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下)(1/2)
时间不停地在减少,封乐忆手机屏幕上面的倒计时还有最后十秒钟。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滩软泥。还剩下最后五秒钟,别的餐桌上的宾客见此也被吸引了,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们两个。
突然间,墨言之的手指动了一下,金戈与安详熟睡的表情也在发生着变化;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悲呼声和慵懒的哈欠声,还有其他人的笑声。
倒计时完毕,封乐忆关闭手机的提示音。见此店长和封乐忆脸上都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孟湫焉更是开心得在阎沐凤胸口前一顿乱蹭。
“我…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墨言之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胀痛的头,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的感觉笼罩他的痛觉神经。如果真的用针扎他脑袋的话,怕是脑袋已经成了筛子,进水了话还能漏出来。
相对于前者金戈与的反应就比较平静了,可能是性格原因,也可能是他喝的没有前者多。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扭动几下被哈欠带动而张开的嘴,感觉到一些不得劲儿——那种感觉如同嚼了很久的口香糖,两个腮帮子特别的酸痛。
“噗嗤!”撒完了欢之后,坐好在自己位置上的孟湫焉见到金戈与在揉自己的脸颊,便急忙低下头捂住自己的嘴巴。
除了她,还有谁触碰过在昏睡中的金戈与呢?看着他那疑惑不解和因酸痛而使得脸部变得不协调的表情,孟湫焉内心中的痛快解恨感十足。
而墨言之的反射弧似乎有些慢,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脸庞上的酸痛感。
用手碰了一下,呲牙咧嘴地吸了一口气,除了酸痛还有一些肿痛的感觉。这可能是因为他比金戈与更受孟湫焉的“照顾”,当然他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一旁不停地在掩口偷笑的孟湫焉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阎沐凤怀里放肆地笑了起来。阎沐凤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帮她挡着墨言之和金戈与的目光。
“首先要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刚才喝醉了。至于你们喝醉酒的时候干了什么事,还需要我告诉你们吗?”
墨言之和金戈与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店长,在他的笑容里,他俩似乎读出了羞愧和无奈;也可能是他俩想得太多了;又或者店长的笑容里本就有这些隐藏属性。
二人急忙摆着手,异口同声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刚说完话就急忙揉着腮帮子,这痛到连话都不能正常地说了。
不用想也知道喝醉了定不会有什么好形象可言,至于那些黑历史不知道的话还可以不认账。
“那你们两个以后还像这样喝酒吗?”阎沐凤拍了拍怀中已经调整好状态的孟湫焉,扭头正视他俩冷声问道。
墨言之和金戈与被看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阎沐凤那冰冷的声音和冷漠的眼神使得他俩仿佛堕入冰冷的地狱,本能地站立起来低着头瑟瑟发抖地说:“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以后保证滴酒不沾!”
阎沐凤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向店长要了两坛酒递给他二人,面无表情地道:“喝了!”
这酒到底是接不接?不接,等于违抗命令;接,也等于违抗命令;百般纠结的二人仔细一琢磨,最后硬着头皮将酒接了下来。虽然确定是接了,但是还没确定要不要喝。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们两个左右为难之际,白木兮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墨言之和金戈与先是疑惑一会儿,随后便是茅塞顿开。
捧着酒坛面向店长,二人义正言辞地道:“花店长,这坛酒我敬您!”咬出启封过的软木塞,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着。
店长向杜寒香递出一个询问的眼色,杜寒香立刻领意。对店长解释道:“这些是没有‘酒曲’的,装有‘酒曲’的樱枫酿我就拿了五坛,剩下的三坛都给那些嗜酒的老饕们了。”
在杜寒香解释的时候,墨言之和金戈与已经喝完了酒,将坛子放到桌子上,抬起手背拭去嘴边的酒液。
阎沐凤有些嫌弃地撇了下嘴,将两个手帕扔给二人:“用这个把嘴边,衣襟还有脖子边洒落的酒水擦一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喝得烂醉,有你们好看的!”
白木兮鼓着嘴,愤愤不平地道:“你们要是再用衣服擦东西,以后自己做!”
墨言之和金戈与接过阎沐凤抛过来的手帕,急忙向白木兮道歉赔不是。不过听阎沐凤说那句话的口气,只要不喝醉还是可以的;想要这里,他俩便是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先坐下吃点东西吧,一次性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还有一点就是,再不吃的话饭就凉了!”店长对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俩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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