫廷建筑，让人能轻易联想到大灾难前的华夏政府。这几乎是那座古老宫城的微缩版。

此刻，宫城东南角的一处花园里，一位老人静静坐在石桌前，轻抚眼前的茶具，不为外物所动。在公众眼中无比威严的共和国元首此时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头。

一架小型市内飞行器降落在花园内，走下一位年轻男子。警卫员拦下了他，男子一看便了然，等待老人做完一整套茶艺，才上前落座。老人将小小的紫砂杯推至男子面前，“尝尝这杯苦甘露，现在很难喝到了。”现代，喝茶的人已是少数，对茶艺有研究的更是凤毛麟角。不少人知道老人这个爱好，想方设法要用茶道讨他欢心，但老人最欣赏的反而是面前的年轻人，不需谄媚的手段，只用自身才华便让人不可小觑。

程嘉立饮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一入口便苦不堪言，内心大叫老头又骗我时，舌底却渐渐回上来一股子甘甜，奇异的味道拂去不少心里的焦急。

“好茶。主席，这茶的味道竟然是先苦后甜的。”

老人呵呵一笑，“是啊，现在很少有人喝茶了，只有你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喝它了。”两人把茶品完，转入正题，林澹义正色道：“小程，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国家安全部部长程嘉立点头，警卫员已取来终端设备，他将芯片与终端连接，从中调取了资料。“‘轮回’快要到了，全球观测站都在密切监视冰川活动的数据，这次应该和前两次相差不大。”

“我国虽然没有冰川，但要按惯例适当给高纬度国家一些援助，继续讲。”

“是。叛徒的活动我们也收到了一些消息。”程嘉立从芯片中调出一份资料。如果简泉在这里，她会惊讶地发现这正是征程计划的资料。“您还记得这个计划吗？”

资料的标题正是“征程计划”，这是一个世纪前的绝密资料。程嘉立耗费一番心思才在国家档案库中找到了它。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知道这个计划的人都是少数。这个计划虽不受重视，但政府从未忽视过它。林澹义从政多年，对共和国的历史可谓信手拈来，很快就在记忆里找到了它的踪迹。

“是当年大灾难初期的应对计划吧，我记得，没想到还有提起它的时候。”林澹义说。

“是的，已经是个古老的计划了。现在看来，它对大灾难的作用毫无用处，反而成了一些人的庇护所。按照这份计划的安排，一个月后就要唤醒冬眠者。治安理事会在对叛徒的监视中发现他们在秘密调查征程计划，这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猜测，冬眠者中有叛徒要找的人。”

“调查结果呢？”

程嘉立汗颜：“冬眠者还没有苏醒，现在只发现有叛徒在向灵山岛基地渗透，还没有发现他们的目标。”

林澹义说：“既然这样，治安理事会继续调查征程计划和叛徒的联系，必要的时候让太空舰队配合。”

“是。”

程嘉立又向林澹义汇报了一些情况，便要告辞。道别后，男人跨上小型飞行器，引擎启动，银白色的流线型飞行器如一道闪电般飞出红墙，归入天空中的钢铁巨流。

与此同时的悬岛东侧，共和国太空舰队地球办事处前。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广场上，聚集了来自全国上下的媒体、群众，他们窃窃私语，不时翘首张望，似乎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很快，众人注意到天空暗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湛蓝的天空已被一片黑压压的庞然大物布满。与它们相比，堵塞了天空通道的密集小型飞行器显得更加渺小，微不足道。

有人叫喊：“第一舰队！他们回来了！”

广场上的众人仿佛刚刚惊醒似的。媒体们举起□□短炮疯狂拍摄，以图抢先刊登第一舰队回归的消息；群众们——以年轻女孩为多数，无不兴奋激动，与古代的追星族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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