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晁越又在百花楼睡了两个时辰。到戌时的时候醒来了。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
揉了揉头,想着明日顾怀还要来府中,得回家把自个的书房拾掇拾掇才好。这样他的顾大人待着也舒服不是?
于是两三下套上了外袍,将玉璜收好,下楼付了花钱,一打马向将军府走去。
到了府中,刚让小厮将马牵了去,正往房中走去,就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晁越一惊,一个侧身堪堪避过。
立马抽出了鞘中的青啸白虹剑,迎头挡回,只听“锵”的一声,两器相接。对方用力,晁越也用力,剑气相划,拉出一道“呲――呲”的火花,带起一片剑光火星。
晁越看清来人,急急喊道:“爹!”
对方却不停,一招过去,又挽了个剑花向晁越下盘刺去――,晁越用剑一挑,却不敢回手,只好大声喊道:“爹!我错了!”
对方这才收手,“锵”的一声剑入鞘。手下却不停,过来就给晁越的头上来了个盖帽,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胆子肥了,又来偷我的酒!”
晁越嘻嘻一笑,走上前去。
“爹你别生气,儿子不是有事办吗,您就大人有大量,啊?爹。”
晁将军瞪了他一眼,两人便向花园中的六角亭走去。
晚风微凉,吹得晁越衣袂鼓动,刚坐下,晁将军便道:“当我不知道你?你能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去见顾家那小子啦?”
晁越只得讪讪的笑着,却不回话。
晁将军低叹一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半晌才道:“晁越啊,爹总觉着,你这步棋,走的不太好啊……”
晁越脸上的笑容一僵。
“此话……怎讲?”
“……我那日见那孩子,并不是那心随意动之人。既趋于俗理,又太注重门楣。那般刚直之人,你的一番心意,怕是……要付诸东流。”
晁越垂下眼帘,目光晦暗不明,半晌,才幽幽道:“可是,儿子喜欢他。”
晁将军听闻,低叹一声,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木从。过了半响,像是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转过头来看着晁越。
“也罢,我的儿子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好了。至于事后种种,还有爹不是?”
晁越感动,“爹……”
晁将军站起身拍了一下晁越的肩膀,笑叹到:“莫负好春光……”又兀自笑了一声,“走了!小子,回房歇息去。”
语罢,便大踏步的向厢房走去。而晁越则是去了自个的书房。吩咐小厮把该搬的搬,该挂的挂,直到把房里布置的敞洁亮堂,才回了厢房。
想到刚才和父亲的对话,晁越不禁喜忧参半。想他堂堂一名小将军,对待情感之事,竟也有这般无措。想着,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玉璜,对着桌上的烛火照了半晌,那“上善若水”四个字,也泛起了淡淡的幽光,照的晁越心头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看着看着,晁越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雕花楼空柜中,取出一根缎质绣线织成的黑绳,左手拿着玉璜,穿在了黑绳上,成了一块坠璜。
晁越端详了两秒,然后缓缓把它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冰润的玉质贴住了胸前的肌肤,摸了又摸,才灭灯睡去。
……
晁越这厢睡了个好觉,顾怀那边却因为丢了玉璜,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像丢了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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