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训练1（1/2）
我还是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地下基地。
摆在面前的就是我炼体用的药液。
我哑口无言。
这药液不是我曾经见他们用过的绿色，而是蓝色，浓稠到极致的墨蓝色。
“……这真的只是浓缩了吗？”我郁闷地指着那看着都诡异的墨蓝色药液，特意加重“只”字音。
那药液原本的颜色分明也是绿色，这到底是缩成什么样才能缩出蓝色，还是墨蓝……
08还是那副表情，手边在不停地操作着那些排成一排的精密仪器，动作很是熟练，“已经给你稀释了，原本是要缩成黑色的。”
“……”看来还是给我减轻了压力啊……我已经笑不太出来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仪器上显示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耽误太多时间了。”意思是让我赶快下去。
我叹气，爽快地把衣服一脱，探进那浓稠的液体中。
可身体刚一接触那些液体，密密麻麻深入骨髓的疼痛便席卷而来，比浑身扎满了针要难过的多。我一狠心，将全身都浸在液体里，眼前立刻充斥着不透明的墨蓝色，耳边也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尝试吸气，吸进的却是液体，还好肺似乎同样从那些液体中吸收了氧气，只是鼻腔因为入水而难受。但最大的感觉，却是全身上下一齐传来那种钻心疼痛，每一处皮肤似乎都在被钻穿，尤其是眼睛，脆弱的眼球更是放大了那些尖锐的疼痛，就像有一片密集的针刺进眼睛一样。我疼的忍不住想将眼睛闭上，身体也不自主的乱动。
在我感触不到的外面，玻璃盖子已经徐徐合拢，整个玻璃罐在机械的作用下缓缓立起。
一台仪器上正显示着我的各种身体情况，还能透过不透明的药液看到我如今的状态。
“睁开眼睛，放松。”08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不得不睁大双眼，再次承受脆弱带来的痛苦，也尽量控制着身体放松，想象自己和疼痛融在一起的感觉。
她再次着手迅速敲打着密密麻麻的按键，手速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随着最后一个键的落下，其中几台仪器悄然启动，玻璃罐内立刻发生了不知名的变化。
我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只觉得大脑突然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境界。
这就是……档案上提到的改造？应该不全是……想到这，思维和意识就通通离我而去了。
……
意识再次回归时我仍然在这个装满墨蓝色的罐子里，原以为自己会习惯了这种疼痛，却发现疼痛比刚开始更甚。我几乎被这些连绵不绝的痛苦折磨透了，但最后发现出现这种情况竟然是整个人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的原因，虽然依旧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
也不知道这些奇怪的液体到底由些什么成分组成的，不仅改造我的身体，还能隔绝一切外界信息的干扰。
“完成。”随着08清晰的声音通过特殊手段透过液体传入我耳朵，液体突然缓缓下降，正如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情景。墨蓝色药液流入各色管道后，立刻有一团灰色的气体升起，吸干身上残留的药液。接着严丝合缝的玻璃罐露出缝隙慢慢打开，我下到地面上穿戴好后，才感觉终于结束了，只是浑身上下还留有残余的痛感。
“感觉如何？”08随手给自己喝了一小管透明蓝色的液体，问。
我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眼睛，模糊了十多年的世界骤然清晰，我竟然能看清远处闪着数据的显示屏了。
不仅痛觉敏锐了，理论上视力，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都提高了，肌肉强度应该也提高才是。
不过什么都没有视力的恢复令人惊喜了。
她似乎看出了我愉悦的情绪，“我已经发现你基因的问题了。”
“那这是……”解决了？玉岚曾说过她也没有办法。所以不太可能。
08面色有些凝重，“治根不治本。我只是短暂使你的视力提高到正常人范围，最后的最后还是会失明。”
我失望地点头，倒是在意料之中。能恢复已经是惊喜了，也没奢望着彻底治愈，那可需要完全改变基因呢。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身处这个不分昼夜的地下，并没有清晰感知到时间流逝。
“第二天9：35。”她收拾好了仪器，“跟我来。”带头走出房间。
我愣了愣，她这是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莫非刚才她喝的是那种提神的药？
有些感动地跟了上去。
08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今天的训练任务是：早上训练空手搏斗，下午枪械训练，晚上暗器训练。因为时间紧迫，无法交给你一些基础和零碎的东西。比如，枪械方面，你不用学怎样拼装枪支，只要明白怎么使用就好。枪械中我将狙击单提了出来，因为是由不同人员教授。在不同环境和条件下的作战训练也不可能实现，所以只会交给你大量理论性知识，以后遇到不同情况你需要自己判断，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空手搏斗和匕首的使用由我来教授，由于没有标准化的训练教程，空手搏斗需要你从对练中汲取知识。匕首的训练，最注重的是力度和角度的精确度，以及对身体结构的了解程度。虽然我希望你能将每一种武器都掌握，但显然时间不够，所以只要求你掌握三种武器——枪械、匕首、暗器。”
听她讲着，我心里忽然划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对身体结构的了解程度？
说着我们已然走到另一房间的对练台上。
她站上去，整个人的气势猛地就变了，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锐利且警觉。
“攻过来。”她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即使面对我这么个初学者，也能保持足够的警惕，她无愧于成为四人之首。
我照做了，回想着我看过的并能够做到的攻击方式，一拳向她的脸击去。她反应极快，双手扣住我的胳膊，借力施力，一个让我来不及反应的过肩摔就让我直接向她后方飞出，后背着地摔在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
原本能让我骨头散架的力度现在不过是后背微微有些疼痛，看来还是多亏了那些药液。
“给我集中注意力控制自己身体，不适应不是借口。”08低头俯视我，“动动脑子，我刚才用的是什么技巧。”
技巧？我回忆刚才的情景慢慢起身，巧劲？精准的力度和方位？极快的反应速度？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虽然你只是初学，找敌人破绽的技巧根本一无所知。但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学也要给我学下来！”08锐利地盯着我，“再来！”
我再次冲上去，脑海里回想着玉岚给我展示过的各种不同风格的动作，还有自己所拥有的优势。
优势……我能拥有什么优势？身形灵活？心态冷静？掌握主动权？
不，我想我最大的倚仗，就是没有固定死战斗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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