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上)(1/2)
白色的信纸从筵桠丫面前滑落,这算是巧合吗?今天正好是除夕夜,看了下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到新年了。花历一二零年,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呢。
捡起地上的信纸,又一次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最近这些天她阅读信件一直都在熬夜,导致的结果就是白天起不来,基本上都是上午十一点之后才起床。家里人一度认为她生了病,她再三解释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她房间的门前挂了一个风铃,风铃的中间是一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询问母亲从何而来又为何挂在她的房门前,母亲以一句小孩子别多问以理由搪塞过去;问了父亲也是如此。不仅是她,但凡是家里的卧室的房门前都挂了东西,但只有她的有那个护身符。
在她死缠烂打下嫂子告诉了她这事物的来由——母亲和父亲去庙里求来的。至于为何去庙里求此物筵桠丫心知肚明,只有那天去买衣服碰到的乞丐才能让父母做出此事吧。
若不是她知道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恐怕此事会在近段时间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上,对自己造成一些心理上的影响。
说起乞丐,信里也有提到,毋庸置疑所说的乞丐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信中所表述的看到了其本质,而她自己只看到了表面。
在看到那段表述的时候,筵桠丫已经无力去思考。他能看见,从时间推断起码是在四五年前。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一直都是困惑筵桠丫的问题。信看的越多,她越不明白,也越想明白。
震惊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对于事情的真相愈发的好奇,在这好奇心的背后隐约间夹杂着恐惧。这份源于脑海深处的恐惧,现在的筵桠丫只想和它对着干,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畏惧胆怯而退缩。
隐约间,她似乎知道了些许,和事情的真相有关,她想看到却又不愿意看到的真相。店长曾对她说过,自己身上没有魇灵的寄生,但是在信中却记述着有;这二者实际上并不矛盾,店长所说的是现在,而信所记述的是过去,这之间有两到三年的时间差。
回归现在,她什么没有了魇灵,他也消失不见,哪怕她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其中有所关联。但事情会想她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吗?
因为他的出现,筵桠丫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因为他的消失,筵桠丫又在逃避着这件事情的真相。现在,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必须知道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筵桠丫坚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内心,与此同时她又心存芥蒂。信件上的记述,自己在两年前对他表白,在两年前相恋;可是现在,他消失不见只能下她一个人,那这份感情……
最主要的是现如今自己又喜欢上了他。看着手腕上的花种,筵桠丫心中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毋庸置疑的是,感情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真的能放下吗?自己曾做过什么事情,他的消失或许已经给了答案。这真的放得下吗?
“即便如此,我也得感谢他。”筵桠丫把信件整理整理,“没有他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吧。”
努力挤着嘴角本想要微笑,眼中的泪水却自行落了下来。“你会……原谅我吗?”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新年了,跨年吗?还是一个人的熬夜。盯着显示屏上的倒计时,筵桠丫突发奇想,再次拿过那张信纸。
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按照信上的记述,把自己心里所想要说出来的话转化成文字在零点零分的时候发给了这个新的账号。
“是朕先发的,你输了!你要答应朕一件事情!”筵桠丫看着信,把上面的话发了过去:“怎么了吗?又睡着了吗?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快醒醒啊!你这个骗子……”
切换成新的账号,把信中他的话用新账号发给了自己的账号。“怎么可能睡着,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下。”
“哦——”再切换到自己的账号继续如此,一句一句的发送着。
很快,信中所记载的话语已经被她通过两个账号发送完毕。心酸的感觉愈发强烈,手机从手中滑落,此时能陪伴她的只有眼泪。
……
一周前。店长看着手中的《碎叶早报》,听到门铃声想起,也不抬头直接问道:“今年也不会去吗?”
“不回去了吧?”封乐忆呆愣在门口,有着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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