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上）（1/2）

从一开始杀猪般的惨叫声就不停地回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声音惊动了正在骑车巡逻的老吴和小吴。

呲牙咧嘴的卢武杰蜷缩着身子要从地上爬起来，封乐忆上前接着便是一个劈腿。不过这腿并没有劈到卢武杰身上，而是打到了他头上的栏杆。

钢铁材质的栏杆能明显的看到向下凹了不少，这下把卢武杰差点给吓昏。明明是鹅毛大雪纷飞不止的大冬天，可他却满头大汗。

卢武杰瞬间被吓破了胆儿，瞪大着死鱼眼盯着脸色沉重的封乐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转身就要跑。下雪地面有些滑，由于他脚下用力过猛，几度差点滑倒。

封乐忆嗤鼻而笑，上前抬脚对着卢武杰就是一顿猛踹。本来重心就不稳的卢武杰被封乐忆这一脚踹得直接一个狗啃泥向前滑飞出去，直到撞击物体才停了下来。

而让他停下来的正是冲忙赶过来的老吴警官。画面中的老吴对巡逻车里的小吴招了招手，小吴带着医疗箱匆忙赶来。对卢武杰进行简单的医疗后将三人带回了派出所。

画面被暂停，理事长走进其中。“在整个期间，封乐忆打了卢武杰一巴掌和两拳头，最后踢上一脚。分别是脸、鼻子、肚子以及臀部。”

“还有一点，在封乐忆抓住卢武杰手腕的时候，”理事长控制画面后退到所说的片段，慢放并且细节放大：“期间并没有指甲或者别的较为锋利的物品触碰到他。”

“那么问题来了，”理事长从老吴身边拿过杯子走到卢武杰身边：“你手腕上破的皮，胳膊和肚子上的伤痕是哪里来的？”

“这…这……”事到如今，卢武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千算万算谁能想到碰到了这种硬核操作。

理事长突然一个踉跄，杯子中的水洒到了卢武杰身上：“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吧？”

老吴很默契地走到旁边接过杯子并且递上了纸巾。卢武杰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的水就被理事长擦拭掉了；被擦掉的不止是水，还有伤痕。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理事长面带笑容，注视着低下头的卢武杰。

看到前面的人摇了摇头，理事长拿着魔方放到卢武杰的头顶上，盯着他的眼睛面容严肃地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在踏入碎叶城半步。”

头顶上的魔方自行转动方块，橙橘色的光芒飘散，绘制出一张散发着淡蓝色的机械风格的电子表格。理事长伸手拿过表格，“卢武杰，恭喜你成为第一位被我列入碎叶城黑名单的人。”

手中的表格飘落到卢武杰面前，那是他进入碎叶城所填写的个人信息。静躺在地面上的纸张出现道道裂痕，化为点点流光消失在风中。

理事长走到封乐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好好干，不要辜负了花先生对你的期望。有机会的话——我回去你的醉花阴做做客，当然我会提前预约。”

对着旁边的店长颔首示意，店长也是如此。走到老吴身边接过已经凉了的水，一饮而尽。

“小吴啊，跟在老吴身边要多学习学习；老吴警官，那人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就不用送了！”

“得嘞！”笑容可掬的老吴还是打着伞将他送到了车边。

店长见理事长上了车离去，对老吴道：“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们也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明天记得过来记录一下，毕竟程序还是要有的。要是结果有拘留处罚的话，也只能按程序走了。”老吴对小吴招了招手：“现在该轮到我们工作咯！”

“他真的会被判刑吗？”小吴站在老吴身边，落在卢武杰身上的复杂的目光难以掩饰他未经世事的单纯与天真。

“判刑但是不会，不过拉黑倒是真的，至于最终的处罚明天会有相关部门过来接人。”老吴戏谑地笑道：“首个被拉黑的人应该会上网站百科吧。碎叶城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讹的。”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店长撑开油纸伞，放到封乐忆身前。

琴音簌在封乐忆怀抱里睡得很熟，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很晚了，地上也已经变成了一片雪白色。

“老吴——外边怎么还有一辆车？”小吴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辆停在派出所门口的小汽车，他以为是理事长的车子，但是现在理事长已经离开，为什么车子还在那里。

“有吗？等下我去看看。”老吴押着卢武杰进了拘留室，将门锁上后径直走到小吴身边。

“这人够可以的，停车都停到派出所门口了。”老吴搓了搓手拿出罚单：“旁边有停车位不用，真是没事找事。”

小吴木讷地看着老吴给车子贴罚单，总感觉老吴说的这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忙完了把门关上休息一会吧，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风雨，我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通知居民防范于未然。”老吴抬头看着夜空中不断增大增多的雪花：“我先出去巡逻巡逻，你等雪小了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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