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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二八 与我何相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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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玲顾不得来自腰后撕心裂肺的痛, 带着卉紫向后退了数步依靠至垛口低凹处。卉紫本能地伸手扒住墙垣。

“真想不到, 为你卖命的男人这么多!”窦文玲语带怨怼。

“你妹啊你放手啊!!”卉紫显然看出窦文玲的意图。

“刘彻, 韩焉,还有他!”窦文玲哽咽起来, “你拥有太多, 不过, 你过得太惨了!一心记挂你却难成眷属的韩焉为救你不惜舍去昔日的知己,甚至旧日友人不受皇命就敢于宫中放箭杀人!只有你的夫君, 你托付终身的夫君为射杀我不惜牺牲口口声声深爱的你, 你好可怜呢!”她说着说着, 狂笑起来:“这便是我们嫁的男人, 薄情寡义!”

窦文玲的声音自而后传来, 声线忽高忽低,似是疯癫。

“韩焉蒙着眼, 都可以看清你我的距离…看来,他真是用心在看待你了…”这是窦文玲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 便拖着卉紫猛然向后纵身一跳。

最后一刻, 卉紫死死抠住墙沿, 但窦文玲坠落的身子像是块紧缠在身上的大石头,卉紫的指尖几乎扣破墙壁,还是随之翻越短墙, 向下坠去。

从前时常出入前殿, 卉紫早知前殿高台高出地面十米有余。由此坠落, 不死也残。这想法伴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脑中浮现,卉紫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仿佛戛然而止。

还不如那日溺水而死,就不用今日摔得稀巴烂。

她仿佛听到窦文玲先落地时发出的破碎之声,忽又看到一片云彩飘来,在即将落地的一瞬将自己身子托起,慢慢地慢慢地上升,升至台基垛口之内,而后缓缓置于空地之上。

听说死亡并不痛苦,人在临死前往往会看到异象、经历不可思议的感受。因此飘然落地的那一刻,卉紫觉得,自己成死了。直到猛然又被重重扑倒在地,卉紫才渐渐转醒,视线再次清楚时,映入眼帘的是刘彻焦急的面孔和抬人的担架。卉紫艰难地转头,这才看清状况——韩焉晕倒了,瘫死在了自己身上,而他本来蒙在眼前的白布也已不见。

韩焉被担架抬走,刘彻将卉紫拉起,紧紧按在怀中,心疼地按住卉紫额头的伤为其止血。但卉紫不知为何,怎样也无法抬手迎合这拥抱。

后来卉紫知道,她被拖下台基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傻了。唯独蒙眼的韩焉只听人一说,毫不犹豫地扯下眼前的布。他只有一瞬可用来看清情势,而后便被光芒刺得视线发白。他紧随卉紫翻下墙,攀附着宫墙用力一蹬,借力以弹至卉紫坠落处将她捞了个正着,带回墙上。

韩焉借力的,是被卉紫伤了的那条腿。

不待休整,包扎好伤口后,卉紫便急急奔赴韩焉住处探望。

韩焉太累,身子太弱,不知是昏迷还是睡沉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卉紫从未见过如此虚弱苍白的韩焉,恍惚间竟然湿了眼眶。

“他无大碍,只是旧疾复发,现在睡去了。”刘彻在背后握住卉紫的肩。

卉紫不做应答,静静地转身向厅堂走去。怕扰了韩焉休息,待到走离卧室,卉紫才敢出声询问:“什么旧疾?”

刘彻苦笑一声,低声解释:“年少时曾替朕挡过一剑,险些伤了心脏。自那时落下病根,惧寒凉,惧剧烈劳作或长途跋涉。”

卉紫别开视线闷声道:“你总是这样让别人用生命替你解决困难么?”说罢,她向着卧室走回。

刘彻闻言一时不解,匆忙抓住卉紫手腕:“你是何意?”

“我没什么意思。”卉紫闷声道,因众侍卫侍婢在身边看着,她就算再不悦,也只能不着痕迹地甩开刘彻的手。

韩焉在卧榻上静静地睡着。太医在一旁忙碌不已。卉紫清退不必要的人群,在韩焉榻前的脚凳上坐下,看着韩焉。

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是窦文玲跳下前那两三句话,老是在耳边回响。她不至于为此便如窦文玲那样爱上韩焉,但心里的感激无以言表,另外还泛着一股异样的温暖与柔和,此时,回忆起过去他的针锋相对与暴虐毒舌,竟都是可爱的。

她不知韩焉抱着什么目的,但她觉得,或许良平义所言非虚,眼前这个人,也是她能依靠的人。

就这样一直守着,直到下午。

“他的眼睛没事吧?”卉紫像是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没事。”刘彻的声音透着不悦,一转身吩咐道:“夫人要回宫,朕一同前去。”

“我没有说要回宫啊。”卉紫不解地站起,却被杨得意上前,不由分说地请走。

太阳落下。回江蓠殿的途中,有人来报刘彻,窦文玲居然被救活,但怕是会多处残废昏迷不醒,,就算醒来也难恢复正常神志。据说早有了脑路经络麻痹的毛病。

“哼,疯的及时。”刘彻冷淡地评说一句。

“对,众目睽睽之下发了疯,任谁也不敢拿元朔三年那段儿疯言疯语来造次了。”卉紫也冷淡地评说了一句,不过她的情绪针对的是刘彻。

刘彻一把揪住卉紫的肘弯:“什么元朔三年?”

“我怎么知道,还不得问你。”卉紫甩开刘彻,独自向前走去。

刘彻被甩开,失了面子。杨得意连忙遣散众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彻表情,说着适当的话语安慰。

卉紫与刘彻一先一后踏进江离殿,前者一脸冰冷,后者气势汹汹。

琪儿凑上杨得意身边正欲询问,只见杨得意扁着嘴摇摇手,叹了口气。琪儿连忙缄口,对浮香和五儿使了个颜色,默默分配好任务忙碌起来。

卉紫大踏步走过穿堂进入后殿的卧室,解开裘皮和沉重的外衣扔到一边。刘彻满脸不悦地跟了进来,珠帘弄得哗啦作响。卉紫瞟了他一眼,觉得要不是珠帘而是扇拉门,早被刘彻摔散了。

“你又闹什么?”刘彻拉住了来回奔走的卉紫。

“我一句话没说闹什么了?”卉紫直接顶嘴,扔开刘彻的手。

“我以他人性命挡是非——这般冷嘲热讽,你当朕听不出?”刘彻回看向卉紫。

卉紫不说话,坐在床沿抬腿脱起了袜子。

“元朔三年你知道什么?”刘彻转了话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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