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暂时保密（1/2）

食堂二楼。

童玥惴惴不安地苦等半小时, 终于盼来了童江河和霍飞。

望着空空荡荡的桌面，霍飞有点急眼。

“点的菜吃完了？”他环顾四周，“小曾人呢？”

童玥说：“你们下棋时间不定, 我叫小曾陪司机叔叔先吃, 吃完就去休息, 总不能都饿着肚子吧？”她见霍飞满脸怒意, 赶忙朝窗口里的大师傅挥挥手，“师傅，可以炒菜了。”

厨师会意，点火热锅。不一会儿, 饭菜香味飘散出来。

“小霍, 坐下说话。”童江河招呼道。

“伯父，您想喝饮料吗？”霍飞微微躬身, “入乡随俗尝尝奶茶怎么样？”

童江河笑笑：“白开水就行。我睡眠不好，过了中午就不敢喝茶了。”

霍飞起身去倒水。童江河借这工夫，悄声问童玥：“孩子，爸是过来人, 说实话，你和小霍确定关系了么？”

童玥捂上耳朵：“爸, 我耳鸣，您让我缓缓。”

“有什么可害羞的？”童江河拽下童玥的手，趁热打铁追问道, “跟老爸说说,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是我的秘密, 暂时不能和您分享。”童玥嘴巴很严实。

“你这孩子！”

童江河猛拍一下桌子，他手边的瓷碟和筷子也随之颤动一下。

“爸，”童玥立场坚定，“该说的时候我自然告诉您，现在不行。”

霍飞端着托盘回来，察觉到气氛异样。

他却按捺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给童江河童玥分别送上白开水和热牛奶。

“伯父，我们这儿条件简陋，您今天先凑合一顿。等天气暖和您再来，我请您吃烤全羊！”

“创业初期都是这样。”童江河脸上的愠怒仍未消失，“小玥三岁那年我辞职创业，也是省吃俭用，把钱都投到了工厂。后来有了订单，生活水平才慢慢提高。”

霍飞看看童玥，用眼神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童玥摊开双手，眸中写满了无奈。

“小霍，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事要问你。”童江河直视霍飞的眼睛，“春节黄金周，我女儿有家不回，留在牧场帮你的忙——我琢磨着，她这么做，不仅仅出于兽医的职责和朋友的道义，还有其他层面的原因。”

“伯父，说起我和小玥的相识，确实很有戏剧性。”霍飞说，“个月前，我在澄远市街头帮她解围，个月之后我们重逢，而且成了……”

童玥突然高声大喊，打断霍飞的陈述。

“爸，您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和清炒土豆丝！”她接过食堂大师傅亲自端上桌的菜盘，摆在童江河面前，“您看，早过饭点了，师傅专门等着您、给您炒菜。快趁热吃，别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话听一半，童江河心口堵得慌：“没礼貌，小霍说完你再打岔。”

“吃饭，吃饱了你们踏踏实实聊天。”童玥转过脸，冲霍飞嫣然一笑，“霍霍，别发呆了，你也一起吃啊！”

霍飞说：“天冷菜凉的快，那我们边吃边聊。”

童玥竖起食指，贴紧嘴唇“嘘”了一声：“古人云食不言，安静吃饭，当心消化不良。”

童家的饮食习惯如此严格吗？霍飞愈发糊涂，他悻悻地拿起筷子，没等夹菜，裤子口袋的手机忽的嗡嗡振动两下，应该是短消息。

他摸索手机，不经意抬头，却发现童玥朝他挤挤眼睛，笑容神秘莫测。

果不其然，短信收件箱的最新消息来自童玥：霍霍，我爸脾气古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所以，不管他问你什么，你都装傻，切记切记！

霍飞满心疑惑，一时间胃口全无。他手握筷子发了半晌的呆，决定去搬一坛酒与童江河对饮。

食堂大师傅正端着最后两道硬菜，迎面撞上霍飞：“霍总，您干嘛去？”

“上回聚餐的酒还剩多少？”

“两坛子马奶酒，一坛高粱酒。”大师傅如实答道。

“好，你帮我把高粱酒端上来。”霍飞接下菜盘，转身前不忘叮嘱一句，“再拿两个玻璃杯和两只海碗。”

大师傅动作神速，奉上酒坛和酒具的同时，还贴心地搁了一罐蜂蜜在桌子正中：“这酒挺好喝的，不过上头。你们尽早冲上蜂蜜水，等难受就来不及了。”

“辛苦了，你回宿舍午休吧！”霍飞说，“不用操心洗洗涮涮的活儿，吃完饭我会收拾干净。”

童江河面部表情略显惊讶，但很快被平和淡定的神色所取代。

他推开两个玻璃杯，将海碗发给霍飞一只，自己留下一只。

“小霍，看得出来，你酒量不错。假如我年轻二十岁，喝光这一坛也没问题。可惜，今天最多陪你喝一碗。”

“伯父，您随意。”霍飞解开酒坛封口处的麻绳，把两只海碗倒满，“只要尽兴，喝多喝少都没关系。”

童玥随手拽过一只汤碗：“给我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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