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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工作(补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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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文在长盈巷的二楼焦急等待着,从二楼的窗户向外望去,一辆黑色的汽车嘟嘟的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女孩。

林瑜下了车,那汽车的司机就在身后道:“小姐,少爷吩咐我送您到这里,我的事儿就算完了。我先把车开走了,您走好。”

林瑜微微点头,一个人走进了巷子。

昨天她与唐知文通了电话。今日一大早她就找了个借口去了先施百货的霓裳时装店。唐家的司机黄树峰就在先施百货附近等她。她从霓裳时装出来,就被唐家的司机带到了这里。

长盈巷右手边第二户的小楼是上海地下党的一个根据地。当初方鸣受伤后也是逃到了这里,养了几天伤之后才去的武汉。林瑜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一个裹着头巾的婆婆见她进来,颤巍巍的招呼她坐下,然后走到楼梯边,仰起头用力敲着楼梯的木扶手。跟着楼上就传来蹬蹬蹬下楼的声音,一身灰白色对襟棉布上衣的唐知文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总算来了。”唐知文欣喜道。

林瑜见惯了西装革履公子哥儿样式的唐知文,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的这么朴素,跟顾家的佣人差不多。灰白色的衣裳映衬着他过于白皙细腻的脸,褪去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倒是有几分青涩少年郎的味道。

唐知文跟哑巴婆婆道了声谢。哑巴婆婆摆了摆手,笑眯眯的摆手,示意林瑜和唐知文去楼上说话。

唐知文拉着林瑜上了二楼,轻轻关上了房间的窗户。

林瑜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洞察细看,纳罕道:“这么神秘?到底什么事情?”

唐知文低声道:“过几日我有一批东西要从上海运到武汉,这批东西很重要,要找个人来负责。我们原来有个联络员,年初被警备司令部抓去了,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就逃出来了。组织上想让他负责这部分货的运输,但是又担心他已经背叛了组织,眼下正是两难的处境。”

唐知文说的语焉不详,但是林瑜也颇能理解。

“既然是重要的任务,为什么不找个更加信任的人?”

唐知文叹气,“靠谱又有经验的人要么被抓了,要么不在上海。实在是无人可用。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背叛组织。”

林瑜问:“要我试探他?”

“不不,你只要在在旁边看看就行。”

“可是你知道,这里没有任何仪器,靠心理学来判断谎言,大概只有六七分准头。”

“我知道,有六七分准头就行了。”

林瑜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猜他必定不止拜托了她,肯定还有别的路子,便不再多言语。她听从唐知文的嘱咐,换上了一件棉布丫头的衣服,此时哑巴婆婆已经从楼下送上来一双半旧的布鞋,鞋的尺码有些大,明显是男款。

唐知文看林瑜收拾妥当了,左看右看,犹觉得不安全,又从架子上掏出一个头巾,把林瑜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的。他修长的手指略过林瑜的脸颊,让她觉得有点麻麻的。她微微偏过脸去,待整张脸都包裹严实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唐知文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叮嘱哑巴婆婆,“请婆婆把她的衣服收起来,我们午饭之前会回来了。”两个人出了巷子便急匆匆离开了这条街道。

行至一个偏僻的院落,唐知文敲了敲门,就有一个穿着黑布绵绸衣裳的男青年过来应门。

那男青年抬头与唐知文交换了个眼神,立即让两人进了门,确定门外无人盯梢。待看到林瑜的身量,愣了一愣,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便将林瑜带到引至正房的厅里坐下,然后急匆匆的把唐知文拽到院子的角落里。

“文哥,你说你能找个人帮忙探探何顺其的底,怎么是这么个姑娘?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啊?”

唐知文早知道他会有如此顾虑,镇定道:“你别急,你这次信我,她的本事我最清楚不过。我们今日只需听她的吩咐,事后我会跟你解释。”

武强扭头瞥了一眼端坐在堂屋的林瑜,分明是个瘦弱的少女,哪里能懂什么察言观色?依旧急道:“文哥,不是我不行你,可是这……这批药是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由这么个……”

唐知文右手往下压,止住他的不安,“你莫要急,她的本事,你待会看看就知道了。总而言之,此事我会负责任的。你带她去准备准备吧。”

武强是原先地下党负责药品运输的人,今年不过二十出头,自从上海地下党罹患大难之后,上海组织的联络工作都是由他负责,原先药品运输的活儿只好交给其他人了。他看唐知文一脸笃定的语气,只好勉强应了下来。转身去了身后的厢房找些东西。

林瑜坐在堂屋的会客厅里,目光正好能看到这个小院落的全部。小院子只有一进,中间一个正房,旁边一侧是厢房,一侧是正对着的大门。正房是长方形的结构,中间一个圆桌一个长条几案,旁边是两个耳房。林瑜探头看了看在院子里说话的两个人,唐知文对面的年轻人浓眉大眼,稍微有些嘴突,长得还算端正,正火急火燎的跟唐知文说些什么。

林瑜不用动脑筋就能猜出那年轻人是如何看她的,倒也不甚在意。她本来是答应了帮唐知文的,至于其他人信不信任她,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了。

她端起圆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还没端到嘴边,就见武强和唐知文一起走了进来。

唐知文对林瑜道:“前因后果我跟你说过了,你与他说说要做些什么,待会儿他来负责试探目标。”

林瑜扯松了包在脸上的头巾,道:“既然时间着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在心理学上,说谎的行为会引发更高的压力反应。我们通常会在放松状态下观察一个人的基线行为,比如他说话的语气、手势、眨眼的方式等。当这个人的肢体语言“不同寻常”时,我们就能观察到他说谎的迹象。今天时间仓促,我观察的时间可能不够,所以我需要你在他刚进来的时候,不要说说情,尽量让他放轻松。你可以跟他闲聊,唠唠家常,开开玩笑,甚至讲个笑话都行。至少要聊上二十分钟。等到了时间,你再问他是如何从牢里逃出来的?”

林瑜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询问逃跑的事情,更是有技巧的。一个人可以随口编造谎言,却很难兼顾到谎言的细节。你要装作不经意的问他,逃跑时是什么时间,当时月亮在哪里,穿的什么衣服?路是石板路还是泥土路?总而言之越琐碎越好。他若不是逃出来的,这些细节一定要现编,编的越多,破绽越大。”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偏偏还觉得自己‘长话短说’。武强听的是云里雾里,勉强才能抓住她的重点。“你是说我先跟他套套近乎,然后再问他逃跑当日的事情?”

林瑜点头,“你这么理解也是行的。”她说了一通话,正觉得闷得慌,伸手想把头巾解下来,冷不防被唐知文按住了手。

他这举动有些突兀,仿佛在刻意掩盖些什么,唐知文轻咳了一声,遮掩道:“你脸上长了红疹,不能见风,别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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