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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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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殿乃仙官朝拜及议事之处。大殿外金光熠熠、祥云萦绕。偶有金乌迤尾掠过,更有彩凤绕殿三巡。

殿内金灿明幌、玉砌珠镶。大殿两边各有两根雕琢飞龙衔珠的柱体。柱体为昆仑山万年灵松,南海深底红珊瑚漆成,不朽不腐。

澧兰飞至天宝殿时,没料想狐帝和法华尊者都在殿内。两人看着她捆着姚亦莲气势汹汹踏云而来,皆为不解,连天帝也愣了愣。

澧兰收云敛雾,将姚亦莲拽至殿中,松开她手上的白绸。朝天帝及狐帝、尊者行礼后,便将方才之事细致禀明。也顺带将十年前自己被施了狐仙秘术一事道出,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姚亦莲忙摇头否认:“我专心修炼、潜心求道,怎可能有融狐仙内丹这无稽之谈。天帝,是神君对我心生怨怼,借此诬陷我!”

天帝听完却是面无惊色,捋着胡子对澧兰道:“今日狐帝及尊者前来,也是为着狐仙内丹一事。恰好澧兰你也来了,不若留下确认一番,也免得到时候还要走一趟。”

听天帝这话语,澧兰竟不是告密之人?姚亦莲忽地慌神,怯怯看向狐帝。

姬弘向来带笑的褐眸愠怒倏显:“有没有诬陷,待我查探你内丹便知真相。”

姚亦莲一惊,立刻反驳:“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查探我内丹,且我怀有身孕,按照天规,女仙身孕期不可动刑。”

“是吗?你对天规倒是熟记于心。”法华尊者开了口,语调很轻:“若你腹中为死胎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莫不惊愕。

姚亦莲面色瞬白,捂着肚子:“尊者…此话何意?莫不是…诅咒我孩儿!”声音开始发颤。

尊者未予理会,朝天帝解释缘由:“修仙者一旦融合过内丹,便如瘾药一般,需不断用此法来提升修为。仙胎之体孕育一年便会自动形成内丹,他们会不由自主吸取胎儿体内的内丹,直至将仙胎内丹耗尽,胎儿体虚身死。要探明胎儿是否已亡,只需施法感应便可。”

在天帝的肃目审视下,面对尊者和狐帝的咄咄揭发,姚亦莲已是罪责难逃。她两腿发软,瘫跪在地上,这会儿是真真切切地哭了出来。

“我也不知孩儿会被吸尽内丹,待我察觉时,悔恨已来不及,吃了丹药也是回天乏术。若我知晓会对胎儿有此残酷影响,我当初又怎会误入歧途。”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澧兰幡然明了:“方才你是想借我手,造成我杀害你孩子的假象?你怎的如此阴狠,连自己的孩儿也要利用来嫁祸于我!”

姚亦莲猛地放下手,再无忌惮,彻彻底底发泄出来:“因为我恨你!纵然我对胥迁用了魂缘术让他爱上我,但他心里仍有你。受鞭刑之时我唾骂你,他却为你辩解。婚宴那日你状况有异,他整夜担忧。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心!”

澧兰赫然震惊:“你…对胥迁用了魂缘术?!”

姚亦莲缓缓站起身,摇晃两下走到澧兰面前,得意洋洋:“历劫之时,我先他身陨,重回仙身后,便对仍在历劫的他施了魂缘术。魂缘术顾名思义是对魂魄施术,即便他历劫归位,术法依然有效。他对你口口声声的感情竟比不过一个法术,你是真悲哀。哈哈哈!!”

姚亦莲连声嘲笑,自知种种罪行罄竹难书,也不差这一条罪状了。临死也得将利刀狠狠扎入澧兰心底,让她心脏淌血生痛,无法释怀。

澧兰只觉耳边好似撞钟声嗡嗡作响,怔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胥迁是喜新厌旧,舍弃了她的感情,竟是被设计了!

姚亦莲指着澧兰:“凭什么连天帝和尊者都要向着你?你不过长了一副好皮囊,你吃过苦吗?受过难吗?又为苍生做过什么?”

面具下的沅止厉眸生寒,瞬施一道威压打得姚亦莲在澧兰面前重重跪下。‘嘭’一声,膝盖猛撞在玉石面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弓着背动弹不得。

“够了!”天帝对姚亦莲严声喝道,摇头直叹:“作为天界神仙,不思德扬善,却怨恨纵生。累累恶性,不知悔改。哪里来的脸面指责澧兰?她吃苦受罪为苍生劳忧之事,孤随口便能道出一二,也让你心悦诚服!”

“两千年前,天庭天火灾险,澧兰奋身保住百花和相邻几座殿宇,被天火灼伤,昏迷三天三夜。八百年前,妖族侵犯人界,当年下界历劫神仙过多,兵力不足。澧兰主动请缨,披挂上阵,与众神将一起,同妖族大战二十个日夜不停歇,回来时白裳浸血、浑身是伤。”

事事历历在目,天帝回想仍是心疼,接道:“诸般称颂之事,她从未受过孤的恩赐,也未同任何仙家谈过。倘若孤不说,又有几人知道。你融合狐仙内丹飞升成仙,尚未修炼心气心德,不懂何为修仙之道,品性不端、劣根未除,再无资格位列仙班,载入仙籍。该下界重新历练一番!”

受了训斥,姚亦莲哆哆嗦嗦、噤声胆颤。

姬弘不由望向澧兰,他曾以为当花神不过就是貌美而已,此刻看着这月貌妍姿,合着天帝道出的种种事迹,不由几许钦佩。忽想起初次结识那日,她说:娶妻当娶心头所爱,何故还得众里挑一。若真要众里挑一,她确称得上。

此事对沅止来说还未结束,他上前质问姚亦莲:“谁将狐仙内丹交于你?又是谁传授你内丹融合之法?是不是你师父——傅如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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