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小修(1/2)
凌晨两点,曾曼彤趴在床上哭成泪人。
经纪人胡英竖起条腿,坐在床头柜打着呵欠说:“好了宝贝,我们往好的方向想,以后拍戏哭不出来时,你只要重温现在的伤心,保证一TAKE过。”
如果曾曼彤还有戏拍的话。
曾曼彤昂起头,哭着说:“英姐你别再提他了。”
胡英:“……”
她提谁了?
胡英叹道:“宝贝,我给你换个枕头?换一个够厚实的,天然透气纯棉,吸收力强,陪你哭一夜不成问题。”
曾曼彤:“……”
她说的是尿不湿吧。
胡英睡觉认床认枕头,无奈手下的艺人曾曼彤三更半夜造访,说是失恋,一进屋就泪崩,胡英向来心痛这个姑娘,便将床让给她做伤心盆地。
胡英抱回自己的枕头去沙发那边歇了,曾曼彤也不好意思再嚎声痛哭。
她住了声,睁着哭肿的眼,脑海里反复出现早些时候的片段。
她半夜起床去洗手间,闻男朋友萧越的手机响,而萧越睡得很沉,没听见。
萧越与曾曼彤都是世娱公司的签约演员,担心来电是经纪人有急事通知,曾曼彤没多想就帮男朋友接了电话。
她才接起,电话那头就说:“越,想你了,能过来吗?”
曾曼彤如遭雷劈。
对方是把女声,又软又娇,轻柔的嗓音像在搂着情人的脖子撒娇。
“越,怎了?”见没应声,对方又娇娇地问了句。
曾曼彤下一瞬把电话挂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在床上睡得很香的男朋友。
他的手机恢复锁屏状态,曾曼彤将机器静音,输入密码,发现密码错误。她无声倒抽口气,改输他的生日,依然解锁失败。
她不挣扎了,轻手轻脚拿起萧越的拇指,悄悄印到锁键上,解锁成功。
她查看刚才的来电号码,萧越没备注,她也不认识。打开他的微信,却见有新信息:
卜卜脆:不方便讲话?她在?
曾曼彤僵住了,这“卜卜脆”八成是刚才打电话进来的女人。
萧越的手机没有与“卜卜脆”的聊天记录,曾曼彤翻看他的朋友圈,才发现他原来分了组,好些朋友圈内容都屏蔽了她——例如关于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的感叹,对事业的迷茫,对新鲜刺激事物的追求。
这些她不曾见过的内容底下,都有“卜卜脆”的点赞与留言,而“卜卜脆”本人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曾曼彤极力稳住元神,去微博搜索这个名字,翻了十多页,终于找到苗头。
在一个叫“脆卜卜”的微博里,曾曼彤翻到一张一周前的合影——男人搂着女人肩膀,俩人肩并肩头挨头。两张脸都打了遮挡物,曾曼彤却一眼认出,男人身上那件上衣正是她今年送给萧越的生日礼物,花了她八千多软民币。
曾曼彤浑身发抖,一股透彻的冰冷从脚底冒起。
她继续翻,直至翻出半个月前的一张床/照——
同样脸上打了厚厚的遮挡物,男人与女人下半身盖着白色被单,赤果的两具上身交织着,女人举着手机自拍,男人果露的手臂上,有曾曼彤熟悉的小胎痣。
一滴眼泪砸到手机屏幕上。
曾曼彤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相恋一年半的男朋友,原来并非良人。过往的甜蜜温馨,变成尖利的逆刃,越回忆越讽刺。
曾曼彤眼怔怔看着床上的人,花光全身的力气才令自己冷静。
她放下萧越的手机,安安静静翻出行李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衣柜里的衣服,洗手间里的日用品,客厅里的杂志抱枕小东西,以及厨房里她常用的杯碗叉,凡是有她痕迹的物件,统统塞进行李箱,一件不留,无声无息。
她在床头柜留下一张字条:分手。我都知道了。
萧越由始至终都在熟睡,睡姿没变过。
曾曼彤独自离开与萧越共同生活了半年的家,一下子变成无家可归。
她唯有投靠经纪人英姐,在这个异乡,除了萧越,她最熟悉最信任的就是英姐了,所以一见到胡英,强作的冷静全线崩溃,眼泪鼻涕瞬间将曾曼彤那张美艳的脸给糊了。
胡英在她哭得支离破碎的讲述中抽取重点,明白了这又是一出渣男出轨的戏码,她安慰了一个小时,曾曼彤却无平伏的迹象。
胡英理解这种小姑娘失恋的痛,索性不再劝了,自个去补眠。
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夜,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不料第二天,曾曼彤肿着一双鼓起胞的眼提出:“英姐,我想了一夜,决定退圈,回家种田算了。”
举着牙刷,满嘴牙膏泡沫的胡英瞪大了眼:“我去!你家居然有田,地主啊!”
曾曼彤:“……”
胡英两三下动作把刷牙对付完,拿毛巾边擦嘴边说:“宝贝你想清楚,娱乐圈是个神奇的地方,虽然你混了五年都不红,但不代表你未来五年也不红。万一红了,绝逼比当地主过瘾。”
曾曼彤:“算了英姐,我不想再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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