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咋办?(1/2)
这还不算,车夫紧跟着跳下悬崖,落在崖下百米处一根伸出的松枝上。这四周崖壁除了几棵同他脚下一样倔强的黄松外,全都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稀疏的松针根本遮不住人,目极脚下数百米处依然不见人影,再往下走车夫自己也上不来了,更何况那个武功废的少盟主。
“怎么样?”另一个纱斗笠见车夫上来,问道。
“自己看。”车夫把手上的松枝递过来,回头看了下身后的断崖。好险,差点没上来!
松枝上有新鲜的血迹,这很说明问题,“这么说,打中了?”
车夫看着这幽幽深渊,仍觉得心里不安,怎会这么顺利?“不知死活,我们绕路下去找找。”
另一个把松枝还给他,“我看没必要吧。这么高的崖,掉下去死定了。”
车夫将套车的马解下,配上鞍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才能不留后患。”
套车的是匹骏马,套换马鞍的时候“咴哷哷”叫了两声,似乎马鞍更得它的欢心。车夫顺了顺马鬃,“好了,知道你委屈,以后再不让你套车了。”
收拾停当,车夫踹空马车一脚,卸下的马车义无反顾地跳了崖。
就在两人走后不久,刚刚车夫落脚的黄松下百米处,对岸崖壁上倒挂的柏崖晃了一晃,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树上。
夏祁墨一直就挂在这棵柏崖上,由于柏崖枝叶茂密,恰巧倒挂,且在夜间,又是光线昏暗的悬崖内,着实难以发现。
车夫的预感没错,他夏祁墨岂是会随便认输的人。他之所以跳崖,那是因为跳崖是最好的选择,他很清楚自己跟对方的差距,拼命不是没机会逃脱,但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跳崖看似凶险,却是变化最多,机遇最大的。所以在看清落脚点之后,他果断地选择跳崖。
果然,突然的跳崖让纱斗笠猝不及防,为他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并利用这些时间成功地拉开了距离。只是车夫反应极快,那追命的三支袖箭,差点真要了他的命。由于身体悬空,无处借力,当时根本躲无可躲。
仓促之间,他只有蜷缩身躯。利用身型的变换,让夏祁墨顺利避开了奔向面门和咽喉的两支箭,只是射向胸口的那支位置过于集中,躲避不开,只得用胳膊生生挡下,正是这个伤在那黄松上留下了血迹。
但他并没有在黄松上停留,只是在这里借了一下力,跃向对面崖壁,那也是一般人的思维盲区,很少有人能想到他会落在对面。虽然崖间不窄,但凭借这次借力和百米的落差,足够他来到对面。
夏祁墨翻坐在柏崖上,样子有些狼狈。他左臂中箭,右肩脱臼,两只胳膊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瞅瞅头顶再看看脚底。往上走,路更近一点,但是以车夫的功力也就堪堪上去,即使自己轻功不弱,但内力跟不上,能成功登顶的可能性也就50%左右。往下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以自己的功夫,成功落地的把握在99%以上。
权衡再三,夏祁墨决定“下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夏祈墨坐在离崖底50米高的树枝上犯愁。脚下是湍急的山涧,根本没有落脚点,那不能成功落地的1%还是发生了。
听着雷鸣般的泄水声,夏祁墨开始了第二轮的分析。他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跳下去顺着水流就可以出去,水脉旁肯定有村庄,但是纱斗笠埋伏的可能性非常也极大,碰到就是一场硬仗,那他这崖就白跳了。第二,跳下去逆着水流往上走,这碰到纱斗笠的可能性很低,就是水流湍急,又根本没有落脚点,可以想象路有多难走。第三,夏祁墨抬头看顶上几乎只剩一线的天空,上去,碰到纱斗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是实在太费劲儿,没工具根本没法上去。
“不会被水冲走了吧?”脚下忽然传出人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靠着山脚艰难的前进。
“不会那么快。”,后面那人说。
前面那人伸手抓住头顶的小树枝,稳住身形,“呼,歇会儿,这哪儿是人走的路啊。”
后面跟着的也找了块凸出的岩石做为抓手,停了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前面的人叹气,“这要落水里,翻着水花,还真不一定能看到。”
“河口还有小四。”后面的人道。
“好好的崖底,怎么成了山涧,也真是的。”前面的人抱怨。
后面的人不说话。
前面的人继续道,“你也是,早知道要收尸,干嘛选山崖?自找麻烦。”
后面的脸色铁青,可惜天太黑没人看见。他选山崖,就是因为不想收尸。杀死时抛下山崖,至于是被人发现,还是被野兽吞食,亦或腐烂生蛆他都不在意。他只在乎这人是否真的死亡。可现在生死不明,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他必须要见到尸体才能放心。
但是这些跟他们说不清楚,他便不做解释,“差不多了,走吧。”
听声音,夏祁墨知道后面的这位就是那个车夫,前面的那个不敢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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