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复诊（1/2）

青山镇的商户少了地痞流氓的倒霉, 生意自然是顺风顺水。

苏氏小吃店的生意, 一如既往的热闹。很快，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 考虑到店里的生意, 刘氏本来不想让苏清禾跟着，反倒是马大娘打下包票，说她顾得过来。从前她便是饭庄掌勺，现在上了手，倒也做的熟门熟路的。

“娘, 我宁愿少做几件生意，也得顾着你啊, 你的病可是咱家如今的头等大事！”苏清禾义正言辞地说道，最后, 刘氏也就随着她去了。

苏清禾把月芽那丫头留在了店里，这丫头如今手艺不错，拌个小菜还是可以的。而且苏清禾感受的出，大牛这个毛头小子对月芽有好感，这倒是不错，大牛人长得老实，又勤劳能干。

不过主要还是要看月芽自己的意思，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有空的时候, 她得跟月芽提点提点。

随后几日, 苏清禾带着刘氏和苏大，雇了马车动身前去宁安镇。

三人径直去了福安堂，跟上次一样，在药童的指引下，挂了号排队，前面的病人不少，看样子也是要排上好一阵。等了大半天，几人都有些饿了，苏大趁机去外头买了些炊饼和包子给母女二人垫饥，肉包子的味道不怎么美味，不过胜在皮薄馅多。

苏清禾吃了一块饼和一个肉包，便有些饱了，将剩下的都悉数给了苏大。此时，便听到负责接待的药童上前通知，轮到他们了。掀开房间挂着的布帘，迎面扑来的还是熟悉的药香味道。

老大夫显然对苏清禾一家还留有印象，抬头看到三人前来，说道：“小姑娘来了啊。”手里也没停下，继续捣着药杵。

苏清禾他们恭敬地回了话，又说道：“大夫，今日我们是来换药的。”

老大夫点了点头，询问了姓名和大概的看诊日期，翻看了问诊记录。之后，又仔细查看了刘氏的情况，才抚着胡子说道：“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都软化的差不多了。”

刘氏有些紧张地看了苏大一眼，随后，苏大也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夫，是不是要……刮……刮喉咙？”

老大夫点点头，对着外头叫道：“紫苏！紫苏！”一个雪□□嫩的小药童应声进来，老大夫对着他吩咐道：“你去端一碗心麻草汤汁来。”

小药童“欸”了一声，便麻利地转身出了门，随后，老大夫对着刘氏说道：“夫人，一会儿可能会有些不适，您得需忍着些。”

刘氏有些胆怯，却还是点了点头，此时，小药童已经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众人看着这碗药汁，有些疑惑，老大夫便解释道：“这是心麻草汤汁，喝下的话会有短暂的麻痹效果。”

听到是麻药，苏大便心疼地对着刘氏说道：“孩子他娘，你快趁热喝了，一会儿能好受些。”

刘氏依言喝下了汤汁，心麻草药汁味道微苦，喝下之后，舌头、口腔和喉咙，都觉得麻麻的，再也没有什么感觉。此时，大夫拿出一把扁平的厚铁片，形状像冰棍片，边缘被打磨成圆弧形，在蜡烛的火光上快速烫过消毒，抹上消毒的药粉，便准备给刘氏刮附着在喉咙里被软化的痂块和腐肉。

苏清禾有些不忍心，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是个打针都觉得疼的人，看不得这样的场景，便出了问诊室，由苏大陪着苏氏。她便去了药房，再买了一些香料，家里的香料快用完了，得多囤一些了。

随后，她坐在了问诊室门口的小木凳子上。

苏清禾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看似放松的样子，但是握成了拳头的手透露着她此刻无比紧张的心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听到听到老大夫在里头说了一声：“成了。”苏清禾连忙站起来，一把掀开布帘问道：“爹、娘，怎么样了？！”

刘氏的脸色惨白，显然是吃了番苦头，不过却勉力地抬起头，朝苏清禾笑了一笑，苏大倒是在一旁说道：“都刮出来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小碟子，见苏清禾盯着看，那老大夫倒是毫不介意，恶作剧一般地掀开了盖子说道：“喏，都刮出来了，在这放着呢。”

碟子里是一团深色的，看起来黏糊糊的东西，还隐约带着血丝，苏清禾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将盖子盖上，才说道：“大夫……这个就不用看了……对了，之后呢？”

“之后我会再开一贴生肌温补的药方，腐肉去了，得生些新皮。”

刘氏现在有些虚弱，麻药的药效过了之后，喉咙开始慢慢的冒出了腾意，却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通畅感，她张了张嘴，试着喊了喊苏清禾的名字，但是却只能发出几个气音，却能隐约听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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