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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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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帝君低声问道:“最近去了哪儿?松萝山和天庭都寻不到你, 我担心许久。”

澧兰默然看了他一眼, 其实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关心从不虚假。倘若他不曾欺骗她, 也没有伤害沅止,他们许会存留珍贵的情谊。

但一切不可能回头,她多少对长生帝君怀有怨怼。

“我挺好, 帝君无需担心,日后还是别费心寻我了。”她终是回了他的话,却是拒人于千里的决绝之态。

长生帝君眸光一暗, 见她转身离去, 忙喊:“兰儿!”

澧兰顿住, 未回头,等他将话说完。

长生帝君却刹那茫然, 想说的话噎在口中, 被她的冷漠打碎得再拾不出完整语句。

默了片刻,他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可能回到当初?六千年前,我还是许长羽的时候?”明知希望渺茫, 他仍含几分期盼。

祥光高耀的南天门将澧兰双眸映照得灼灼明亮, 她目光坚定:“曾经是曾经, 如今是如今。时光怎会倒流?”

顿了顿,澧兰缓缓呼出一口气: “过去的情谊于我而言弥足珍贵,那时候除了阿止, 我从未对其他人深信不疑, 可你终究亲手毁了这份情谊。如今再惦念, 俱是空妄,还望帝君放下执念,也祈愿帝君有朝一日觅得良缘,将真心与之交付。”

说罢,她径直朝前飞去,不再迟疑。

长生帝君望着她飞离的背影,纤细玉立的身姿,背挺如竹,身傲如松。如同她的感情,从未迷茫过,亦未曾被他蛊惑,他恰恰也喜爱她这般的痴心不渝。

良缘?帝君摇头苦笑。我多希望你是我此生的良缘,交付真心哪有如此容易,可你却不曾予我半分欢喜。

遥观霭霭祥云中的那抹藕粉靓影,倒也是赏心悦目的景象,得以平复此刻伤楚,他略略自嘲。

澧兰正穿梭云海时,长生帝君带笑的眉眼忽而凝住,方才似见她身子晃了两下。

她那处有陡风不成?

不消半会儿,她身子又晃了数下,似跌跌跄跄。长生帝君定睛细观,她那处并无陡风侧风,而她身下的云……越来越薄。

这是无法聚云的现象!

却才疑思,忽见澧兰身子朝前一栽,身下云朵瞬间散开,她直直朝下坠落。

长生帝君心一提,慌忙飞身冲去,闪至她身侧将她稳稳抱住。待瞧清,澧兰双目紧闭,早已失了意识。

将她放在云上,他细细探查她脉搏。可她只是脉象虚弱些,却无任何异常。方才她无法聚云,有点像灵力突然消散导致的。

疑虑间,长生帝君将手掌放置她丹田细细查看,倏尔眉头皱起,拢起震惊和凝重。

***

—苍梧山—

东山现赤珠,鸟啼唤清晨。清风馥馥香,殿外花醒时。

澧兰便在萦绕鼻尖的阵阵花香中醒来。

她缓缓睁眼,复又眨了两下,眼珠溜了两圈。深夜了?一点光亮都没。

她伸手摸了摸周身,自己正躺在床榻。可夜间怎无月色入屋?

澧兰狐疑坐起身,皱着鼻头嗅了一下,这花香有些熟悉,梨花、兰花,还掺杂了一些翠菊的香味。

她蹙眉寻思,想到晕倒前似乎听到长生帝君的叫唤,难不成是苍梧山?!

苍梧山怎会没有月色?没有月色也会有零点星光,春季也该有鸟鸣,偶有清风拂过林间树叶簌簌声。

可四周悄然无声,静得可怕……

澧兰忽怔住,记起之前突然失聪那次,顿时慌得她两手发凉。手指紧紧攥住床被,舔了舔发颤的唇,轻声唤道:“有……有人吗?”

“有谁在吗?”澧兰渐生惶恐,好似坠落在一个无声无色的世界,令她不安焦虑。

忽然有谁握住她双手,她猛一受惊吓,本能要抽手,那人握住她手掌,在她手心写下长生二字,如同两颗安心丸,瞬间安抚了她的恐惧。

澧兰赶忙抓住他的手,平复些情绪后,问道:“我睡了几日?”

察觉她手些微颤抖,长生帝君将她两手裹在掌心,安抚般地轻轻拍着,再在她手心写下:“三日。”

三日!澧兰惊得心下一震。她前几日离开时同沅止说当天就会回,这都过了三日,他定会担忧焦急。可眼下这状况,她没办法马上回崃曲岛。

澧兰敛下慌色,问:“帝君可能查探我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吗?”

长生帝君未即刻回答,在她手心写出问题:“你体内灵力为何衰败得如此快?”

灵力衰败?澧兰默思,之前北霁帝君也说她每次提取出沅止的内丹灵力会将她自身的灵力也带出一些,所以她才会虚弱一段时间,不得不靠睡眠来恢复精神。但她散出的灵力不多,并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北霁帝君才会继续帮她将灵力剥离出来。

长生帝君所言该是指她提取出沅止的灵力而导致的灵力下降吧。

澧兰此时有求他帮自己恢复眼力和听觉,遂不隐瞒,将提取灵力之事同他坦言。

长生帝君听完顿然恼怒,在她手心重重划下两字:“胡闹!”写完好似仍有气未平,又在她手心添了四个字:“简直乱来!”

澧兰却道:“如此待他恢复修为,日后便再也不会受那些个莫名的重伤。怎算胡来?”

隐晦侧击的带刺话语长生帝君怎听不出,他无奈叹了叹,澧兰对他仍有怨有恨吧,约莫这辈子都会在她心底烙上消磨不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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