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一 续重重阴谋(1/2)
元狩二年初,朝廷接举报江都王刘建私自屯兵、制造精良武器, 出入仪仗如同天子;其在国内荒淫无道, 恶劣行径已无法言语形容。淮南谋反除国、牵连众多王室, 余热未散,故闻听此事刘彻怒从心起, 令廷尉、韩焉一明一暗,分别查办。
凤凰殿中。
邢雨诗猛地拍案而起, 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兄长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李芳华,竟要与父亲作对!”她说着不满地轻哼, “这李芳华年长兄长数岁。这蜀郡文太守, 也是个不知礼数的,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谈什么政绩!”
堂下连连摇头的邢坤, 亦是愁眉不展。不知这混账儿子突然犯了什么病,非要娶这个女人进门做正室夫人,数日来屡屡规劝均无果,像是铁了心着了魔, 一心要把李芳华娶回家。
“父亲,此事不得答应。且不说这女子大兄长数岁且已婚,她还是蜀郡文太守的三夫人, 这文太守当前在陛下面前也算是重臣了。”邢雨诗说着,叹了口气, “这关系, 无论如何是不可轻易招惹的。”
“为父亦是如此认为啊!”
“父亲且先回去, 你若不应,兄长也是无法迎娶那女人。待过阵子我处理好眼下的事,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邢雨诗说着,愤恨地砸了下门框,看向门外。
“眼下有何事?”邢坤不解。
邢雨诗冷哼一声,在萍儿的扶持下转身:“如何变协理为椒房正宫。”她沉声道,冷然一笑。
邢坤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略带担忧。他这女儿从小聪慧好强,能化解他人无法化解的困难,甚至为他打点生意出谋划策。夺后位于她不是难于登天之事。只是如今能入宫获得圣宠与协理之权已该知足,夺后位怕不是什么好事。
见父亲似乎有话要说,邢雨诗伸了伸手:“父亲若想指点,直言便是。”
“德儿,你如今圣宠在握身居高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冒险争那主位?”邢坤皱眉道。
邢雨诗见一向支持自己的父亲也开始迟疑,意外转瞬化作不屑:“父亲,若那卫氏当真高贵得体众望所归,我也可作罢。但是——且如今,她又屡次与我作对。”她看向父亲,“你叫我如何屈于她之下?”
邢坤见女儿意已决,但满眼的自信与谋划,自知无法劝阻,却也不那么担心了,复又开始为邢束发愁。“若德儿是男儿身就好了,如今家中这事业,可如何传承!唉!”
邢雨诗并不理会父亲口中的话,只是冷笑道:“父亲,我今后的打算本不该向您说,说出来,只希望您在外,助德儿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邢坤忽然有些惶恐,“此话除你我萍儿外,断不会有第四人知道。你且放心,我自会对朝廷多做贡献。”
“那就好。”邢雨诗点点头。
及至傍晚送走邢坤,萍儿才伺机悄悄在邢雨诗耳旁语道:“夫人,黄婕妤的家人,找到了。”
邢雨诗一笑,继而又冷了脸:“一户普通人家而已,两个月余,才寻到么!”
“夫人,普通人家,才难寻呢。”萍儿道。
邢雨诗点头:“也是。”她看向萍儿,“现下如何了?”
“自渔阳迁往长安途中。”萍儿道。
“哼,居然与那失踪的贱人同籍。”邢雨诗提起卉紫,不由得咬牙切齿。
“夫人,人都已经离开,自然毫无威胁。不必再为她忧心。”萍儿安慰道。
“说的是。我看陛下也是忘得一干二净。”邢雨诗冷笑着道,叮嘱道,“密送入父亲家中,好生服侍。”
“诺。”萍儿应道。
待萍儿退下,邢雨诗暗自思索起来。
她所不解的是,这李芳华到底是何来历。先前曾探查确认过,此人确实是文太守弃在长安的三夫人。可自从听闻兄长执意要娶其为夫人,邢雨诗便再次做了调查,却发现消息再难深入。这李芳华是何模样,现居何处,竟无从所知,仿佛有人暗中阻挡探查。
究竟,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与她作对?
傍晚。
“韩大夫,少见的乱了方寸啊?”平阳公主亲自为韩焉甄了一杯美酒。这几日邢束外出,她便悄然回了家中。却不想傍晚,韩焉到访。
“公主就不必取笑我了。”韩焉喝着酒,面色淡然。
“不是乱了方寸,怎地愁眉不展。”平阳公主笑。
“愁眉不展?”韩焉笑看平阳,“哪里看得出?”
“他人不知,你不要当我也不晓。南下归来那日,陛下到你家中,发现卉紫已离开,可是限你三个月内寻人上交。如今限期将至,五十廷杖在即,你打算如何?”平阳笑着。
“公主纵然不帮,也不要落井下石。若不是我暗中阻挠,只怕邢雨诗已至城北寻仇去了。”韩焉冷笑着。
平阳闻听此言,敛了笑容:“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此来便是告诫你小心再小心。她兄长欲娶文太守三夫人入门,她能不恼么?”韩焉道。
平阳公主满脸的不悦:“这邢家实在是密不透风,我若不使出此计,只怕要拖个一年半载才能查到真相。”
“接下来,”韩焉饮着美酒,接续道,“便是为了完婚,鼓动邢束夺取家政大权了。”
平阳公主淡淡道:“邢雨诗还是嫩了些,以为暗中玩些小把戏,韩大夫便不会知晓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