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韩弋眨眼便消失不见,孟庆被弄的一头雾水,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与周围的人道了歉,匆匆忙忙下了楼,又让人堵了徐籍的嘴命差役将人先带回大理司再说。
楼下银杏叶落,秋菊蔚蔚,清风一扫,带起万瓣枯黄。
银杏树下有一老妇正扫着院中落叶,韩弋左右张望不见他人,便一把抓住老妇的手腕问道:“刚刚有没有人从楼上下来?”
老妇受了惊吓,抬头看见是个年轻挺拔的公子抓着自己,脸色闪过一丝红晕支支吾吾道:“刚刚的确有个白衣人……”
“他去哪了?”韩弋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老妇用手指了指,低着头用眼睛瞄着韩弋,只觉这公子眉宇间透着勃勃英气,让她心跳加速。
韩弋道了声谢,飞身出了院落往北追去。
此时已近午时,路上行人稀疏,韩弋追了半刻,却未发现行迹可疑的人。
周围人群渐多,他停下脚步四下一看,此处已近城北大门,不禁暗想,那人脚步怎么比我还快,难道已经跑出城了?
韩弋眉头一蹙,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暗叫不好,那先生既然在妙音坊中都不愿见人,又怎会溜到大街上,刚刚定是折返回去躲在妙音坊中,此时回去那先生肯定早就跑了。
韩弋叹息一声,见日头到了午饭时间,不骄不躁找了个馆子坐了下来。
日头渐高,韩原城中逐渐热闹起来,孟庆心中还有块巨石没有放下,从妙音坊中出来后带了两人去了城南当铺。
此时当铺大门紧锁,方才通报孟庆的那个的差役王逊先一步到了这里,他已经将伙计居住的后院封闭起来,孟庆到的时候正给掌柜做着笔录。
掌柜是个高瘦的中年人,脸色灰白双目无神,手脚哆哆嗦嗦,显然是受了惊吓。
王逊见到孟庆进门急忙行了个礼,孟庆扫了两人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便自顾自的入了后院。
当铺后是个小院落,打扫的也算干净,墙角栽有一棵枣树,入秋之后树上稀稀落落挂着几片叶子,三两只乌鸦蹲在树梢呱噪的叫着。
鸦声嘈杂,孟庆没有来的一阵烦躁,西边角落里一间小屋的大门掩着,孟庆走过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推了推门,发现门锁已经损坏,看样子应该是王逊用刀劈开的。
照王逊所说这伙计也如之前两人一般死的时候将自己反锁在屋内,那想必里面的场景一定壮观,孟庆在门外犹豫了良久,最后深吸了口气迈了进去。
屋内简陋的陈设倒的乱七八糟,死者倒在床下,死前应该有过一番挣扎。
孟庆拿眼睛瞟了一眼,顿时喉头一阵不适,这伙计的脑袋和开了瓢的西瓜一样,还是那种用铁锤开的,整颗头自上而下就剩下一半。
腹下是一摊血迹,人是趴在地上的所以看不到具体情形,但是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孟庆又在屋内搜寻了一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尸体的臭味这才退了出去。
小屋的门窗都在里面被锁死,屋内没有除了死者活动过的痕迹,死者死前显然受过一阵残酷的折磨,两只手上满是血迹和碎肉,看样子竟像是死者自己刨开的肚腹,然后又敲开了自己的脑袋瓜,但是即便是自杀那他又是用什么凶器自杀的呢?
孟庆回到前厅的时候王逊已经笔录完毕,他翻看了两眼皱眉道:“你说早上无论怎么敲门那伙计房内都没反应,按照常理不是该去找锁匠开门?你为何反而找大理司报案?”
孟庆合上笔录眯起双眼冷冷望着那掌柜,“莫非你早就知道那伙计已经死在屋内?”
掌柜被孟庆盯着脸色青白,颤着嗓子回答道:“我……我哪里知道他死在里面了,我……我……”
“你怎么了!”孟庆一声暴喝,“这人是不是你杀的!好一个贼喊捉贼!”
那掌柜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没……没有……我哪敢啊。”他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这臭小子手脚不干不净,我不过是想找个官家去他屋里搜查,谁知道他竟死在里面了。”
掌柜一说完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双手抖得和筛糠一般。
孟庆冷笑道:“这么说……你是因为他偷了你的钱所以才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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