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下）（1/2）

前前后后也没忙活多久，轻轻松松地就把丝线从拉锁头里挑了出来。帮她把鞋子脱下，放在床边。看着这唾手可得的双腿，按耐心中的小九九。

“往前过来点，把脚洗了。”我把盆端到她脚下，我自己拿了个小凳子放在盆边坐了上去。

她木然地看着我，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我瞪了她一眼之后嗖的一下立马出现在床边，吃硬不吃软的么？

“水有些凉。”我双手握着她的脚踝：“再往前来点儿，小心别从床上掉下来了。”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握着她脚踝就向下按。事实上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在空中无处安放的双手直到抓着我的肩膀才稳住身体。

她急忙收回手，低头看着脚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要不是我一直抓着，现在想比她的脚已经拿出盆了。“床太高了，你这样弯下腰很麻烦的。”

“我可以下来的……”她一直都想要收回双脚，我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一会儿就好了。我手上又没有刺，你怕什么？”

一直不安分的小脚丫渐渐在我手中安分下来，洗好了之后拿毛巾再帮她擦干，我端着水盆去看卫生间。

洗好脚，一只手提着盆回到屋内，她还在那坐着，像个呆子一样傻乎乎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把盆放到床下，拿着毛巾又走了出去。

手里拿着湿毛巾再次回到房间内，走到她身边我还没开口她就趁着我不注意把湿毛巾从我手里夺过去，快速地在自己脸上擦了一下后又放回我手中。

我看着她，再低头看着手中有些褶皱的毛巾。我竟然有些反应过不过来。

把毛巾搭在衣架上，关上灯终于可以睡觉了。这一小会儿走了好几遍了，别说关灯就算是闭着眼睛我都能沿着直线走到床边。“怎么还坐在这儿？不困么？”

夜空中的月亮跑到我的窗前看起了热闹。别人看热闹都是偷偷摸摸的；她倒好，光明正大得光都跑到床铺上面了！这光亮的程度足以我们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嗯……”她用喉咙发出不满的声音：“这衣服睡觉穿着很不舒服……”

她说完这句话后脸直接红了，但我看不清楚红到哪种程度。“那你穿我的衣服……吧？”

其实我内心真实想要说的是，要不你脱了吧。这种事只能自己想想，想想就好，想想就好，现在为时太早。

看到她点了下头我拿着手机去衣柜里拿了件白短袖和五分裤，和我身上穿的一样都是简色棉质的，用来当睡衣也不错。这算是情侣装吗？算哪门子的情侣装！

她坐在床上拿着衣服用着生怕被我听见的声音道：“你…你转过去。”

“什么？”我理所当然地没有听到。

“你…你…你转过身去……”她边说边对我摆了摆手，这一连串的动作生怕被我看懂。

很遗憾的是我看懂了。全靠猜的吧——我以为她让我出去；于是我就出去上了个厕所。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换好了，看起来还不错，整体衣服有点大，贴不到她的腰。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虽然不怎么看得清吧，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

散落在她身上的月光让我不仅看了个大概——这个裤子的腰围偏大，我穿的时候都得系上皮带；现在到了她身上胯骨直接漏出来。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这要是再流鼻血那就尴尬死了。“好了好了，睡觉吧，睡觉吧。”

“那…”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你…别碰我……”

“行——不碰你，不碰你。”我现在困得不行，估计等下倒头就睡着了。

这还是我头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起，应该一觉就会过去的吧。

我的床上就一个枕头，亲戚的枕头我又不想拿……嗯，她枕着我的右胳膊；说好的不让我碰她呢？她能碰我？也行吧。

我们都是面相对方侧着身子。作为当事人的我很后悔让她穿我的衣服。我又发现衣服的领口对她来说好像也有点大，以至于我能看到那个什么……

做了个深呼吸，眼不见心为净。我仰起头下巴抵在她额头上，被她枕着的右胳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现在我只希望我能快点睡着，不然的话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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