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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五五 鸟屎躲不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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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直降数级, 俸禄减少三百石, 日常内务待遇也降低。

都说患难时才见真心, 这话卉紫最初觉不出,但此时方才察觉平日围绕在身边的那些人哪个是虚情假意。主动来江蓠殿侍奉和问候的人少了, 平日里礼尚往来的宫殿也少了, 甚至走在路上都有人敢不问安翻白眼。

最明显的是, 每日清晨椒房殿问安,座位也从次座降到堂下胡婕妤之后。胡婕妤掌嘴的伤刚好没多久, 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她见了卉紫还是忍不住奚落了一番。

这可不赶平时遭禁闭处罚, 一旦贬降, 便是大局已定。面对所有, 卉紫都只能一笑而过。

只是麻烦来了, 躲是躲不过的。人倒霉的时候,避开地上的狗屎也避不开天上的鸟屎。午后散步, 卉紫走在未央宫花园,迎面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笑的胡婕妤。卉紫暗叫不好,转身便要离开, 但胡婕妤哪里肯放过卉紫, 连忙加快脚步饶过岔路从正面堵截。所以她从狗屎一下变成鸟屎淋到了卉紫头上。

卉紫叹了口气, 看着对面假装偶遇的胡婕妤,无奈地弯下身子见礼,心里劝慰自己道:你总不能让鸟憋着屎或穿裤衩吧。

“哟, 平日总觉得昔日的云夫人现在太过朴素了些!”说话间, 胡婕妤的贴身侍婢在胡婕妤耳边低语了一句, 胡婕妤听过后一阵轻佻的笑,“对对对!我忘记了,陛下说过今后严禁再提卉良人昔日的名号!”说着,她话锋一转,绕着卉紫转起圈来打量,“这身良人宫装虽然素气,在这葱葱郁郁的花园中,倒是显得清新亮丽得多!很适合你呀!”

卉紫仍旧行着礼,腿和腰都有些酸痛。但胡婕妤若不许礼毕,她也是不得起身的。跟着卉紫一同行礼的琪儿有些恼,但也不合适说什么。

“不若,我们姐妹二人就在此坐坐,赏个景吧!”胡婕妤说着,寻了块干净石头,示意侍婢擦干净垫上绢子后便坐下了,“你也起吧!都说卉良人一向粗鲁不识大体,我倒不觉得,这不见了我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么!”说罢,得意地一笑。

不多时,侍婢们自一旁的宫殿中端来了去火的冰凉茶水,茶盏放在石头上。侍婢作势正要斟茶,却被胡婕妤伸手制止。胡婕妤指了指琪儿道:“长公主□□出来的侍婢自是与众不同的,今日我也想看看有何不同。”

琪儿看看卉紫,见卉紫不动声色,便咬了咬牙上前接过茶壶替胡婕妤斟茶,而后恭恭敬敬地跪地将茶盏递上。

胡婕妤看着琪儿,美艳的面容上闪着小人得志的笑,伸手接茶盏道:“好丫头!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说话间,手一滑,茶盏一歪自胡婕妤身上滚落,应声落地。茶水泼了浅色宫装的胡婕妤一身,她顿时暴怒,尖叫着起身:“我还道大户人家出来的侍婢都仔细着,谁知到下人就是下人!贱人,我这宫装,可是邢夫人赐的料子新做的!”说着,唤着身旁的侍婢手忙脚乱地擦拭浅色宫装。

琪儿一慌,结结巴巴地道起歉来。

“贱婢!这岂是你一句知错就能算了的!”胡婕妤说着一扬手,啪的一声打得琪儿一个趔趄。琪儿捂着脸站稳,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就算昔日在平阳侯府做错事,也不曾挨着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胡婕妤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她甩了甩衣襟再次在石头上坐定指了指卉紫:“卉良人,你的丫头粗手粗脚,你来替她给本婕妤擦干净!”

卉紫迟疑了一秒,还是迈动步子向胡婕妤走来。

“姑娘!不要啊姑娘!”琪儿想要伸手劝阻,却怯于胡婕妤的脸色。

“不就是擦干净么。”卉紫低声说着,刻意放低的声音不知是想安慰琪儿还是安慰自己。她接过细软的白布,轻轻扯动着胡婕妤的衣襟,一点点擦拭起来。

其实茶水早已渗入布料当中,再擦也是无用的。可是瞧着过去高高在上的卉紫如今低声下气地在为自己擦着弄脏的衣襟,胡婕妤的心里还是快意的很,同时还不忘了寻机会找茬。“卉良人,认真些!边角擦干净了吗?”她轻蔑地说着。

卉紫闻言,耐心地翻动着腰带处的衣角,略略用力将衣襟抻直,细致地擦拭着。

“哎哟!”胡婕妤夸张地叫了一声,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扇到卉紫头上,卉紫的脸瞬间便多了个红色的五指印。“你这个贱人,你安的什么心?你扯疼了本婕妤了!”

卉紫捂着脸倒在地,忍了又忍,才压下满腔怒火,转过头恨恨地看着胡婕妤。

“看着我作甚?你这样看着我作甚?”胡婕妤对着卉紫指手画脚,从卉紫的眼神中感觉自己并没有真正威慑到卉紫,这让胡婕妤十分气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卉紫直视着胡婕妤,毫不畏惧,“你便不怕我东山再起吗?”

“你?”胡婕妤闻言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她边笑着,边指着卉紫,“若说过去,你说的话我还有可能信,你纵是一落千丈,我也会忌惮你三分。但如今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她说得十分笃定。

卉紫隐约觉得胡婕妤话里有话,她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胡婕妤哼笑着。向来守不住话的她,今日却是第一次沉得住气缄口不提所知道的事。“我劝你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好日子,你的末日快到了!”最后一句话,尤为咬牙切齿。

“在此争什么!”远远地,传来一声低吼。

众人转头,见是刘彻带着杨得意远远走来。

琪儿像是见了救兵一般,连忙擦擦眼泪拉了拉卉紫:“姑娘,陛下来了!”

还不待卉紫做出反应,那胡婕妤便扑了上去,礼毕后对着刘彻诉状道:“是卉良人非要邀请嫔妾一起喝茶,可她的丫头又不好好敬茶,把我这新做的宫装都弄脏了!我看定是卉良人嫉妒嫔妾得赏,指使她的贱婢故意往嫔妾身上泼茶!”

卉紫连忙转跪向刘彻道:“陛下明鉴,我并未指使琪儿如此做,邀请对方喝茶的也不是我,这一干奴婢皆可作证。”

琪儿连连点头。

“陛下!不要听她胡说!她不就是嫉妒邢夫人怀孕,气不过才将邢夫人推倒吗?这就是个善妒的女人!”胡婕妤摇着刘彻的胳膊,一脸委屈地嘟哝着。

刘彻饶过胡婕妤,对着周围的侍婢问道:“适才是卉良人先邀胡婕妤喝茶的吗?”

侍婢们伏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才小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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