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直望着你的我(1/2)
午夜时分,凄厉的叫声从齐月堂主楼南侧的二楼方位传出,一下子把我从浅眠中惊醒。来不及穿上鞋子,我光着脚奔出房间,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声音主人的门前。顾不上什么敲门的礼仪,我猛力撞开房门,便看到一脸苍白的齐月倪两眼直愣愣地坐在CHUANG上,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趋于魂不附体的状态。我一靠近她,她就张着恐惧的眼,一头扎进了我怀里。
“怎么了?倪!做噩梦了吗?”我顺着她的背,轻拍着,感觉她浑身冰凉,不停地发抖。在这四月天里,虽然温度还没完全地上来,但照理说,不该冷成这个样子的。
“窗——窗口——有——有东西!”看来她被吓得不轻,连讲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瞥了眼她说的位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窗户是关牢的,也没有闯入的迹象,于是,认定了她是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只能安扶她道,
“也许是树叶的影子吧!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对齐月堂的安保系统,我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齐月罡没少在这上面砸钱。他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家伙,对于同样的错误,他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的。
“不——不是的!是真的——真的——有东西!”她抓紧我的睡袍,身子还是一个劲地往我胸膛里钻,仿佛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个最安全的位置。
“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人敢进来!”我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我的眼睛,耐心地哄着她。
“小晋!我不要一个人待着,留下来陪我!”她带着哭腔请求道。
“好,我不走,在这里陪着你。”我扶她躺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并向她承诺道,
“你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恩!”睁眼瞅了我一会儿,大概是握着我的手才感觉到了些许安定,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盯着她满是脆弱的脸庞,我心疼地叹了口气。用手替她擦去额上残留的几颗冷汗,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听到她鼻下传出均匀细微的轻鼾声,才挪开她握住我的手,坐到房间另一边的太妃椅上。
“少爷!有入侵者!”刚想在椅子上打会儿瞌睡,门口便有人来通报道。
“我这就过去!”看来,是我疏忽了!以为敢在齐月罡顶上拔毛的家伙这几年里已经快SI绝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有那么少数不怕死的几只存在。毫无疑问,倪所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一定就是这个!闯进齐月堂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的人,我当然很期待。只不过,有我在,这小子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噙着笑,我随着报信者走出房间。
“怎么?不跑了?”把对方逼进死角后,我堵着唯一那条逃生的出路,等待着猎物自动入网。不多久,那抹灰色的人影果然从暗角处现了身。谨慎地如同猫一般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哼!胆子不小啊!大半夜的,还逼着老子来陪你锻炼身体。”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探往他的脸面,
“既然老子我都亲自来了,该告诉我,你是哪路人了吧?既然敢来,何必遮遮掩掩的?”
见我手一伸出,他立刻反射性地退后一尺。从袖管灵敏地射出一把飞刀来。
不愧是能够偷偷溜进齐月堂来的小子,反应还挺快的,看来是训练有素。
“玩DAO可是很危险的,小子!虽然我不太喜欢使用BAO力,不过,有时候面对不识时务的家伙,BAO力绝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说这话的下一秒,我已神出鬼没地移到了他身后,一掌盖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快速地扯下他脸上的面罩。
“派你来的人没告诉过你吗,有关我的来历?还是说,明知道还故意来送SI?”玩暗SHA?这么落伍的一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不是西德那小子的本意。怪不得我觉得眼熟,这小鬼不就是那天被压在西德SHEN下,拿来泄YU的小跟班吗?还以为是拿他当我的替身,原来不过是个弃子!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即便我SI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那小鬼咬了下牙,异常冷静地回我,
“你可以SHA了我,反正我不过是老 大的引。像我这样的人,赤蝎BANG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没有我,也还会有其他什么人出现,直到完成他交付的计划。你觉得每天SHA一个,如何?”
“别太得意了,小鬼!取你的命只是覆手之举,太容易不过了!我今天就放你走!回去替我传话给你主子,在我面前玩把戏的人,我会连骨头都不让他留下!”甩开他,我要他帮我把话传回去给那个人。
“和老 大作对的人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家伙!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那小鬼用嘲笑的口吻傲慢地对我说道。
“哼!不要以为你家主子扳倒了一群不经用的废物就能变得天下无敌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同档次的人存在着!”起码一个西德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不问我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吗?”他带着恶意的笑,望着我。
顿时,从他的眼神里,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做了什么?”我表情冷肃地擒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老 大为什么选中我吗?那是因为他知道我身上曾经被人种过一种恶DU的血咒。这种东西,一旦种上就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自由,只能活在种蛊者的操控之中。蛊死,身亡!而受蛊者本身的血也是一种媒介,一旦沾上一滴,我想,你已经猜到结果了。”迎着我的SHA气,他竟然兴FEN了起来,
“SHA了我,那女人也活不成了!但是,不SHA我,她也会成为一具被人操控的木偶,一个活SI人!”
“那就先SHA了你,再找人帮她解开血咒!对我而言,并非一件难事!”我故意不让他看出我的情绪波动,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那你就解解看!”他看来是很有自信,根本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齐岑!”我铁着脸叫道,身后立马便出现了一个身着齐月堂警卫制服的严肃中年男子。
“少爷有什么吩咐?”
“听到这小子说的话了吧?他给你家小姐送了这么大一个礼,他的命可是很重要的。给我好好伺候着!”我随手把叫“离”的小子扔给了身后的男人,挟着恐怖的表情离去。
很好!我几年没一次的好心也被这小子给白白糟蹋了!既然都不要命了,那么自然也不在乎多吃点苦头!我到是不信这个邪了,这世上还真有那么多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还有西德那小子,特地跑来招惹我的下场,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
隔着玻璃,听见房内传出女人微弱的轻咳声,断断续续,揪着心脏。透过露台的窗口可以从半合的窗帘内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的轮廓,静静地躺在CHUANG上,她那丝毫不见血色的脸庞苍白地犹如SI人,却依旧美丽绝尘地令人窒息。望着这样一副场景,时间仿佛混乱了我的视线,让我恍惚地分不清眼中印出的人到底是倪还是另一个已经SI去的女人。
赵雪——我的母亲,对她的记忆并不是特别地清晰,只知道她是个和倪一样漂亮地叫所有男人都心动的女人,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那是遇到穆后才了解到的片段故事。尤记得小时候,她用柔软的手抱着我,轻唱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望着我微笑,很美。五岁时,她把我领到了齐月罡面前,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就连她最后是怎么SI的,我都完全地不知晓。
穆告诉我,雷桀晖、赵雪和齐月罡三人之间一直有一个看不见的环,即解不开,也中断不了。雷桀晖和赵雪走了,留下齐月罡一人独自在那个挣脱不了的环里打转,于他而言是一种残 忍,比世上任何酷刑都更能折磨他的身心。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楼下望着我房间窗户的原因,他既不愿接受我的存在,也不能抹SHA我的性命,因为我是他与雷桀晖在这世间仅剩的唯一联系。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雷瑞弥放下耳朵上的听诊器,一并收起了CHUANG边矮柜上的研究资料,转过头来问我。
“有差别吗?”只要她能治好倪,对我来说,先听哪个都一样。
“也是!”她挑挑眉,继续道,
“关在牢里的那个小子没骗你,她中的的确是血咒。好消息是这种程度的血咒我当然可以解开,而坏消息就是,我现在手里少了两个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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