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四二 八卦之星（1/2）

朴相媛陷入迷惘。她盯着良平义英俊的面容有一会儿, 仍然没想通这其中关键——卉紫是哪里来的桃花运？她正要打听时，疾行令传下，她不得不随着队伍奔跑起来。眼见良平义、卉紫, 包括循翁这老人家都在自己面前一溜烟绝尘而去，她不由得叫苦连天。什么情况？枉她还说自己懂骑射。

在大汉境内行进不算艰难, 但军队都是绕开城池村落走了山野无人之路, 山峰起伏、路不平坦, 无法畅快奔驰，故而自长安行至清凉山也用了十多日之久。绕山行进一半之时，忽地又下了慢行令, 而后又令扎营、过夜。最高兴当属卉紫与朴相媛, 一个是喜欢此地风光，另一个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才一停马就直接落地瘫成了一团, 全然不顾地面石头树枝坚硬不适。

勤务兵扎营动作较骑兵更加神速，此时他们还能伴行，所以便利舒适的多。若是到了战区，霍去病带头蹿没影了，那就只能以战养战、自给自足了。

因只是沿途停留一夜, 便也无太多劳务要做。歇了片刻，朴相媛便回了血, 一心要去前方寻赵破奴, 拉着卉紫作陪。没成想才走两步, 迎面霍去病等行来。朴相媛第一次见到霍去病着军装铠甲, 英姿飒爽的样子让她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怎么，换个目标吗？”卉紫在朴相媛耳边揶揄道。

“谁说的！”朴相媛赶紧否认，“好看的皮囊就是给人看的！这清凉山你觉得好，也没见你住在此处。”

卉紫心里一震：有道理哎！她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这朝鲜族少女，拍手赞叹。

“去！”朴相媛有些赧然地娇嗔了句，转头瞥见霍去病等走近，上前一步打了个招呼：“霍将军！”

霍去病微微点头致意，绕过朴相媛走向卉紫。朴相媛也没耽误，直奔着其后不远的赵破奴和高不识去了，才到赵破奴跟前便执住他的手提议：“附近有条河，去烤鱼，如何？”

赵破奴脸一红，笑着挠了挠头。一旁的高不识一边忍俊不禁，一边故作刁难来了句：“这军中成了你等谈情说爱的地方了，而今连将军也为了撮合你二人，专程扎营前来，这如何是好！”

朴相媛一听这词想起一事，拉过二人到一旁：“霍将军与刘会是何关系？”

赵破奴诧异：“男人与男人，能是何关系！”

高不识却背过身捂嘴笑。

“刘会？男人？”朴相媛一听赵破奴如此说，便识相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发现高不识的奇怪举动，便绕了两步至其面前紧盯不放。高不识赶忙正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他三人还在纠结之际，一转头却见霍去病和卉紫走远了。

“这俩人……”赵破奴在朴相媛的提示下，也陷入这个问题当中。

“得了，小丫头的话你也信！”高不识拉了赵破奴一把，“将军停步是为了谁？还不快去游憩一番。”

朴相媛当即高兴起来，拉上赵破奴抬脚就走。

河水已开化，浮着冰碴潺潺地流淌。朴相媛和赵破奴走到河边时才发现，满军将士已有不少散布在沿岸，或洗漱、或弯腰一动不动地找鱼，皆乐在其中，全然不顾河水冰凉。再向上游看去，远处是霍去病与卉紫的身影。此二人倒是平常地立在岸边，仰望着绵延山峦，交谈着何事。

尽管山中还漫布着冬日的萧条与未消融的冬雪，但恰此灰黑银白墨绿交错之色，与蔚蓝的天空互相迎合，构成一幅清冽旷远之景。卉紫舒心地深吸口气，舒展着身子似乎想被下午的阳光多晒上一晒。

“听闻霍将军治军严苛，怎地还玩心起了、非要在此扎营？”卉紫随意搭话。

“护军传话，说你好似来过此处，建议扎营。”霍去病坦言。

正伸懒腰的卉紫动作僵在半空，诧异地看着霍去病：“良平义？”

“当然，她可是监军护军，我岂敢不考量。”霍去病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令卉紫噗嗤地忍俊不禁。

“也不尽然。”霍去病笑过后解释，“此地山坳处尚算开阔，适合驻扎整顿，亦要为后续五六日接连不断的行进、会师做准备。”

“顺便拉个媒？”卉紫坏坏一笑，弯腰将视线绕过霍去病向下游看去。

霍去病转头，见朴相媛正在疯跑嬉戏，赵破奴、高不识在一旁也跟着笑。霍去病低头一笑，似是欣慰：“如此也算我功德一桩，若成了自然好，出去便可说孤僻傲慢如我霍去病，也知道为下属思量终身大事。”

卉紫又是忍不住一笑，像看外星人一样：“怎地今日这么会调笑？”

霍去病默默地笑着，不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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